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贵妃错愕了,完全没想到穆岑会忽然出手,她不敢相信的看着穆岑:“你……你这是造反了吗?”
穆岑阴沉的看着熹贵妃,无动于衷的站着:“谁给你的单子,在我的眼皮下动了我的人?还想要我的命?”
这是在质问。
熹贵妃面色一惊:“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本宫不知道。”而后,熹贵妃就没理会穆岑的意思,“而你现在还是担心你自己,竟然敢在本宫面前对本宫动手,你以为你还是皇贵妃吗?本宫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
穆岑面对熹贵妃的威胁,就只是这么冷淡的笑了笑:“你确定?”
这话,让熹贵妃有些惊慌,但是想到现在的情况,想到何申手里的那些证据,熹贵妃的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
今天没让穆岑死,是她没想到的,但是穆岑既然主动送上门,她自然就不可能让穆岑活着离开。
挑衅贵妃,原本就是死罪一条,更不用说,穆岑还动手了。
熹贵妃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就这么看着穆岑:“那就试试看。”而后她厉声传话,:“来人啊,把许蓁蓁给本宫抓起来,本宫要严加惩处。”
要知道,这附近都是何家的人,熹贵妃的营寨里的侍卫也是效忠何家的,不会听命于任何人。
所以熹贵妃有这样的自信。
但是她没想到,她的话音落下,竟然没一个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下,熹贵妃也已经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她的脸色渐渐的不再淡定,显得惊慌失措起来。
而穆岑一步步的朝着熹贵妃走去。
熹贵妃下意识的后退,一直退到了椅子边,那种踉跄,让熹贵妃狼狈的跌落在了椅子上,穆岑彻底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来人啊,你们是要造反了吗?”熹贵妃瑟瑟发抖的叫着屋外的侍卫。
屋外仍然一片安静,无动于衷,这下熹贵妃很清楚的知道,大事不好了。而站在眼前的穆岑,更是让熹贵妃下意识的惊恐,穆岑眼底的阴森,几乎直入人心,让人觉得瘆得慌。
“你……你要干什么?”熹贵妃的声音已经变得结巴了起来,“本宫是皇上的妃子,当朝太后还是本宫的姑母,你是要造反吗?你不怕皇上知道了,要了你的命吗?”
熹贵妃是在威胁穆岑。
穆岑听着熹贵妃的威胁,就好似听了笑话一般,她淡淡的看着熹贵妃,不急不躁的开口:“熹贵妃,你知道我很久不曾杀人了吗?”
熹贵妃的脸色刷的一下没了血色。
“很久没尝过杀人的快感了,可能是到了年纪,没那么冲动了。比起一刀让人致命,现在的我更喜欢把人堵在角落,生不如死的折磨。”穆岑的话寡淡的就好似在和你讨论今天的饭菜如何。
“你……你……”熹贵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我什么?”穆岑仍然不疾不徐的,“你知道我生平最讨厌什么吗?”
熹贵妃下意识的摇头。她和穆岑从来就不相识,又岂能知道对方讨厌什么,对于穆岑,在熹贵妃看来,就只是一个必须处之而后快的绊脚石。
“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动我的人。”穆岑一字一句把话说完,“小莲是怎么出事的,我也会眦睚必报的用在你的身上。”
熹贵妃脸色更是一变:“你……你不敢。我是贵妃娘娘,你就是一个草民,你不敢。”
“是吗?”穆岑冷笑一声,眉眼里都是冷淡,完全不给熹贵妃留任何的余地。
熹贵妃拼命的呼喊,但是寨子外依然安安静静,并没人出现,而寨子里,穆岑已经一步步的走向了熹贵妃。
熹贵妃的脸色苍白无任何血色。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熹贵妃也并非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和穆岑比起来,穆岑在熹贵妃的面前才是手无缚鸡之力,不过就只是穆岑的气势惊人。
而熹贵妃回过神,想也不想的拿起自己头上的金簪子,直接朝着穆岑的胸口刺去。
“许蓁蓁,想要本宫的命,你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许蓁蓁说完,眼神都变得狠戾,那金簪就这么快速的刺入穆岑的胸口。
穆岑闪躲。
但是没等穆岑闪躲,忽然,一股迥劲的力道已经扣住了许蓁蓁的手腕,一个用力,就听见了骨头的碎裂声,许蓁蓁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痛楚,她又岂能接受。
穆岑因为许蓁蓁忽然而来的力道,下意识的踉跄了一下,但是却没摔在地上,而是跌入了坚实而温柔的胸膛之中,熟悉的檀香味传来的时候,给穆岑的是心安的感觉。
“谁准你这么一个人来的?”李时渊低头,拧眉看着穆岑,声音有些严厉,但是并没太多的责怪之意。
严厉是因为穆岑不管不顾的自己前来,若是出了危险,李时渊不敢想,要知道,现在的穆岑和以前截然不同了,李时渊不会放心。
“还让容九在门外,你以为自己的身体很好吗?你以为你还像以前那样反应敏捷吗?你要知道,朕若不是及时赶来,今天她的簪子就已经刺在你的胸口,你以为你有几条命?”李时渊越说越是恼怒。
他低头看着穆岑,眉眼里的不赞同显而易见。
而熹贵妃看见是李时渊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跌落在地上,脸上因为手腕被人硬生生折断的痛苦,让她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但是无人理会。
熹贵妃知道,李时渊的出现和对穆岑的袒护,她和何家都已经大势已去。
但是熹贵妃还是挣扎着起身,就这么匍匐的爬到了李时渊的面前:“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是有人要陷害臣妾,还请皇上明察啊。皇上……”
李时渊根本不曾理会,眉眼里看见的就只有穆岑。
穆岑倒是淡定,看着面前的李时渊,忽然笑了:“我怕什么,我真出事,不是有你吗?”
“如果朕赶来不及呢?”李时渊冷声质问穆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