没有密码,就只能暴力破拆,方源打电话找人打听哪里能搞到合适的工具,最后从小亮那里打听到一种液压剪扩器或许能打开这个保险柜。
他立刻开车去五金市场买了一套,按照说明书组装后,从保险柜的后面弄开一个窟窿,然后不断将窟窿扩大,总算弄开了这个笨重的铁家伙。
还好这玩意儿是二三十年前的老款保险柜,并没有用上特种钢等高科技材料,不然想弄开就难了。
保险柜柜面的钢板被完全拆开,从里面拿出两百多万的现金,外加十几分文件,其中就有安泰物业公司的权属文件。
终于找到这玩意儿了,有了它就可以起诉齐大海,让他归还公司。
其他几处产业的文件也都在,这回难度立刻变小了很多。
方源相信,有这些东西在,不出一个月他就能将安笑秋名下的产业全部拿回来,并且快速让它们重新走上正轨。
不过值得担心的是,安笑秋还有不少老部下聚集在齐大海身边,如果动用法律武器将他从物业公司赶走的话,他说不定会狗急跳墙。
像齐大海这种老江湖,单单跟他讲法律是没用的,因为他本身就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老实人。
所以要准备好应对他的反扑才行。
在这方面一直是方源的弱项,手底下没几个人可用,准确的说是没几个能打的可用,毕竟他又不是什么流氓头子。
他认真考虑了一番,如果齐大海带着手下反扑找自己麻烦的话,他或许可以付出一定代价,借用杨国泰和何金彪的人和他对抗。
上次驱虎吞狼搞垮了秦国斌,那死胖子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而得手的人据说是李大年花大价钱从外省请来的。
杨国泰和何金彪没表现出足够的“诚意”,最近一直给他打电话,询问有什么方法能和安保庆搭上关系。
刚巧自己接的这个活儿是安保庆的家事,就算再借用他的虎皮一下,他八成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理清楚自己的底牌后,方源的底气瞬间变足了很多,不就是一个齐大海么,文的不行就来武的,反正总有办法把他赶走。
就这样,方源帮安娜清点了一下密室里的东西,现金古董等财物加起来,大概能有个大几百万的样子,由她进行处置,而那些产权文件等,则交给方源处置。
毕竟他需要这些文件,才能帮她把她家的产业一样样的收回来。
正所谓柿子挑软的捏,在安家的这些产业当中,最软的柿子,就要数那个承包的水库和菜市场的鱼摊了。
水库的位置在城西西郊,据说是二十多年前被安笑秋承包下来后,就没清过塘,里面最大的青鱼有六七十斤。
这还是被那些偷钓的人钓上来的,至于没钓上来的有多大就不好说了。
反正安笑秋也不指望养鱼的这点钱发家,家里的买卖多了以后,就交给一名替他挡过刀,落下残疾的手下打理了。
他询问过安娜的意思,这个水库里的鱼她并不想捉出来卖掉,反正那里的环境还不错,承包期限还有二十来年,就当个旅游度假的地方好了。
方源开车半小时来到水库旁,这里盖了一个看水库的彩钢瓦简易房,一对中年夫妇正在门口喂鸡喂鸭子。
看到方源到来,两人笑着问了句:“你是来钓鱼的吗?”
这里已经被他们发展成了垂钓园模式。
与其防备着被人下网偷钓等,还不如光明正大的开放钓鱼,收个鱼票钱。
方源平淡的说道:“不是,我是受安娜委托,过来看看。”
安娜的名字老两口当然熟悉,马上热切的欢迎道:“原来是自己人,里面请里面请。”
那大姐眼神有点闪烁,急忙给丈夫使眼色。
丈夫闷声不吭的走进屋里,泡了一壶茶说道:“坐吧。”
方源抿了口茶,说道:“是这样的,因为安老大走的突然,名下的产业又比较多,所以他的亲兄弟安保庆就委托我帮安娜打理一下安老大的产业。”
“安保庆你们听说过吧?就是咱们淮州的现任一把手。”
“这个水库是安老大承包的,虽然一直是你们在管理,但每个月的营收是不是该给我看看?”
右手有残疾的男子从抽屉里拿出一本账本递给了他:“自己看吧,都在立马呢。”
查账方源还是会的,他粗略翻了一下,这个水库的鱼票收入一个月能达到六七万,但是自从两个月前安笑秋死后,就突然下滑严重,跌落到一万出头了。
再刨去两人每个月的工资一万元,几乎没有剩余,这很明显有问题啊。
方源不动声色的把账目放到旁边,说道:“两位,安老大是这个水库的承包人,里面的鱼也是他的个人财产,虽然他人不在了,但安娜有权继承这里的一切,你们吃相是不是有点难看了?”
用假账来糊弄人,是给谁看的?还不是安娜这个小姑娘。
以前每个月六七万的收入,一下子降到一万出头,摆明就是想把其他的钱全揣进自己腰包里啊!
残疾男子冷声说道:“现在钓鱼的人少了,我们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