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卿不服气,凶巴巴地瞪着他。
“江临,你说说,我怎么就贪财吝啬、小气善妒了?”
江临心想,祖父果然说的没错,最好不要招惹女人,动不动就生气,可吓人了。
他将脑袋弱弱埋下去,说:“你别凶我。”
沈云卿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江临现在是仗着他喝醉了,所以还会装可怜了是吧!
“你骂我,我还不能凶你了?”
江临小声说:“你就是不能凶我,我害怕。”
沈云卿:“……”
行,沈云卿明白了,江临这是在学她是吧!
江临又换上那副正经疏远的脸色,说:“姑娘,天色已晚,你真的要回家了,恕我不能远送。”
沈云卿哼哼唧唧:“那你就自己好好待着吧。”
说完,她就走出去,还把门给带上了。
……
第二天。
江临一觉睡醒,竟还觉得头脑晕晕沉沉的,但他对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忘记了。
他问府上的仆人,“林风去哪了?他现在是越发不尽忠职守了。”
仆人说:“殿下,你不是把林风当作刺客关起来了吗?”
“什么刺客?”江临是一头雾水,“去叫他过来。”
半个时辰后,林风过来了。
他被关在暗牢里一夜,还没来得及梳洗就赶过来了。
江临见林风这脏兮兮的样子,他素来极爱干净,见不得有人如此蓬头垢面,不由问:“怎么弄成这副德行?”
林风:“殿下,你是真不记得了吗?”
江临:“记得什么?”
林风认栽:行,这是真不记得了!
他也是一肚子委屈,可他能怎么办呢?
谁知道他家殿下酒量如此差劲,一杯酒就醉成那样了。
“没什么,就是属下有件事情要说,张贤张大人昨天夜里去世了。”
江临立即站了起来,“你说张贤死了?你为什么昨晚不告诉我?”
他费这么大力气,欺上瞒下,不就是为了保住张贤的性命吗?
可现在有人告诉他,张贤死了!!
林风说:“属下昨晚原本是要说的,可你当时……”
江临打断了他的话:“林风,你也算是跟我这么多年,最近是越来越没分寸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耽搁到现在才说。”
林风心里委屈。
江临:“算了,先不说你,我现在得去张府看看。”
……
张府。
张贤孤身一人,没有子女亲属,虽然没有亲人为他办后事,但百姓们却自发操办起来。
江临一走进来,就听到许多人在那悲痛哭泣。
一个官员死后,能让百姓如此哀痛,那他便是好官。
江临走到灵柩旁边,看了看张贤的遗体。
只见他面色发黑,嘴唇干裂,皮肤一片片都是皱巴巴的。
“林风,你之前说张大人是怎么死的?”
“回殿下的话,是暴病身亡。”
“暴病?”江临唇角牵起丝丝冷意,“我看未必。”
林风:“殿下的意思,是说张大人是被害死的。”
江临看了看周围自发前来奔丧的百姓,说了句:“小声点,别弄得人心惶惶。”
林风便压低声音,问:“殿下,那张大人是被谁害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