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也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所有的人都回过神来,李时渊是下套给李时厉,那是请君入瓮,之前前朝公主的事情,也都是出自李时厉之手,这是所有人都没想都的,也让所有人都觉得震惊不已的事情。
一个人,能藏着多少年,甚至一手帮着李时渊上了帝王之位,那是因为知道自己当年想登基,只会把自己毁的一无所有,所以隐藏了实力,在一步步的布局,就连现在,临门一脚,都是精心策划的。
李时渊可以装作病入膏肓,所有的人都以为李时渊已经必死无疑了,而李时厉却可以冷静的找一个自己的替身来试探李时渊,就算李时渊没事,那么出事的也是自己的替身,而非是自己。
这一个心思能甚密到什么地步的人,才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也难怪这十年来,从来没人可以把这前朝公主的诡异事给破了案,就连抓到线索,顺藤摸瓜找到何家,何家已经毁了,这幕后的人却仍然安然无恙。
大殿内的人是倒吸一口冷气。
而李时渊表面却始终不动声色。
一直到龙邵云忽然惊呼一声:“糟了。”
在话音落下,很快穆岑被人带了进来,穆岑被扣着,李时厉的手已经控住住了穆岑,想从李时厉的手中把穆岑强制带下来并不是不可能,但是强制带下来的结果,就是穆岑死无全尸。
所以这样的风险,谁都不敢冒。
李时渊的脸色也跟着变了变,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那眼神震惊的落在了李时厉的身上,要知道跟在穆岑边上的影卫都是精心派去的,不可能叛变,就算是李时厉本人,都不可能从这些影卫的手里近身,而现在——
一切就好似重重迷雾,表面看起来极为的简单,但是深究下来,你却找不到任何的关键,几乎是让人彻底的陷入了被动之中。
“四哥怎么不对外公开下她的身份吗?”李时厉忽然笑了,“怕什么,怕大家知道了她的身份,会让她灰飞烟灭吗?怕几年前的历史重演吗?”
这个话,更是让大殿内人震惊不已,这意味着什么,每个人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的,当年的事情,在这个大殿内的人就都参与了,自然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这下,他们看着穆岑的眼神都震惊了,怎么都不敢相信面前的人是穆岑,要知道,当年的穆岑是在他们的面前魂飞魄散的,而现在——
大家面面相觑,是完完全全说不出话了。
而穆岑仍然被控制在李时厉的手中,看起来仍然是摇摇欲坠,好似完全没清醒一般。
李时渊表现镇定,但是内心却显得慌乱无比。
只要是涉及到穆岑的事情,李时渊几乎是没道理可讲的,但是在前车之鉴下,李时渊却不敢慌乱,毕竟李时厉的诡计层出不穷,根本就防不胜防,遇见穆岑的事,他就势必小心翼翼。
“怎么,皇上怀疑这是假的吗?”李时厉冷笑一声。
而在一旁的假穆岑早就瑟瑟发抖了,这意味着什么,她也再清楚不过,她的身份早就瞒不住了,被人彻底的揭穿,只是李时渊从来都不曾开口,甚至假穆岑不敢想,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人揭穿的。
她的呼吸都跟着忍不住急促了起来,脸色更是煞白。
李时渊在李时厉的挑衅里,始终淡定,他的眼神落在穆岑的身上,但是李时渊这一次却没任何的怀疑,因为他认出了穆岑身上的衣料,那是绝无仅有的,只有这么一块,让李家绣房的人制成衣裳,他亲自送到穆岑这里的。
除此之外,别的地方,不可能再有,所以这只可能是穆岑。
就在这个时候,前去凤鸾宫打探消息的程得柱也已经带着影卫匆匆而来,程得柱的脸色苍白,显然受了不小的惊吓:“皇上,小姐不见了。”
话音落下,程得柱就看见了被李时厉控住的穆岑,这下,程得柱的脸色更是苍白,但是那话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影卫和禁卫军都昏迷了,夏荷也昏迷了,小姐——”
现在真相昭告天下。
但是却没人知道李时厉是如何完成的这一切。
“把人放开。”李时渊微眯起眼,冷静的警告着李时厉,“李时厉,垂死挣扎并没任何用处,这么多人,你不可能得逞。何况,你就算可以肆意妄为,难道你可以对戴家不管不顾,对你母妃不管不顾吗?”
李时渊是在威胁李时厉。
李时厉造反,戴家这些人窝藏的祸心,必然是要株连九族的,而李时厉一人在这里,是绝无可能的,何况李时渊早就已经布好局了,李时厉是插翅难逃。
而李时厉不可能不顾忌戴芷嫆,李时厉和戴芷嫆的一直都很亲近,更不用说,戴芷嫆是全心全意的护着李时厉的,戴家所有的一切,戴芷嫆都是无条件给了自己的儿子。
就算当年李长天在世的时候,戴芷嫆也是为李时厉一步步的铺路,李时厉虽然不曾参与到这些争斗之中,但是李时厉该有的东西从来都不曾少过,甚至是大周最早被封王的皇子,除去少了太子的头衔,李时厉的一切都是和太子所匹配的。
当年若不是李时渊横生枝节,也许在当年的时候,帝王之位就是李时厉了。
这里的厉害关系,李时厉不可能不计较的。
但是面对李时渊的警告,李时厉却也始终镇定:“是吗?”他倒是笑了笑,胸有成足,“有穆岑在,我又何须怕,我就算败了,我拖着穆岑一起下去,李时渊,你这日日夜夜难道不会做噩梦吗?”
李时厉就这么阴沉的开口,那眼神凌厉的看向了李时渊:“穆岑跟着你有什么好?穆岑为了你的帝王位,是用自己的性命来换的,你呢,你对得起他妈?你从来不曾,她为了你饱受李时元的凌辱,你却怀疑她腹中的孩儿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