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笔录的陆沉,从局子中走了出来,迎面撞上了孙四娘。
孙四娘在外面等的比较焦急,只是她心中一直很好奇,为什么陆沉像是有预知本领一样,知道劫匪今天要来抢劫银行?
“这就是你今天说的好戏,好像也没什么嘛。”孙四娘撇着嘴,一脸不屑的说道。
这种抢劫的戏码,对于孙四娘这种地下势力大佬来说,最多只能算是过过眼瘾,说是好戏,未免有些言过其实了。
“这可是才刚刚开幕的好戏呀,辛无暇想要玩下去,我就好好陪他玩玩。”陆沉舔着嘴唇说道。
昨日与辛无暇吃过一顿饭后,陆沉读出了辛无暇的心声。
这次辛无暇叫他来金碧辉煌赴宴,所需要的是陆沉抓在杯子上的指纹。
辛无暇准备提取杯子上的指纹,并且用这指纹,来诬陷陆沉。
到时候枪战之时,辛无暇还会故意遗留下几名劫匪,利用这些劫匪虚假的口供,用来进一步加深和构陷陆沉。
这等心机的熟练和毒辣程度,远远超乎陆沉所想。
要不是陆沉能够利用透视来观看辛无暇的内心,怕是没有想到,辛无暇思想如此复杂,为了构陷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你的意思是,那些劫匪跟辛无暇有关?”想到这里,孙四娘猜到了几分,但却没有猜出所有事实。
陆沉点了点头,随后看向青龙帮的方向,“辛无暇,你要玩,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青龙帮的最高层,辛无暇悠然自得坐在办公室中。
左手端起一杯浓香的黑咖啡,右手拿着一份早上刚送来的报纸,无比惬意的看着这报纸。
这一次辛无暇相信,所有算计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陆沉纵有一双翅膀,也难以逃脱他的五指山。
只要有一名劫匪是活口就够了,想到这里,辛无暇拿起身旁的电话,给杜宇打了个电话。
“杜局长啊,我是辛无暇,对,这次一定要让劫匪留下一个活口,才能够指证陆沉。”辛无暇叮嘱道。
他知道,以杜宇的能力,绝对能够把这件事情办妥当。
这些劫匪他都安排妥当。
何况杜宇的儿子杜冲,也在陆沉手下吃了不少亏,为此,杜冲也没有少抱怨,这些抱怨的言语,都传到了辛无暇的耳朵中。
杜宇差点在李正的手里丢了官职。
“今天晚上我们回去,找一找胡斌这小子。”陆沉仰望天空说道。
直到从局子里面出来后,已经是下午六七点了,在家吃过饭以后,陆沉便独自一个人朝着胡斌所居住的地方走去。
这胡斌所居住的地方,自然是辛无暇给胡斌秘密安排的。
这一次陆沉找上胡斌,自然是因为胡斌手上握有所有原青龙帮帮主胡枭,和其他人交易过的所有资料。
之前孙四娘所找到的那些影像资料,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这些年青龙帮能够在云海市中慢慢做大,甚至到达占了云海市三分之一的地步。
其中不为人知的黑暗交易,数量不在少数。
所有交易记录都被胡枭保存起来,这些资料也是胡斌在电脑中偶然翻出来的。
后面胡斌说漏了嘴,被辛无暇知道这件事情,可当辛无暇要这资料时,被胡斌屡屡拒绝,胡斌提出要求,想要当上青龙帮帮主,统一云海市,再找个时间将这资料交给辛无暇。
辛无暇为了用这资料,控制残余遗留下来的官员,也只能答应胡斌这个要求。
胡斌被放出来之后,一切安排都是在辛无暇的手中,这个秘密的地方,是云海市中的一处单身公寓。
公寓离云海市市中心,距离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这地方地处偏僻,很少有人找到这里。
陆沉四处张望了一会,转而看向17栋一单元的四楼,这地方却是胡斌所居住的地方。
在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监视之后,陆沉悄声上了四楼。
咚咚咚!
“谁啊。”胡斌颇为警觉的说道。
“是辛公子点了些外卖,让我给你送过来。”陆沉的声音故意压的很低,甚至将帽檐压了下来,胡斌根本没有听出来陆沉的声音。
打开了门,出现在胡斌面前的,赫然是陆沉。
“你,你,你怎么会来?”看到陆沉的面容,胡斌想要把门关住,却被陆沉一脚踹开。
大咧咧的陆沉从门口走了进来,坐在沙发上,看着这房间中的一切。
胡斌将这房间弄得跟猪窝一样,满地都是垃圾,桌子上还堆放了不少饮料,一股股恶臭的气味从房间中散发出来。
“找你来,当然是问你要一些东西。”陆沉扇着风说道。
“你想要那些交易视屏和记录?”胡斌猛然说道。
现在胡斌身上唯一有价值的,也就是那交易视屏和记录,这些记录包括了云海市大部分官员。
还包括杜宇受贿的交易和记录,之前孙四娘给陆沉的那些资料中,完全没有杜宇的受贿交易记录。
作为辛无暇的帮凶,这杜宇也是其中构陷他的重要一环,陆沉怎么可能将杜宇放过去?
想要破局,也只有找到杜宇受贿的那些记录。
“对,没错,只要你给了我,我就离开。”陆沉点点头说道。
“好,我给。”胡斌转了转那小眼睛,拿起插在电脑上的一个u盘,递给陆沉,“这里面都是……”
胡斌话还没说,就被陆沉打断了,“你电脑柜第二个抽屉的那个黄色u盘,才是记录受贿的资料,别跟我偷奸耍滑。”
胡斌一听,浑身如大汗淋漓,这陆沉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既然陆沉已经知道了,胡斌也不敢继续偷奸耍滑,立刻从电脑柜中掏出那黄色的u盘,递给陆沉。
生怕陆沉一个不高兴,一巴掌将他扇出去,陆沉的厉害他可是领教过,他希望陆沉这个瘟神早点离去。
“嗯,还算老实,那我就先走了。”陆沉起身拿着u盘这才离去。
见到陆沉离去,胡斌喘了口气,心里在坐着某种复杂的挣扎,沉默了半响,胡斌收拾起行李,毅然决然的踏向了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