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些咒骂,沈云卿冷笑一声。
前些日子,沈云卿让齐骁把那些女子放了出去,百姓们对她是讴歌颂德。
这才多久啊,他们就恨不得将她置之死地!
人心,真的是难以看透的东西!
信什么都好,千万不要相信人心!
沈云卿的目光扫过所有人愤怒的脸,她问:“你们凭什么说我是杀害张贤的凶手?”
一个灰衣大胡子的人站出来,他举着一把折扇。
“我们在张大人身边,找到了你的东西,你还敢狡辩?”
沈云卿的目光落在折扇上面,她向来记忆力不错。
这扇子虽然没用过几次,但她记得,这是皇帝赏赐给她的东西。
为什么会落在他的手里呢?
又是红豆耳坠、又是御赐折扇……看来幕后那人,硬是要栽赃嫁祸给她了!
……
灰衣人说:“有了物证,我们赶紧去报告官府,将她治罪吧!”
其他人纷纷附和,“是啊!”
灰衣人挑了挑眉,又说:“不过,世子殿下身为京兆尹,他的职责不就是捉拿真凶吗?就怕殿下有心包庇杀人凶手!”
经他这句话,这些老百姓又被煽动了。
沈云卿冷喝一声,这一刻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不想和江临有任何关系。
“你们不就是要送我去官府吗?我自己去。”
……
这件事情已经闹到皇宫里去了,惠王向皇帝自荐,要查明凶手。
公堂之上,惠王坐在主位。
他原以为沈文轩会把这事推到江临身上,可没想到,竟然是落在了沈云卿身上。
不过沈云卿是江临的妻子,她若是背上杀人凶手的罪名,江临也逃不了罪责。
灰衣人把证物呈上来,“王爷,这便是罪证。”
惠王盯了几秒,问沈云卿:“这可是你的东西?”
沈云卿没有直接承认,只是说:“我不记得了。单凭这个东西,就可以认定我是杀害张贤的凶手吗?”
惠王眸光一狠,“把证人带上来!”
所谓的证人,就是一个老头子张叔,他是张府的下人。
张叔指着沈云卿的话,说:“王爷,草民亲眼看见,张大人出事的那天晚上,就是这个女人悄悄从后门离开了。”
惠王问:“你确定没有看错?”
张叔一口咬定,“草民确定!”
“好啊!”惠王拍了拍桌子,他看着沈云卿,“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沈云卿的目光冷了冷,扫过旁边跪着的张叔,“你说昨天晚上看到我从张府出去?”
张叔:“是!”
沈云卿:“那我问你,昨天晚上,我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
张叔眸中闪过一瞬迟疑,“红色……”
沈云卿追问:“确定吗?”
张叔又改口了,“应该是绿色……不过天色太晚了,我看得不太清楚。”
沈云卿笑意薄凉:“你自己都说看得不太清楚,又怎么能确定那个人是我呢?”
张叔咬了咬牙:“我就是确定那个人是你!”
沈云卿冷笑一声,“你连我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不知道,偏偏能确定那个人是我,你这话,鬼都不会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