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笑了笑,道:“为夫在这里说句多谢,辛苦你了。”
沈云卿觉得她的男人怎么肉麻起来了,让人好生不太适应。
“罢了,去看看他伤的怎么样吧。”
……
他们把这个伤患放在了客房,还请了大夫。
好在只是些皮外伤,没有危及生命,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榻上的男子,已经醒过来了,他对着江临说:“多谢……”
江临是在回京路上遇到此人的,见他被一群劫匪追杀,便好心救了下来。
“不必言谢。你家在何处?我让人送你回去。”
“我的家……”男子咳了几声,“我原是江南的一名茶商,送货到京城来,没想到遇上了劫匪。”
江临想了想,道:“江南离此地有千里之遥,你这伤不宜长途跋涉,不如在此休养一段时日吧。”
沈云卿就知道她的世子殿下人美心善,京城有口皆碑不是假的。
只是……这么容易就把一个陌生人养在家中,真的安全吗?
倒不是沈云卿心思重,她只是习惯性怀疑别人罢了。
她看着这人,他基本上都被纱布包着,只露出一双眼睛。
估摸着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岁。
沈云卿:“你叫什么名字?或许我们可以先修书一封到江南,告知你的家人。”
“我名叫殷超,父母已经双亡,只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茶庄交由我经营,我没有家人……”
沈云卿和江临对视一眼,或许是“没有家人”这四个字戳中他们了,同样都是没有父母的人,难免会心生一丝怜悯。
她说:“殷公子,那你便在此好好养伤吧。我们世子可是出了名的大善人。”
殷超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奈何伤势太重,“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沈云卿:“那我们就不打扰殷公子养伤了,如有需要,吩咐仆从就好。”
……
离开房间后。
沈云卿还是不太放心殷超这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她正想让小月去查一查江南的茶庄。
江临猜到了沈云卿的心思,“我已经让林风去查了。”
无论是江临,还是沈云卿,他们都不是心思单纯的人,不可能随便容纳陌生人在家,必定会查明他的真实底细。
如果真是惨遭劫匪的茶商,那就当做了一桩好事。
可……如果是不怀好意的恶人,那他们就更要把殷超留在府里了,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心思?
“不说他了。”江临牵着沈云卿的手,“说说我们。”
沈云卿:“我们?”
江临低着头看她,鼻尖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发,“半个月前,我便是睡着地板。今夜,你还要我睡地板吗?”
一提到这事,沈云卿就满面羞红。
“我……我便是如此,你要如何?”
江临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意,她明明只是脸红而已,却让他的心跳加速。
“你猜我会如何?”
“你!”沈云卿面色娇羞,锤了一下他的胸口,调侃道:“世子殿下,你越发不像个正经人了!世人口中的高岭之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