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算是看明白了,他家世子殿下变得小气了。
从前有什么东西,世子都会分他一些的。
可现在只是一包融化的糖,世子就不舍得了……
小气,真的小气。
……
大概是第二天凌晨。
江临正骑马途径一处沙地的时候,有一只白鸽飞了过来,落在他肩上。
他抽出那小纸条一看。
小心监军,保重自身。
“监军……”江临偏头看了看左下侧的秦照。
这个秦照原是翰林院的学士,从来没有上过战场,这次是他头一遭当监军。
江临心底原本就有点怀疑,齐越为何会派秦照来当监军。这里头的心思本就不单纯。
如今这封信一来,便验证了江临的怀疑,他自是会小心谨慎。
……
秦照嫌京城外的风沙大,一直坐着马车里面,他掀开帘子一看。
“为何停着不走了?再不走,就又得宿在这荒漠里头了,我都好久没有吃过热腾腾的饭菜了。”
江临将纸条撕成了两半,一半捏碎。
剩下的那一半留着沈云卿画的笑脸,还有“令正卿卿”四个字。
他把剩下的半张纸条放进心口贴着,对秦照说:“前面不远处正起了沙尘,半个时辰后,方可动身。”
秦照一嘴阴阳怪气:“要是误了皇上指定的时辰,这个责任,不知道世子担不担得起?”
林风早就对秦照有诸多意见了,他干脆说:“如果秦监军担心延误时间,可以自行先去!难道是害怕了?”
秦照哼哼唧唧,“去就去!我有什么不敢的?”
林风这怼人的功夫还是和世子妃学的,“好,那我们就等着监军大人探路!”
……
这时候,沈云卿正在教阿忠怎么熬药。
阿忠:“世子妃,王爷的腿是很多年前落下的伤,陈年旧疾。天气一旦转凉,就疼得厉害。我们也寻过很多法子,就是不见好……”
沈云卿闻着这气味浓郁的药汤,“总得试试。”
她想了想,又问:“老爷子的腿是在战场上受的伤吗?”
阿忠回忆了下,摇头,“不是。我记得好像是进宫赴宴,王爷看到有人从假山上摔下来,为了救她,这才不小心把腿磕在了石头上,落了伤。”
“原来是这样啊。”沈云卿追问,“救的那个人是谁啊?”
阿忠:“这我就不知道是谁了,看衣服装束,好像是个小宫女吧。”
“小宫女……”沈云卿总觉得这里面有点怪怪的。
沈云卿:“忠叔,你记得按照我刚才教你的方子,每天熬一锅药汤,盯着给老爷子泡脚。”
“我记得了,一定一定。”
……
京城外的一家酒楼。
沈云柔已经是第二次来这个地方了,这一次,她是带着怒意来的。
“萧统领,你不是说会帮我嫁给世子吗?可你为什么把世子弄去西北平乱了?”
萧莅脸色阴沉沉,“急什么?等他回来,你照样可以嫁。”
沈云柔急了,“你别骗我了!西北那么乱,世子这一去,简直就是凶多吉少!你想要他死在那边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