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更是带着残忍,“你和风长阳是什么关系?风长阳费尽心思的要进宫,是不是你的预谋,说。”
每一个字,都不带一丝的感情,阴狠的问着穆岑。
穆岑的眼底闪过一丝的惊讶,但这样的惊讶却藏的很好。
李时元到底发觉了什么。
但是这样的情况下,穆岑却很清楚,保持沉默才是上上之策,而非是在这里和李时元辩解什么,说越多,错越多。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李时元的利剑却指向了风长阳。
显然风长阳也已经被控制住了。
风长阳下意识的想看着穆岑,但是穆岑却不着痕迹的冲着风长阳摇摇头,示意他冷静。
风长阳这才微微颤颤的开口:“你是谁……你不是小花,你为什么要易容成小花的样子。”
而风长阳的话却没让李时元的警惕放松下来,而是带着一丝的冷笑:“现在装不认识,已经晚了。”
侍卫的利剑也已经压着风长阳的脖颈。
李时元看着穆岑的眼神就没发生过任何变化:“不说的话,本王就要他的命,再把这医馆里面的每个人杀光。让你看着他们一个个流血而死,而后就是你的命。”
李时元的话不带一丝玩笑的成分。
风长阳的脖颈也已经压出了血痕。
“二哥。”李时渊拧眉开口,“何御医和皇上还在等着风大夫。”
李时元冷笑一声,就这么看向了李时渊:“四弟,天下名医何其多,一个风长阳算什么,也不过就是凑巧而已。还是四弟想让这样企图谋反的进入宫内,出了事,四弟可担待的起?”
说着,李时渊沉了沉,一字一句的问着李时渊:“还是四弟知道什么,只是没和本王这个二哥说?”
李时渊镇定的看着李时元:“二哥,这期间怕是有什么误会。”
“本王宁可错杀,不能放过。”李时元说的直接,而后才阴森的说着,“这个女人,显然是易容过的,这么凑巧的出现在医馆内就足够把医馆内的人都诛九族了。”
李时渊倒是安静了下,没说话。
李时元冷笑一声:“易容可以改变容颜,每一次出现都不一样。但是眼神却不会变。她装的疯疯癫癫,眼神却没任何的疯癫,和望香楼那一日出现的舞娘一模一样。”
这话说完,李时渊和穆岑才恍然大悟哪里出了错。
显然穆岑没想到,是眼神出卖了自己。‘
或者说,李时元这人的小心谨慎已经出乎了穆岑的预料,就连这样的细节,都不曾被李时元错过。
“说,你到底是谁。”李时元一字一句的问着,利剑重新对着穆岑,“不说的话,本王也有千万种方式让你说,本王倒是要看看,你这张易容的脸下,到底是谁?”
说着,李时元的剑已经在一点点的在刺破穆岑的肌肤。
周围的侍卫死死的把穆岑围住,别说一个人,一只蚊子想从这里逃出去都难如登天。
穆岑深呼吸。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李时元竟然能怀疑到自己是之前望香楼的舞娘,而现在这样的情况下,穆岑根本出不去。
她更清楚,在之前用了异能,元气大伤,看起来和平日无异,但是不管是体能还是精力上都相差甚远,所以穆岑才没能让自己在第一时间从这里挣脱。
而现在穆岑想离开,只能制造混乱。
这样的制造混乱意味着穆岑要再一次的用自己的异能。
用异能的结果,穆岑比谁都明白。
头一次,穆岑有些汗涔涔的,但是眼前的情况却已经把穆岑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里。
她忍不住深呼吸。
唯独李时渊却仍然显得淡定的多,表面不动声色,风长阳的淡定却在越来越紧张的气氛里,渐渐消失的无影无踪。
脸色里也逐渐的浮起了紧张。
就在穆岑闭眼的时候——
忽然,医馆外跟着混乱了起来,在场的人下意识的看向了医馆外,侍卫也显得警惕的多。
但是并没放过穆岑的意思。
穆岑也顺势看了过去。
医馆的门被人匆匆打开,一个年轻俊朗的男子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面色有些惊慌失措,甚至好似不知道医馆内发生了什么,匆匆的推门而入:“爹爹,出事了,小花出事了……”
风长阳看向了入口:“轻狂——”
风轻狂好似这才注意到屋内的人,也有些惊愕:“爹爹,这是……”
而风轻狂的手边拖着一具尸体,有些面目全非,完全分辨不出人脸了,不过看的出是一个纤细娇小的姑娘,和眼前的穆岑差不多的体型。
“这是?”风长阳面色一惊。
“这是小花,您看,后面有平安符,是当时姑姑把小花送来的时候,在开元寺求的。”风轻狂把平安符翻了出来。
确确实实是开元寺的。
“我回来的路上,在北巷里发现了尸体,我还觉得奇怪,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小花,这下怎么和姑姑交代。”风轻狂好似显得格外的紧张,但是说话的调理仍然清晰。
这下,就连风长阳都看向了穆岑:“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冒充小花出现在医馆内,你为什么要杀了小花。小花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姑娘。”
风长阳的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他想也不想的就冲着穆岑的方向去,好似要把穆岑千刀万剐。
风轻狂则显得意外,好似这才注意到穆岑:“我的天,这是……”
“你说话啊,你为什么要易容成小花的样子。你们别拦着我,我要替小花报仇。”风长阳根本不管不顾的。
拼了命的要弄死眼前的穆岑。
场面一下子混乱了起来。
就连李时元都错愕了下,显然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而在这样的混乱里,穆岑快速的跃身而起,翻墙而出,没人任何的犹豫。
李时渊的眼神顺着穆岑的方向看去,仍然不动声色,但是喉结却微微滚动了一下,这是一种放松。
穆岑能从这里离开,应该就没太大的问题。
但是李时渊压在心头的不安却始终没散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