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长大了,就会挑你了,”陈楠安慰她说:“你听主持人说没,那个池子里的水,有十米深呢。”
姜游说:“我们下次去海边,找个游艇,到深海,看海豚和鲸鱼。”
芸芸抬头看着他,“去海上吗?”
“是啊。”
“什么时候?”
“寒假?过完年?”姜游看向陈楠,“怎么样?”
陈楠说:“行啊,不过你成绩不能掉。”
“不会的!”芸芸拍胸脯保证。
四周突然出现了喧哗声。
那个女孩掉进了水池里。
“怎么掉进去了?”姜游问。
他身边的人回答了他,“刚才那个主持人和她开玩笑,说三二一跳,结果她真的跳下去了。”
水池的表面上,似乎又一个人头高高低低地起伏着。
有观众说:“快去救快去救啊!”
还有说:“我早上看到的那个女孩,没跳,这个太老实了。”
海豚驯养员朝女孩的位置游去。
这时候,女孩的身体突然地被托出了水面。
观众又说:“是海豚,海豚救了她!”
掌声响了起来,久久不息。
驯养员也终于游到了女孩身边,与主持人合力,将女孩救上了岸。
海豚尾巴一拍水,向水池深处游去。
它的颜色比其它海豚要浅一些。
从海豚剧场出来后,姜游原本打算是回酒店吃晚饭,休息一下的。陈楠发现球幕剧场就在旁边,排队人不多,下一场就要开演了。
于是他们走了进去。
地毯很软。
姜游站着站着便坐到了地上,接着躺了下去。
水母,鱼类,各种各样的海洋生物在头顶的幕布中游过,像是仰望星空,又像是沉入了海底的深处。
芸芸和姜末坐在地上,抱着膝盖,仰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陈楠也坐着。
她听到了姜游的声音。
“我想建一座城。”
“什么?”她低头看他。
“有本书,就上次在你那看的,一个女的跟着一个男的跑了,后来那个男的建了个城市,然后就困在那个城市里,然后死了,他原本想在海里再建个城的,是海里,还是海边,”姜游想了想,“总之是和海有关吧。”
“建了吗?”
“没有。”
“为什么?”
“挨了一刀,就蔫掉了。”
庞大的鱼群遮蔽了幕布,光线一下暗下。
姜游感觉到他的手被抓住了。
抓着他的手有些凉,手指细细的。
应是很漂亮的一只手。
鱼群游开了。
粉色的水母朝着光的方向涌去,在她的眼中,像花一样盛开着。
——
唐不甜和管诺回到了特科办公室。
孙宇见他们回来了,他问:“找到了那个‘反应’吗?”
“没有。”唐不甜回答。
管诺瘫坐在椅子上,他的脸被晒红了,“遇到了一个灵体,他们的仪器就碎了,我们就回来了。”
孙宇问:“他们给了什么说法吗?”
“哪有什么说法,我好心给他们算了一卦,还被嘲笑说,法则领域的事,岂是普通手段能算到的?”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吴雨岚走进后,她重重地关上了门。
她的身体颤抖着,脸色铁青,眼中似乎还忍着泪。
管诺走到她面前,“怎么了,吴姨。”
唐不甜和孙宇也向吴雨岚看去。
吴雨岚咬住嘴唇,似乎下一刻就会晕过去。
她说:“谢老师死了。”
第489章 沟通
从球幕影院出来后,姜游接到了唐不甜的电话。
唐不甜说:“谢东死了。吴雨岚和管诺去燕京了。”
姜游朝不远处的喷泉走了几步,“我们要去吗?”
“不用。”
“好的,我在海洋公园呢,里面有只小海豚,特别机灵。”
“你玩吧。”唐不甜挂了电话。
姜游他转过身,看到陈楠带着芸芸和姜末朝他走来。
陈楠问:“是有事吗?”
“没什么,有个长辈去世了,”姜游把手机放回挎包里,“我们吃晚饭去吧?然后回房间歇一歇?”
陈楠同意了,她说:“走吧。”
酒店的自助还过得去。
饱餐了一顿。
回到房间后,姜游往落地窗边的软塌上一躺,然后就起不来了。
他看着微信步数说:“今天走了快三万步了,我不行了,你们去散步吧。”
于是陈楠问芸芸和姜末,要不要出去散步。
芸芸想去。
而姜末爬上软塌的另一边,也是一躺。
陈楠带着芸芸走出房间后,姜游轻轻踢了踢姜末,“你想去燕京玩么?”
姜游的手机从包里飞出,飞到了姜末手里。
小视频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也不想去,我对谢东这个人倒有点好奇。”
姜游看着落地窗,窗上是他的影子,融在五彩的灯光里。
“我们家的小池塘,要能和大海连一起就好了,把海豚啊,鲨鱼啊,海龟,还有各种鱼都养里面,我可以买一套钓鱼装备,每天在池塘里钓钓鱼,你到时候,想骑海龟就骑海龟,想骑海豚就骑海豚,在弄点珊瑚水母,拌点海蜇皮吃,挺不错的吧?”
姜末专注地看着手机屏幕。
姜游打了个哈欠,“在海底的最深处,有一道法则,特别好看,亮闪闪的。”
姜末抬起头。
姜游继续说着:“所有认同那一道法则,并被法则承认的存在,将被摆在货架上。当被买走的时候即是他们在这个世间诞生的时刻。”
姜末看着他,眼中闪烁着一点红色。
“我们收个差价,”姜游说得有些高兴了,他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根烟,示意姜末给他点燃,他说:“他们将会散向世界各地,辗转在一个又一个人类之间,当他们违背法则意志时,会有持木刀的圣女,将他们的意义斩断。”
姜末说:“可。”
“有点麻烦。”
“烧了。”
“竞争者有点多。”
“烧了。”
“我身体不好。”
姜末一脚踹在姜游腰上,把他踹下了软塌,然后继续低头看视频。
姜游坐在了地上,靠在了一边的茶几上,他拿下了眼镜,吸了口烟,“我精力也不好,一想事就头疼,天一阴就骨头疼,干不来这种大事的。”
“干过。”
“我不太记得了,你看我这个记性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