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李时渊说的,如果这几个奴才的失踪,是真的针对自己而言,那么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人一直在暗处,还真的揣测不到这人会做什么。
穆岑安静了下来。
“或许也就只是一个意外。”李时渊忽然开口,好似在安抚穆岑。
穆岑嗯了声,倒是也没再多说什么。
李时渊忽然转身,就这么和穆岑面对面,穆岑安静了下来,心跳忽然有些快,这人离自己太近,近到让她觉得心慌。
但是穆岑表面却始终淡定:“四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亲你。”李时渊说的直接。
就如同之前说的“睡你”一样,坦荡荡的。
话音落下,李时渊已经顺势亲了上来,穆岑被动的承受这样的吻,也没挣扎的意思。
明明就七日。
但是穆岑却觉得很久很久了。
那一日的回眸,到现在,穆岑想起来,剩下的就只心痛,说不出的缘由,一阵阵的窒息。
再想到在万佛寺里,那个小师傅的话,李时渊的吉中藏凶,这人的下下签。
那种心口紧涩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起来,压着穆岑有些呼吸不顺畅。
很快,她主动的搂住了李时渊的脖颈,李时渊安静了下,回应给穆岑是更炙热的吻。
此刻的李时渊,不过就是一个寻常男人,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子,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一直到李时渊松开穆岑,穆岑的额头都带着丝丝的薄汗。
穆岑大口的喘着气,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忽然笑道:“四殿下,你好像应该叫我一声二皇嫂?”
这话带着挑衅,就这么看着李时渊。
果不其然,这男人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穆岑,你这是在挑衅我?”
穆岑嗯哼了声,算是承认了。
这样的挑衅换来的是李时渊的惩罚,一次又一次,穆岑也没任何退却,就好似明日就会是末日,谁都不复存在了。
一直到彼此酣畅淋漓,李时渊才松开了穆岑。
穆岑仍然在大口大口的呼着气,李时渊撑着床榻的边缘,居高临下的而看着:“太子碰你了吗?”
“碰了。”穆岑面不改色,“毕竟我和太子才是明媒正娶,和四殿下充其量不过是偷情。怎么,四殿下还要和我计较这些?”
穆岑是故意的。
故意在激怒李时渊。
或许穆岑都不太明白自己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什么。
就好似见不惯李时渊现在淡定自若的样子,好似自己嫁入东宫,李时渊也不过就是漫不经心的丢下一句警告,就没其他的反应了。
并没这人说的这么占有欲。
穆岑总有一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上一世的阴影一直都在。
好似在李时渊这,她也不过就是李时渊随手都可以送出去的人,并没什么特备的意义。
这样的想法,让穆岑把自己的心口堵的一阵阵的慌。
忍不住的就想挑衅李时渊。
“碰哪里了?”李时渊淡淡问着,好似并没因为穆岑的话而有任何的动怒。
穆岑有些恼,但是表面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闺房之乐,四殿下还要问我?”
说完,穆岑推开了李时渊。
但是下一瞬,李时渊却忽然用力,直接把穆岑拽到了自己的面前:“所以你现在是在挑衅我?”
穆岑挑眉,似笑非笑的。
还真的是挑衅。
这样的挑衅,换来的就是李时渊的惩罚,深深的,沉沉的,完全不给穆岑任何反抗的机会,几乎要把穆岑整个人都吞入其中。
穆岑也疯了一样的撕咬着这人。
李时渊明明吃痛,但是却不吭声。
两人就好似两只野兽,谁也不肯放过谁,穆岑没讨好,李时渊就好似故意的一样,在穆岑的身上留下了无数的印记。
但这些印记并不深,两三日就可以消失的干干净净。
而李时渊身上的痕迹,就好似被野猫抓过一样,道道都见血,特别是脖颈上的的牙印,就算领子高的长袍也不一定遮得掉。
更不用想身上的痕迹。
很久,是李时渊笑出声:“满意了?”
穆岑仍然在气喘吁吁,微眯起眼看着李时渊,不知道李时渊这话是什么意思,而李时渊已经伸手捏住了穆岑的下巴,穆岑瞬间动弹不得。
“岑儿这张嘴,真是口是心非。”李时渊半是不正经,半是认真的开口,“太子真要碰了你,你以为我觉察不出来吗?”
穆岑:“……”
而李时渊却仍然轻佻,几乎是贴着穆岑,薄唇已经咬在了穆岑的耳垂上,一字一句的开口:“你这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我的。”
然后,李时渊松开了穆岑。
穆岑瞪着这人,但是却又拿这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别的事情上,李时渊很难从穆岑这里讨到任何的好处,唯独这件事,穆岑就几乎没办法从李时渊这里讨到任何好处。
她好似一张白纸,什么都藏不住。
既然在李时渊的身上讨不了任何的好处,穆岑也懒得和李时渊废话,直接无视了这人的存在。
李时渊倒是不介意。
他安静的留在穆岑的屋内,就如同穆岑未曾嫁入宫中时候一般,两人各自占据一个位置,谁都不曾打扰谁,但却又异常和谐的出现在同一个时空里。
安安静静。
一直到天快亮,外面的大内高手轮换的时候,李时渊才悄然无声的离开。
穆岑闭眼假寐,好似装作不知道,但是这人的一举一动,都能清清楚楚的出传入穆岑的耳中。
几乎也在李时渊离开的瞬间,穆岑就已经坐起身,安静的看着窗外,窗外仍然静谧一片,并没引起任何的声响。
穆岑知道,这人已经平安离开。
……
接下来的两日,皆是如此。
李时渊会在傍晚的时候出现在穆岑的屋内,而荷香已经从第一日的震惊变得淡定无比,碗筷还是只准备了一幅,但是菜色却多了,分量也多了。
穆岑和李时渊是用同一副碗筷,分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