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气隐隐透着容止的大手,渗透到相思的体内,相思愣住,很久都没能回过神,但是因为容止的动作,起码相思的难受不那么甚了。
“谢谢。”相思虚弱的对着容止说着。
容止没说什么,眉眼仍旧浅笑,但是大掌的动作并没停下来,而是认真的来回摩挲着,因为这样的力道和温度,相思好似渐渐的睡了过去,之前紧绷的神色也跟着缓和了下来。
容止一直到相思睡着,这才把自己的手拿开,仔细的给相思盖好被子,而后,才吹灭烛光,轻声的朝着屋外做去。而屋外的奴才已经在候着了。
“容当家,娘娘说了,明日一早,让您送公主回宫。”奴才一板一眼的转达了穆岑的话,“娘娘还说,虽然皇上赐婚,公主不懂事,但是容当家应该要明事理,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这话也算是提醒容止。
就算相思愿意,容止也不能把相思留在宫中,而今晚来的人,大概是带相思回去的,只是临时出了这么一出事,奴才才改了口,显然也是穆岑交代过的。能这么放肆的让相思留下来,也是因为 穆岑知道,相思和容止什么都做不了。
容止颔首示意:“麻烦回去告诉娘娘,这件事,我知道了。”
“那就有劳容当家照顾好公主,奴才回宫复命。”奴才倒是也没说什么。
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容府内,容止看着奴才离开,眸光微沉,没一会,在容止要转身回到屋内的时候,玄影的身影却忽然出现在容止的边上。
容止安静的看向了玄影,玄影没迟疑,立刻开口:“王,大周有人在查北冥的事情。”
“谁?”容止的脸色紧绷。
玄影摇头:“对方神出鬼没,我们的人很难找到对方的踪迹,所以想知道这是谁,怕是有点困难。”
玄影说的直接,眸光也显得极为的凝重,就这么看着容止,容止并没马上说话,倒是低头沉思了一下,好似在想这其中的缘由。特别这调查的人还是大周的,而大周的人能做到这么无声无息的,那么——
容止好似忽然明白了什么,他看向玄影,冷静的吩咐:“看着他们想查什么,任何和本王有关系的事情,都彻底的隐蔽掉。若是李家的人要查我的身世,就按照之前引导他们的一样,继续引导下去,但是不能露出破绽,不管是李时渊还是穆岑,都不是省油的灯,就算是现在登基的新王,也是如此。”
容止认真的交代。
玄影颔首示意,这些道理,玄影自然是明白,而后玄影就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容止的面前,容止没说什么,眸光微沉,而后才转身朝着屋内走去,一会到屋内的门关上。
容止出现在屋内,而在床榻上的人,仍然在沉沉的睡着,在这样的情况下,丝毫没任何的觉察和动静,容止安静的朝着床榻走去,而后脱衣上了床,就这么把相思搂入了怀中,相思并没醒来,好似感觉到有人靠近,也就只是换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
她整个人藏入容止的怀中,容止低头看着相思,眸光渐渐的沉了下来,很久,容止才搂着相思沉沉入睡。
……
翌日。
相思醒来,容止倒是难得睡了懒觉 ,就这么陪着相思,相思睁眼的时候,看见两人靠在一起,那种羞涩变得显而易见,但是相思 表面还是淡定的多。而容止在相思动的瞬间,就已经睁眼了。
“醒了?”容止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慵懒,倒是不疾不徐的。
相思嗯了声,看着容止,然后又像不好意思一样,很快就低头了,但是容止却不以为然,眉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再看向相思的时候,容止的手已经抚摸上了相思的脸颊,相思原本就羞涩,再因为这样的动作,那种滚烫的感觉变得明显。
好似昨日的热情奔放,在今天早上都彻底的收敛了下来,而后,相思没说一句话,因为羞涩,脸颊上的绯红也变得明显了起来。
“不好意思什么?”容止倒是直接,“昨天的时候,你倒是没这么不好意思的。”
越是提醒,相思越是嗔怒,她直接伸手捶打容止的胸口:“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嗯,我在胡说八道。”容止淡定的把话接了过来,也没反驳相思的话。
相思越发被弄的不自在,最终,相思飞快的下了床,而容止的速度更快,在相思下床的瞬间,就扣住了相思的手,而后一个用力,相思被带回到了自己的怀中。
深邃的眼眸落在相思的身上,相思的心跳很快,手心汗涔涔的,但是就这么被容止彻底的包裹在掌心里,而后相思没说什么,好似在耐心的等着容止开口。
容止也没说话,就只是看着。
最终被看到受不了的是相思:“你干嘛一直看我,我要起来洗涮一下了。”
容止嗯了声,而后,就这么低头亲了亲相思的唇瓣,昨天虽然他们并没完成所有的事情,但是随着这样的亲密,好似很多事也变得理所当然起来。相思在容止的亲吻里,眸光一拧,她娇嗔的推开了容止。
容止忍不住笑出声。
再看着相思的时候,眉眼里带着畅快的笑意,而后,容止就这么在床榻上,看小姑娘在自己面前故作镇定。
而外面的奴才听见动静,得到容止的允许,也快速的朝着屋内走了进来,伺候相思洗漱更衣,全程,相思都没再看过容止。
容止也不介意,低头轻笑。
……
很久,容止才牵着相思的是去用早膳,相思安安静静的,倒是不挑剔。容府的早膳不算简单,就算是在帝宫,在相思看来也不过如此。
相思安静的喝着粥,容止就在一旁陪着。
相思总有一丝的错觉,觉得容止是某国的君王,人可以隐瞒所有的身份,但是很多习惯和言行举止,绝非是一朝一夕可以抹灭的,那是与生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