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灵儿道,“陈大哥,该不会是被水给冲走了吧?”
陈晋元摇了摇头,刚才他已经用神识仔细的查过,并没有被水冲走,而且这片高地地势颇高,姬灵芸身在这片高地上,很难被水冲到。
“主人,我看哪位姬姑娘真是太过神秘了,或许我们都看错了,她应该也是一位强大的古武者,而且其实力已经超乎了我们的想象!”来福这时道。
陈晋元凝眉而立,那姑娘来得突然,走得更是突然,就像幽灵一般,着实诡异,但是陈晋元和来福根本就无法从她的身上感应到丝毫的内力波动,完全就和普通女子无异。
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解释,第一种,这位姬姑娘实实在在的就是一个普通女子,第二种,那就是这位姬姑娘是一名绝世高手,其实力已经强到了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地步。
听了来福的话,陈晋元思考了片刻,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这位姬姑娘如果是一名绝世强者的话,那肯定可以做到来无影去无踪。
可是更大的疑惑却又浮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那位姬姑娘既然是名绝世高手,那又如何会以那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装作一点武功都不会,就竟有什么目的?
“难道是因为轩辕剑?”想了想,陈晋元将轩辕剑举到了面前,脸上满是疑惑,想起刚才轩辕剑在遇到姬灵芸时候的异常,陈晋元似乎若有所悟,“她与轩辕剑有什么关系?”
“喂,你想什么呢?”林依莲见陈晋元半晌不说话,有些不快的用剑柄捅了捅陈晋元的腰肋。
陈晋元回过神来,只是笑笑,可惜轩辕剑不会说话,否则问问它,或许一切都明了了。
“你这家伙,见到漂亮女人都这副德行,哼!”林依莲有些不乐,抱着短剑,气鼓鼓的侧向一边。
“陈大哥,刚才真的有位姑娘在这里么?”蛮灵儿却是满脸的好奇,自始至终她和林忆莲都没有看到过什么漂亮女人。
陈晋元不禁一笑,抬头往那梧桐巨树的树干看去,长长的叹道,“唉,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怕是又回天上去了!”
“嘁!”林依莲撇了撇嘴,直接跳上了小狸的狐背,对着陈晋元没好气的道,“喂,你走是不走啊?再不走我可先走了!”
话音一落,蛮灵儿和来福都干净跳了上去,只等着陈晋元上来。
陈晋元回头看了看那株参天的梧桐树,神识不甘心的在那树上搜掠了两遍,依旧没有任何的发现,这才有些泄气的摇了摇头,跳上了小狸的背脊。
小狸四蹄踏火,腾空飞起,稳稳当当的承载着四人,很快便消失在天际。
——
梧桐树下。
水依旧在喷洒着,庞大的水流仿佛无穷无尽,将山丘之下汇成一片汪洋,干涸的河道很快便有了水流的注入,焦灼的土地也有了甘霖的灌溉,有了水,一切似乎都在慢慢的恢复生机。
一个青色的身影,飘飘洒洒的从梧桐树的树冠之中落了下来,立在了陈晋元几人刚才所在的那片高地之上,如果陈晋元在这里的话,一定能够认出这个身影就是让他寻找良久的那个红发女子姬灵芸。
“陈晋元?”姬灵芸朝着陈晋元等人消失的那片天空瞧了一眼,“小凤,你说他会不会是父皇的拖世之身?”
“啾啾啾……”
话音一毕,立在她肩上的那只火红小鸟抬起头来叫了两声,舒展了一下双翅,随即又没精打采的趴了下去。
姬灵芸似乎听懂了那只小鸟的话,颇有同感的点了点头,道,“嗯,我觉得也不像,父皇何等强大,如何会陨落,我记得当初天界众仙正商谈大三界的事情,想必父皇他们已经去了大三界吧?”
那只火红的小鸟抬了抬眼皮,没精没神的有叫唤了两声,姬灵芸点了点头,嘴角划过一丝足以让天地众生黯然失色的笑容,“这个陈晋元,年纪不大,武功倒是出类拔萃,倒也不算侮了父皇的威名!”
凝立片刻,姬灵芸朝着山丘之下看了一眼,不禁叹了口气,“入定十几日,想不到这里就变成了这般模样,若非是被这群人打扰,怕是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唉,造孽!”
“啾啾!”那只小鸟在姬灵芸的脸颊上轻轻的蹭了蹭,似乎是在安慰。
姬灵芸苦笑了一声,“放心吧,我没事,父皇说过,我就是个害人精,走到哪里就会给哪里带来灾难!”
回头看了看那株还在无休止的喷水的巨木梧桐,姬灵芸道,“不过被岐伯封印这么久,情况可要好多了!吸收了这么多水木精华,我体内的能量虽然说不上随心所欲,但是也能做到收放自如了,咱们这么久没有出来过,也不知道这个世界变成了什么模样,小凤,咱们四处瞧瞧,看看还能不能遇上熟人!”
啾!
一声长鸣,姬灵芸肩膀上的那只小鸟忽然振作了精神,拍了拍翅膀腾空而起,顷刻间化作一只巨大的火红色凤凰。
姬灵芸轻轻一跃,跳上了凤凰的背脊,那火凤发出一声响彻天地的鸣叫,盘旋一圈,便往西方而去。
——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陈晋元几人已经到了李家坳的上空,一直都飞行平稳的小狸,忽然一个踉跄,朝着地面栽去,直到将要落在地上的时候,才慌乱的平稳了下来。
“怎么回事?”陈晋元皱了皱眉头,与三人跳下了狐背,只见小狸站在地上,四只蹄子居然在微微的打闪。
反观林依莲三人,个个都是脸色苍白,来福哆嗦着嘴道,“刚刚一股强大的气势从北方传来,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
“唔?”陈晋元看向林依莲二女,二女也是慌忙点头,显然她们也感应到了,陈晋元脸上挂上了浓浓的疑惑,“我怎么没有感觉到?”
“主人,千真万确,那气势与主人使出神兽真身的时候差不多,上位者的威压,当真骇人!”来福煞有介事的道,缓了一会儿,他们的脸色慢慢的恢复了过来,不过依然有些余悸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