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沈云卿也算好了剂量。
只会让赵沐儿短暂晕倒,并不会伤及赵沐儿的性命。
……
沈云卿委屈道:“你是怪我,伤了你的青梅竹马吗?”
有时候,她会觉得天底下的事情都太巧了。
怎么赵沐儿和江临也有关系呢?
那样漂亮似仙女的人物,和江临从小青梅竹马,他就真的没有动过心吗?
这句话一出,江临就知道,沈云卿的小醋坛子又打翻了,连空气都弥漫着一股酸味了……
“我何时说过,我和她是青梅竹马了?”
沈云卿:“你不是说,江家和赵家是世交,你自小就认识赵沐儿了吗?”
江临:“认识是认识,但我与她……并不算熟悉。”
沈云卿:“为什么啊?按照正常的故事发展,在赵家没有被抄家之前,你们两家关系那么好,你和赵沐儿应当是从小玩到一块去的,怎么就不熟悉了?”
江临眸光垂下来,“我少时,一直随父亲混迹军中,并无同龄玩伴。骑马射箭都是在军营里学会的。
沈云卿:“可我瞧着你,和军营里的长大的人不同。”
江临:“为何这样说?”
“你看啊,你这个人有洁癖,什么都得最干净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还写得一手好字,一看就和军营里的大老粗不一样。”
在沈云卿心中,江临就是个金贵的世子爷,养尊处优、衣食无忧。
江临只是笑笑,“那我大概是随母亲吧。”
沈云卿很少听见江临提到他的父母,大概是不愿意揭开心底的伤口。
“这么说来,长公主当年定是个知书达礼的美人儿,她应该很温柔吧。”
她心想,只有温柔的父母,才会生养出江临这般温柔的孩子吧。
江临回忆着,说:“母亲的确是个温柔的女子,或许,她这辈子做过的唯一一件疯狂的事,就是当街拦下了父亲。”
沈云卿立即就打起了精神:“还有这事吗?你快说说,我有点好奇。”
江临娓娓道来:“那天,是父亲高中武状元的日子,正打算骑马踏风,看尽长街花。未料还没出宫门,就被母亲拦住了。”
“母亲对父亲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会是我的。”
“父亲大概也没想到,传说中知书达礼的长公主,会有如此蛮横的一面,他当时便愣住了,甘拜下风。此后一生,他都在母亲的的掌心之中。”
“……”
沈云卿听着听着,突然说了句:“照我看来,长公主做得对极了!”
江临好整以暇看着她,“为何?”
沈云卿:“你看啊,父亲当年可是武状元诶,多少女子对他芳心暗许?如果母亲出手不够快,万一他被别的小姑娘勾走了,可怎么办?”
她笑着说:“喜欢一个人,就得先下手为强!”
江临的眼神黯淡下来,“事实证明,再美好的开始,也不一定会得到圆满结局。”
在江临七岁那年,父亲被下属出卖,中了敌军埋伏。他殊死一战,撑了三天三夜,和敌人同归于尽。
得知父亲中埋伏,母亲不顾一切奔赴过去。
一个弱女子,硬是单枪匹马,从京城去了战场。
对她来说,战场上有她的丈夫和儿子。
如果是死,那便一起死吧。
她这一辈子,爱得炽烈,从没有后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