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走了,老混蛋带着新情人滚蛋了,少年眼前的远光灯光消失,他一动,那根丝儿也没了。于是他诶了一声,像没看够,确实是没看够,哪儿见过这个啊,晃悠悠一条白线从两个人嘴唇中间扯断,为了多看一眼那根丝儿,他赶紧捞住男人的后脖子,往前拽,急着再亲了一个。
男人笑着张开嘴,没有拒绝,像惯着一个什么都想要的孩子。
这一下,就不是浅尝辄止那么简单。两条舌头同时搅和着一块儿白奶糖,甜滋滋地黏着他们的嘴唇。你嘬一口我再含一下,奶糖从这个人嘴里到那个人嘴里,变软,变形,变成一层奶白色的白膜,糊住他们的舌尖,覆着他们的口腔内壁。那层膜像活了,沾满了他们。
少年像是在玩儿,性这方面的事完全是男人带他过河,教了他一切,姿势啊力度啊那些。他就真是个摸石头的傻小子,一猛子往前冲,后牙床咬着奶糖,舌头发疯一样在男人的嘴里搅动,恨不得直接戳进嗓子眼儿去。
“唔……咳。”男人掐他一把,咳了一声,没见过这么能亲的,像是要从嘴里舔到自己后脑勺,“戳着……戳着我了。”
少年赶紧把身体往后挪挪,嘴上还要。
“不是,你舌头!”男人打他一拳头,直接捶肩膀了,“亲太深了,亲哪儿去了!”
男人的生气在少年看来就是自己实力的证明,他叼着糖,横行无忌地笑了笑,再亲上时,用只剩下半块儿的奶糖顶开男人的牙齿,送回去后认真盯着两个人的嘴唇看,等着看拉丝儿。
结果没有了。
“我艹?”少年眼里的好奇又冒出来,赶紧嘴贴嘴再来一个亲亲,分开。
丝儿还是没了。他的丝儿没了!
“看什么呢?”男人嘴唇都亲黏了,“以后别……那么深,嘴里有东西,再捅嗓子眼儿里去,危险。你小时候吃糖炒栗子就噎着过,吓死我了。”
“我丝儿呢?”少年咂摸嘴里的甜,没看够。小时候那次确实危险,自己含着栗子没嚼就吞了,噎得脸涨紫。还是男人拎着10岁的自己二话不说一通狂拍后背,自己才把整颗栗子吐出来。晚上男人又开车带自己去了医院检查,回家的路上自己半死不活地窝在副驾驶里,偷偷地看这个人开车。
那时候,自己明明很恨他,却又觉得他好好看。
“什么丝不丝的,大街上,不像话。”男人又捶他一下,总而言之没使劲。少年却故意喊疼,捂着胸口哎呦一声,又撒腿开跑,冲到了刚才那辆豪车的停车位附近。
“看什么呢?”男人也跟过来。
“看他把什么给撞了,他怎么没把安全气囊给撞出来啊?”满地狼藉,全是车灯碎玻璃,少年后悔刚才没搂着男人来个激情舌吻,说不定今晚直接圆梦成功,“我他妈最烦远光狗……对了,我和你说件事。”
“说啊。”男人把他拉过来,“离玻璃远点儿,扎着你。”
少年听话得被拉走,离那个危险的、能扎着自己的玻璃渣堆远远的。“我爸的那个小情人……和你一起参赛,他会不会欺负你啊?”
男人用掌跟给他擦嘴,自己嘴唇上那层口红全蹭他嘴上去了。“有什么可欺负的,大家都是来比赛的。”
“有啊,他……”少年不敢说,也没法说,说自己老爸把那些影像给小艺人看过?说自己害怕小艺人认出你的脸来,就是影像里那个人?
“他……他万一嫉妒你唱歌好呢。”最后少年改了口,好在影像已经被自己拿到手了,这件事就当没有。
“那就让他嫉妒,再嫉妒也没办法,唱功这种事……他没天赋,又不努力,我不可能假装不会唱。”男人说,刚好出租车来了,在远处打了两下双闪。他带着少年往那边走,不知道怎么的,少年跟得紧紧的。
男人停了一下,少年果不其然撞上自己。“怎么了?”
“没事,没什么。”少年怀念刚才的奶和糖,眼睛已经顺着衣服,钻进了男人的领口里,“你后天穿什么啊?我是助理我得提前帮你准备。那帮人……他们好看还是我好看?”
“你好看。”男人走到车边拉开门,自己先钻进去,瘦瘦薄薄的腰往后座一躺就坐好了,整个人轻盈,“你送过我一件衬衫,我觉得挺合适的,白色的那件。”
“哪件?”少年也钻进来,腿太长,姿势有点儿不好看。白色的……自己送过好几件白色的呢。
“就那件。”男人在胸前比v,“你买的,我还没舍得穿过,领口是一左一右盖上的,没扣儿,开到这里。”他在胸口剑突的位置下方指了一下,“收腰,长袖。”
少年坐得好好的,脑袋和雄性第二大脑差点儿一起炸了。“什么?那件!”
这样一嗓子喊出去,出租车司机古怪地往后看了一眼。“小兄弟喝大了吧?”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男人赶紧和司机道歉,“他没喝酒,就是说话声音有些大,您继续开就行。”
少年并上腿,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眼前不受控制,好像看见了白花花的什么,让他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的脖子看。“那件不行吧?那件……万一你弯腰的时候走光怎么办?要不你里面穿件跨栏背心?”
“穿跨栏背心?衬衫被舞台灯光打透,透出来我穿背心,才叫好笑。”男人小心翼翼地哄着他,“我没有太大的动作,就站着不动。只要我不动,那个v也露不出什么来。”
“露的出来,都露到这儿了……露这么多呢。”少年在男人胸口点了一下,“我在家都没给我穿过。”说着,他有点儿委屈,又有点儿燥热,想痛击自己的老二,一拳砸下去让丫老实点儿。自己男朋友怎么这么会啊,又拉丝儿又丝绸深v衬衫,显得自己什么都不行。
“我有舞台经验,不会走光的。”男人用掌心蹭他耳朵,热乎乎的,一着急就耳朵热,“你放心,回到舞台那就是我的地方,没有人能欺负我。就算有,我也不在乎。”
少年借着射进来的路灯看他,只是一个下午,男人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有坚毅带锋芒的光在流动,可他从没见过。或许十年前的男人就是这样,在台上像一颗闪亮的星星,吸引了那么多人的注意力。
同时也吸引了自己混蛋老爸那种傻逼扑棱蛾子。
“那他们好看还是我好看?”少年再问,他也想抓这颗星星,轻轻抓,放在掌心上看就满足。
“你好看,你最帅了,他们都没你帅。”男人又露出特别宠的神情来,“回酒店给你做饭。”
“嗯,那行。”外面没有路灯了,少年在黑暗的出租车后座把他搂紧,亲昵坏了,用嘴蹭他耳朵,“你老公必须最他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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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狗:穿那件衬衫?火星子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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