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以为终于躲过一劫的时候,意外再次发生。只听嘣咯一声脆响,我的心猛然一沉,那是冰棱断裂发出的声音。紧接着,我便听见卢晧蓝和药姑的惊呼。
药姑和卢晧蓝眼看就要爬上冰层了,就在这个时候,那块承重的冰棱竟然从中断裂,药姑和卢晧蓝顿时滑了下去。
“药姑!晧蓝!”我们惊惧地看着这一幕,失声尖叫。
在生死关头,人求生的本能令药姑和卢晧蓝,条件反射般地伸手去抓凹凸不平的岩壁。在下滑了三米的时候,卢晧蓝的双手死死地抓住了两块突兀的冰棱,止住了下滑的趋势。药姑抓着登山绳,迅速在胸前挽了个圆圈,猛地套住了一块尖锐的冰棱,整个人晃晃悠悠地悬挂在这陡峭的岩壁上面,就像随风摇摆的灯笼。
碎裂的冰棱翻滚着落下鸿沟,眨眼的工夫就被袅袅寒烟给吞没了。
卢晧蓝像壁虎一样,死死地贴在光滑的岩壁上。他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冰棱,脖子上的青筋绷得老高,“国忠,你们快来呀,我他妈坚持不住啦!”
“药姑!晧蓝!坚持住!”我们在冰层上面焦急地呼喊着,生怕他们放弃生存的信念。此时此刻,生与死的抉择其实就是一念之间。如果能够坚持下去,也许就可以存活下来,如果心中有一点点想要放弃的念头,那么等待他们的就将是无底的深渊。
我也顾不上额角流血的伤口,我迅速解下腰间的安全扣,快步来到冰层边缘。凛冽地寒风从鸿沟下面刮上来,吹得我睁不开眼睛。
我看了看身后,并没有能够捆绑登山绳的地方。于是我一咬牙,又将安全扣重新扣上,然后让王健在身后拉着我,孙贝贝又拉着王健,王老头又拉着孙贝贝,我决定用拔河的方式将卢晧蓝和药姑救上来。
这个时候,就听药姑说道:“先救卢皓蓝,他快坚持不住了,我暂时还没事!”
我点点头,将登山绳前端的鹰爪抛给卢晧蓝,“抓住鹰爪,千万不要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