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不少人谈论天地玄黄榜,张云苏眼中不由闪过一道精光。
天地玄黄榜是对天榜、地榜、玄榜、黄榜四榜的总称,而这四个榜单是要等到武林大会进行到最后一阶段才会出现。太极门要想在武林大会上扬名,就需要在这四榜中尽量占据更高的位置。
太极门没有先天六重以上的高手,张云苏也不准备施展罡气假冒,所以天榜相当于放弃了。
后面的剩下的三个榜单中,地榜有他,黄榜有张尹儿,都好说,唯一可虑的就是玄榜,以申屠凤、林腾、沐青、陈瀚等七人的武功,怕是连玄榜前一百名都进不了。
不过没关系,只要太极门在地榜、黄榜上取得的名次够高,再放弃一个玄榜也无所谓。
武林大会开始的第二天,登擂比武的仍旧是以宗教级门派和两大皇室的人为主,等到第三天,才轮到各大派盟的人。
张云苏估算了下,觉得各大派盟级门派的人比完第一阶段起码也要七天的时间,于是从第三天开始便让弟子们留一半在院子中习武,一半去武斗场看比武,轮流着来。
因为在张云苏看来,各大宗教级门派的比武还很值得太极门弟子观摩,但各大派盟级门派弟子的比武水平也就那样了,不见得比太极门弟子水平高多少。
有观看比武时间,不如让弟子在登擂前多磨练下武功。
而张云苏在观看比武之余,也会尽力指点弟子们的武功。
转眼间又是七天过去,到了六月二十四这天,终于轮到各个门会级门派弟子登擂比武了。
此时留在擂台上的都是各大派盟的弟子,或是只有一胜,或是一胜都没有,只能和各个门会级弟子比武。
对于这十六个人,已经比过武的那些人中有看不起的,也有羡慕的。因为什么时候登擂比武基本上靠自己选择。(如果真的没人登擂,负责该部分区域等级的工作人员也会下场点人,但这种情况很少见。)
看不起这十六个人的,多是那些二级评级的武者以及部分只胜了一场的武者,他们觉得这十六个人没有真本事,只想着在门会级门派弟子身上占便宜。因为众所周知,门会级门派的弟子武功普遍要比派盟级门派弟子低。
而羡慕这个十六个人的则是那些一场都没胜和部分只剩了一场的武者,他们同样是觉得这十六个人获取二级评级要容易得多。
事实上,擂台上的这十六个人中大部分正是抱着这种想法,才拖到最后上台的。
反过来对与门会级门派弟子来讲,现在上台去挑战这十六个人就不是什么太好的选择了。
哪怕知道这十六人可能是派盟级门派登擂比武的弟子中垫底的存在,但派盟级门派就是派盟级门派,既然敢来武林大会参加比武,在门派中肯定属于精英弟子。
所以,当擂台上主持比武的人宣布门会级门派弟子可以登擂时,上擂台的寥寥。
张尹儿有意现在登擂,询问的看了张云苏一眼,见张云苏含笑点头,便高兴的起身,脚尖一点,向着擂台的方向飘飞而去。
张尹儿这一动作引起了武斗场不少人注意——并不是因为她此时登擂,有信心选择此时登擂的人有几十个。其之所以受人瞩目,是因为她的轻功。
武斗场中门会级门派的人所处的位置距离擂台有上百丈之远且不说,关键是前面是各大宗教级门派以及各大派盟级门派,你这样用轻功过去,不是要踩那些大门派弟子的头吗?
很多人都抱着这种想法看着张尹儿。
更多的人则是想看看,那些大门派弟子被一个小门派后天武者踩到头时是个什么反应。
“这丫头年龄不大,胆子挺肥呀,一个门会级门派弟子居然敢用轻功登擂。”
“你看她登擂的路线,可是经过崇阳派和三阳教的位置,据我了解,不论是崇阳派还是三阳教,弟子中可是很有些好色之徒,偏偏这小姑娘又长得这么美,估摸着十有八九会被人拽下来。”
“我看你是想拽她吧?”
“嘿嘿,我这个位置拽不够,不然我肯定拽一把,说不定就拽我怀里来了呢。”
说到这里,那些盯着张尹儿议论纷纷的人闭上了嘴,因为张尹儿已经到了崇阳派的头顶,可却没有丝毫要降低高度借力打算。
“这小姑娘轻功不错啊!”
“年纪不大,修为、轻功却这般好,也不知道是那个门会级门派好运收了这么个好苗子。”
“崇阳派好几个人都伸手了!”
“居然没够着!”
“···”
在众人的赞叹声中,张尹儿高高的越过了崇阳派数十人的头顶。
崇阳派好几个男子双眼冒光的盯着张尹儿,奈何武斗场明文规定先天武者不得使用真气离体的手段伤人,所以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张张尹儿从自己头顶上飞过去。
再往前面则是三阳教上百人的位置,三阳教虽然在前面,但耳朵听到后面的动静,也有十好几个人扭头盯住了张尹儿。
其中一个眼角长痣的青年嘴角一扯,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在张尹儿到自己上空时,忽然伸手凝爪,五指之间三股不同的先天真气猛然旋转,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引力。
“小美女,到哥哥怀里来!”
青年很有信心的叫喊道。
张尹儿跟没没料到有人胆大道如此地步,居然对着她使用隔空取物的手段,猝不及防下,整个人在半空中一滞,便坠落下去。
瞧见这一幕,许多人(基本上都是男人)都发出了坏笑声。
而太极门一行人却都大惊失色,就连张云苏都紧皱起眉头,星眸闪过一丝寒光。
然而,就在很多人都以为张尹儿必然掉到那眼角长痣的青年怀里时,却见张尹儿落到那青年头顶上,双脚连连踢击。
那青年似乎对此早有预料,头一扭,便伸出另一只手来只抓张尹儿脚踝。
可张尹儿在他掌上和头顶借力连踩了两下后,身影一下子变得捉摸不定,仿佛分成了两三个人一般,一顿之后,便再次高飞而起,直接落到了擂台下面负责给参赛武者登记的地方。
此时,三阳教那片区域,乃至后方的一大片区域都是一片安静。
几乎没有人想到张尹儿居然在关键时刻扭转乾坤,逃了出去。
而三阳教那个眼角长痣的青年额头印着一个脚印,整张脸黑成了锅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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