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浩怒目圆瞪,生生要迸发出火来,“你休想往本王头上扣罪名!这些事本王根本没有做过!”
江临反问:“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想狡辩吗?”
“本王敢作敢当,这没有做过的事情,你就算是杀了本王,本王也不会认!”
说到这里,齐浩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晚宴上行刺皇帝的舞姬、那掉出来的惠王府令牌……
这一切,不就是一场早就设计好了的预谋吗?
“本王明白了,所谓的行刺,都是你安排的!”
江临的嘴角有些似有若无的轻蔑,“你错就错在,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齐浩抡起拳头,可他的双手双脚早已被铁链锁住,他只能无力的嘶吼。
“小人!你就是个小人!”
“什么正人君子、高风亮节,不过是装给别人看的,实际上,你比谁都要阴险狡诈!”
“江临,你一定会不得好死!”
“……”
江临全然不在意,“惠王,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咒骂,只是失败者最后的权力。”
在这一场博弈之中,虽然胜利者是谁,还不明确。
但失败者是谁,已经出来了。
齐浩已然是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齐浩并没有陷入绝望,“你别得意太早!本王是皇上唯一的亲弟弟,他会放本王出去的!”
江临只问:“你以为帝王之家,有兄弟亲情可言吗?”
……
很早之前,江临就看明白了,齐越绝对不是一个看重亲情的人。
皇权之侧,不容他人酣睡。
齐浩虽然品行不端,烧杀抢掠,逼良为娼。
但齐浩多年征战,抵御了不少侵犯大齐的部落边国,也算得上是功高盖主。
还有一个流言,是说先帝当年最宠爱的儿子是齐浩,甚至动过易储的心思。
若非太后率领群臣压制,恐怕当今的皇帝已经是齐浩了。
齐越心里忌惮这一点,很久之前,他就想除去齐浩。
就算没有中秋宫宴的行刺,他对齐浩下手,那也是迟早的事情。
而江临,不过是给了齐越一个提前动手的理由罢了。
既然江府和惠王府,已然成了势不两立的死敌,江临便不会给对方先下手的机会。
不过,齐浩的这些话也没说错。
江临从来都不是世人口中那个十全十美的第一公子。
他有私心,也有自己不为人知的阴暗一面,只看对谁而言了。
江临只想保护好自己在乎的人,为此,不惧风雨,亦不惧满手鲜血。
……
齐浩渐渐意识到了什么,尽管他和齐越是亲兄弟,但帝王家,最可笑的就是亲情了!
他一拳打在地上,满脸都是不甘心。
短暂的挣扎之后,齐浩接受了现实,他垂眸靠在墙角,说:“我可以死,你放过我的家人。”
江临的目光不带半点感情,“你派人夜袭江府的时候,可有考虑到我的家人呢?”
齐浩咬了咬牙关,“我的确动过这种心思,可我已经在牢狱里了,还能怎么做?你不要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我身上?”
江临的眸子缩了缩,缓慢地滑过齐浩的脸。
“当真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