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元轻笑一声。
这也是李时元喜欢穆岑的原因之一,穆岑总可以分的出轻重缓急,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而不是那些没脑子的女人,每天除去争宠,就再也想不出别的事情了。
穆岑自然知道原因,只是穆岑也有些意外,李时元竟然没瞒着自己。
在喝完最后一口粥,李时元忽然开口:“大皇子在府中自缢身亡,这种事,自然不好让下人来传达,所以本王就亲自来了一趟。”
“啊?”穆岑佯装惊讶,“这事……”
“本王要当面和父皇说明,免得父皇受了刺激。”李时元说的直接。
穆岑没应声。
李时元这亲自去说,才是为了刺激李长天而来的。
毕竟李时毅和李时元一直都处在伯仲之间,只不过李时元贵为太子,是因为有一个皇后的生母而已,李时毅也不是不能后来居上的,特别是李时元的野心藏不住的时候。
而李时毅为何会死,李长天怎么可能会想不明白。
李时元对李时毅下了狠手,也明白的告诉李长天,如果他不退位,下一个出事的人就会是李长天。
不然李时元无需费尽心思,这样匆匆从京都快马加鞭赶来。
怕是宫内早就安排稳妥了,只不过为了等请君入瓮而已。
穆岑表面却乖顺的点点头,而后才问:“殿下您这么出来,宫中之事岂不是……”
“本王自会安排。”李时元没有交谈这个的意思。
穆岑沉了沉,倒是也么说什么。
李时元放下碗筷,穆岑正打算唤人来收拾的时候,李时元却忽然扣住了穆岑的手:“这些事等奴才来弄,爱妃陪本王泡澡。”
穆岑有些安静,没拒绝也没同意。
她就这么站着。
李时渊自然感觉的到穆岑的态度,他松开穆岑的手,忽然就这么捏住了她的下巴:“爱妃这是不愿意?”
穆岑倒是淡定的看着李时渊:“臣妾并非不愿意,只是清晨起来,臣妾要去太后娘娘那。加上先前徐洛尘出了事,原本臣妾晚上都应该留在娘娘那,但是娘娘倒是担心臣妾休息不好,这才让臣妾回了寨子。所以,这天亮了,臣妾也不好耽误时间。”
字里行间,穆岑说的婉转,倒是把事情都推卸到了太后的身上。
毕竟李时元也不至于真的不把太后放在眼中。
这宫内,就算政变,太后应该算的上是最安全的人,不管是谁上位,都做不到这么的肆无忌惮。
李时元听着穆岑的话,捏着她下巴的手在轻轻的摩挲着,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甚至看着穆岑的眼神都有些意味深长的。
平日再淡定的穆岑,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也有些紧张。
李时元和平日不太一样。
想到先前她在李时渊重伤的时候出现在李时渊的寨子中,这件事李时元也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李时元是怀疑了吗?
但是就算穆岑这么想,她也没自乱阵脚:“如果殿下愿意留着晚上,穆岑倒是也可以陪着。”
晚上的话,穆岑可以拖延时间,甚至在太后那过夜不回来,因为穆岑很清楚,李时元不可能肆无忌惮的去太后那要人。
只是她很巧妙的把这件事的选择权放在了李时元的手里。
各种路都已经给李时元指明了。
这样的做法其实已经很保险了,但是李时元岂是这么好忽悠的人。
这么长时间来,无数次对于穆岑的怀疑,都已经被李时元压了下去,但是太多的怀疑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就很难控制自己这样的情绪了。
这世间可以有无数的巧合。
但是每一次的巧合都来的这么恰当的话,就不免让人深思。
更不用说,从穆王府到太子妃之位的穆岑,到现在为止,都没能真正的臣服在李时元的面前。
他们之间还有三月之约。
这三月之约也已经快到了,李时元也没打算在穆岑面前继续做一个正人君子。何况,他从来都不是正人君子。
倒是穆岑见李时元没开口,安静了下。在难以揣测李时元想法的时候,穆岑会选择保持镇定,不自乱阵脚。
两人沉默了片刻,屋内的气氛都跟着有些凝滞了起来。
在穆岑打破这样的沉默,准备开口时,李时元忽然说道:“本王认为,太后娘娘对于本王的决定也谅解,毕竟爱妃和本王处在新婚,是太后把爱妃直接带走,现在本王来了,太后自然要把爱妃还给本王。”
这话,李时元也说的直接,摆明了告诉穆岑,他不可能让穆岑就这么从自己的面前离开。
穆岑拧眉。
“这样的话,爱妃还有什么问题吗?”李时元把穆岑的后路断的干干净净的。
穆岑没说话。
而李时元已经更直接的拦腰抱起了穆岑,穆岑倒是没说什么,看起来顺从,只是想着挣脱之际。
她的脑子转的很快,在李时元带着穆岑走入屏风后,这才把穆岑放了下来,木桶内已经蓄满了温热的水,一切刚刚好。
“给本王更衣。”李时元说的直接。
穆岑嗯了声,也没拒绝,纤细的手利落的帮李时元脱去了外裳,一件接着一件,但是动作却不快,好似在拖延时间。
这是嫁入东宫来,第一次和李时元这般亲密。也是第一次见到在衣衫之下的李时元。和李时渊不一样的是,李时元的身上并没大大小小的伤口,皮肤极好,看的出从小就是养尊处优的长大,偶尔留下的也是练武时候留下的疤痕。
毕竟身为大周的太子,多得是人给李时元拼命,又何须李时元亲自出马。穆岑低敛下眉眼,在手谈到这人的裤头时,就这么停了下来。
“爱妃怎么不继续?”李时元的声音已经变得低哑,看着穆岑的眼神也变得越发的浓烈,自带了一股侵占的以为。
穆岑怎么感觉不出来,只是这样的情况下,自己陷入了被动。
又不能当面和李时元撕破脸皮,起码现在不可以。
她的手重新放上了李时元的裤头,心一横,倒是也不再多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