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沈云卿眼巴巴地跟着江深去了书房。
只见江深翻了许久,在暗格里里找出来一个陈旧的小箱子。
他拍了拍上头的灰,才递给沈云卿,“丫头,生辰快乐。”
沈云卿都有些受宠若惊了,“祖父,你……也知道啊!”
江深还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人偷看,才说:“打开看看。”
沈云卿拿到手里的时候,还碰了一堆的灰。
她打开一看,这里面竟然是一堆地契!
上次喝酒的时候,江老爷子就说他藏了很多地契,连江临都不知道,原来是在这里啊……
沈云卿不明白,“祖父,你给我这么多地契干什么?”
江深:“你还年轻不懂,这房宅土地才是最值钱的,何况你是女孩子,手里头没点地契怎么行呢?”
沈云卿只觉得手中沉甸甸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喉中哽咽。
江深咳了一声,“丫头,你不要太感动了,区区一点地契而已,对我这老头子来说算不了什么,你记得藏好就是了。”
说完,他就转身离去了,深藏功与名。
……
沈云卿愣愣地站了许久,才抱着这一堆地契,回了自己的房间。
折腾了大半夜,已经很困了,她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浑然不知悄悄走进来的江临。
江临看着沈云卿手里头的小木箱子,觉得有些熟悉。
大概十年前吧,他就见过这箱子了,原来老爷子是留给她的。
江临想试着把木箱子拿出来,可睡梦中的她紧紧抱着,不肯放手。
他轻笑一声,“真是小财迷,睡着了也不忘抱着。”
江临从袖中拿出一支白玉簪,簪头处雕刻着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玉质晶莹剔透,隐隐泛着温润的光。
江临原想着亲手为沈云卿簪上的,可到了这里,她已经入睡了。
他把玉簪缓缓放在她枕边,便离去了。
“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今天也是你的及笄礼。”
……
江临从豫王府离开之后,便去了天牢。
天牢里气味混杂,充斥着皮肉的腐烂,还有血液凝固的腥臭。
越往里面走,空气就更浑浊。
或许是常年密不透风,所有的罪恶都能在这里面迅速发酵膨胀。
永远都不可能有阳光照进这个地方。
牢狱中,齐浩正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一夜之间,他便是满脸胡渣,颓废了许多。
曾经战功赫赫的惠王,如今不过只是一个阶下囚罢了。
听到脚步声了,齐浩冷然地抬起头来,他先是唇角扯了一下,眼眸阴鸷。
他恶狠狠地说道:“江临!”
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江临对于齐浩的愤怒,丝毫不在意。
他只是对狱卒道:“把门打开。”
“是。”
狱卒很快就把牢门打开了,因为齐浩手脚都戴了枷锁,对人没有威胁性。
江临走进牢房,低头看着他,“惠王,我来看你了。”
齐浩:“本王告诉你,你别得意太早了!等到皇上查明真相,他一定会放本王出去的!”
“查明真相?你想让皇上查明什么真相?”
江临脸上浮现几分凛冽冰寒,“是毒害太后的真相,还是意图谋反的真相?亦或者是……你派人夜袭我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