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卿突然揪住江临的手指,她凝望着他的眼睛,
“殿下啊,我们一定会圆圆满满的。”
江临也在凝望着沈云卿,“我们,一定会圆圆满满的。”
……
已经是入冬季节了,一天比一天冷。
说不定过几天就会下雪了。
沈云卿把自己包成粽子,正和江深对坐下棋。
平日里,江临都在官府处理公务。
偌大个豫王府,江深能找到的对手,只有沈云卿了,说什么也得把她从被窝里拉出来下棋。
况且下棋,算是沈云卿最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对她来说,棋局即是人生。
研究棋盘上的围攻进堵,便是研究人心的杀伐谋算。
这可比女工刺绣有趣多了。
但问题来了,沈云卿好胜心强。
如果她要做什么事,就必须得赢。
江老头子棋品不好,每每快输了都要耍赖。
所以沈云卿其实不太想……和江深下棋。
沈云卿支着下巴,笑道:“祖父,你可要小心了哦,不然这盘棋又要输了……”
江深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郑重其事道:“本王和你说,你可千万不要让本王!”
沈云卿道:“得嘞,说不让就不让。那您老人家倒是落子?”
江深拈着枚棋子,就是不肯下去,“等等,容本王思考思考……”
他忽然又想到了别的事,话锋一转,问:“你们这次自祁山回来,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沈云卿仔细回忆了下,在这一个月中,她和江临的确遇到了些记忆深刻的事情。
但最深刻的就是,这一路上吃不好睡不好,蚊子贼多。
哪有京城的日子舒服?
她说:“还行吧,路上风景不错。”
江深的本意,是想问问自家孙子和孙媳妇的进展如何,
“那你们……有没有?”
孙子成亲都半年了,孙媳妇肚子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年轻人是不急,可老头子急啊!
前段时间,江深还差点以为江临死了,这可把他吓坏了。
偌大个豫王府,没有后人可怎么行呢?
不论男孩女孩,有个孩子,总归是热闹一些的。
沈云卿听出来了老头子的话外之音,其实她也在想这个问题。
明明都躺在一张床上,睡了那么多次,江临为什么都不动她呢?
难不成世子殿下,真的有难言之隐?
该不会是……
呸呸呸,想什么呢!
沈云卿止住了自己的思路,江临看着蛮健康的一个人,应该是不会有那方面的问题吧?
越是这样想……沈云卿就越不确定了。
这可是涉及到男人尊严的问题,她也不能当面去问吧!
万一弄不好,江临还得和她急眼了,一生气又不理人了。
唉,还是算了算了。
……
江深一看孙媳妇这脸色,就知道事情没成。
他和旁边的阿忠相视一眼,看来,又得拿出上次的药了。
“诶,我听说神来寺的菩萨挺灵验的,明日你和江临一起去山上烧烧香。”
“这么冷的天去爬山,我才不要去。”
沈云卿只想躺在家里,没事和绿萝小月打打叶子牌,然后摸摸算盘,数数名下的赌庄赚了多少钱。
她才不想大冬天爬山,一点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