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笑问:“沈小姐这么想知道我的秘密?”
他身上,还真是说不尽的媚态,风流无比。
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说是颠倒众生也不为过了。
……
沈云卿知道玉郎最初是从醉风楼出来的人,他和齐钰是有点关系的。
不过玉郎身上的秘密,应该连齐钰也不知道,他藏得很深。
偏偏沈云卿向来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一旦有了好奇心,就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说句实话,我是挺好奇的。”
玉郎坐下来,“其实,我对你也很好奇。”
他们不过是见了两面,总有种相见恨晚的架势。
沈云卿反问:“我有什么值得好奇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罢了。”
玉郎说:“普普通通的女子,可不会随意进出戏楼听曲,所以那天,我一眼就注意到你了。”
大齐虽然说民风开放,但是到底来说,女子和男子还是有很多不同的约束。
尤其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或者是世家望族的夫人,她们是不可能出现在戏楼这种地方。
毕竟戏子……是下九流那一类,登不上大台面的。
沈云卿微微笑着,“你看不出来吗?我喜欢看戏。”
玉郎:“我觉得沈小姐不仅喜欢看戏,更喜欢演戏。”
“那你还真说对了。”沈云卿:“人生在世,本就是一出戏,各自是各自的主角,有些人演得好,所以过得风光无限,有些人演得不好,所以下场凄惨。就是不知道……玉郎你是前者,还是后者了?”
玉郎:“我这戏票的价格千金难求,自然是前者了。”
沈云卿:“那我便祝你,一生都风光无限。”
玉郎一把打断,“得了,别说这些恭维话,我不爱听。你今天找我,肯定还有别的事情,直说无妨。”
沈云卿也不喜欢和人打马虎眼,好在她和玉郎还算投缘,直话直说了。
“我前几日遇到了四皇子,本来这也没什么,结果你猜……我发现他有一个和你身上一样的玉坠子,都是飞鱼的形状。”
说这话的时候,沈云卿一直在观察玉郎的表情,她这个人,就是很擅长捕捉那些微妙的、刻意被掩饰的东西。
结果,玉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一切如常。
他反而笑了下,“是吗?看来这东西还挺大众化的,谈不上特别。”
沈云卿:“是啊,的确不算特别,短短几天,我就在两个人身上看到了。”
如果不是沈云卿听出来,玉郎的声线比他唱戏的时候多了几分暗哑,她或许会认为他和四皇子没多大关系。
可偏偏她听出来了。
玉郎站起来,道:“沈小姐,我今日身体不适,不能陪你多饮了。”
“等等。”沈云卿今日的要事还没有说,怎么可能让玉郎离开?
玉郎的话比刚才疏离了许多,“沈小姐还有什么事?”
沈云卿弯腰,捡起了一个物件,递给玉郎:“你的玉坠掉了。”
玉郎脸色有些僵,若非浓厚的艳彩盖在脸上,他猜,他一定会露馅。
这个女人,远远比他想象的还要精明。
“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