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好!”
大喝一声,手中长枪直指向天,枪身上黄光耀眼夺目,隐隐间,一道比杏黄色长枪大上数十倍如天柱般大小的长枪虚影直指苍穹,让人心生胆怯害怕这天都会不小心被他给捅破了。
不少笼罩过来的剑气一经触碰顿时犹如沸油里倒水一般,轰然炸开四溅,震动空间。
“《囚龙杀》之砸龙骨!”
天柱般的长枪虚影眨眼间便变得清晰无比,在万千道剑气全部笼罩过来之际,随着南离川一声大吼,双手持枪朝着那万千道剑气狠狠砸去!
“给我破!”叶凡大喝一声,操控着那上万柄长剑轰向那迎面砸来的天柱长枪!
轰隆隆隆——
几乎每一息之间就有上千柄长剑猛然轰在那杆巨大的长枪上,一经触碰,那些长剑便会溃散,可是后方依然有更多的长剑补充。
那如天柱般的长枪砸下来的速度陡然急缓了下来,枪身更是一阵剧烈的抖动摇晃。
南离川目光一震,一身澎湃的灵力疯狂涌入手中那杆杏黄色长枪之中,枪身抖动摇晃之感顿消。
“给老子砸下去!”
下落之势又开始,而且比之刚才还要迅疾!
“给我破!”
叶凡摊开的双手紧握成拳,剩下的那数千把长剑就在他的控制下嚓嚓嚓的转动起来,几乎是在顷刻间,这些青色长剑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就像是用滚滚剑流组成了一个巨大的青色龙卷风一样的剑阵。
叶凡伸手一招,那个由数千柄长剑所组成的青色龙卷风便朝着那迎面砸下的巨大天柱席卷而去。
山风在吹,秋雨在落,巨大的青色龙卷风与巨大的天柱轰然相撞在一起!
轰------
咔嚓咔嚓------
那让人毛骨悚然、牙齿发酸的剑气搅动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声音之密集让人胆寒。
轰——
伴随着一声震彻天地的轰然巨响,山顶之上发出一声惊天爆炸之声,两股强大的力量碰撞在一起所引发的能量震荡着下方的这一整座山。
一阵山摇地动的可怖景象,把满山的小野兔、野山鸡等小动物都惊吓的从洞穴里翻滚着跑出,然后急匆匆的一路跌撞着没命的逃下山去!
山脚下。
清河渔村受山上震动的牵连,整个渔村也是出现了地震的情况,家家户户连忙跑出家门远远地跑到空旷的河滩上,一个个脸上不知所措却又惊恐万分的相互对望,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疑惑和害怕。
他们在这里生活了世世代代几十辈,可不曾听说过这里有过地震的发生,还有后山山顶上的那声爆炸、以及那声势骇人的动静,都让他们感到无比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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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可馨家就在后山的山脚下,受影响的最为厉害。
砰——
哗啦啦------
嗒嗒嗒------
屋子里一片物件掉落在地或打碎的声音,独孤可馨和铁柱搀扶着母亲云衣慌忙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见院子里左一方刘天霸的人,右一方叶凡的那个长相凶狠的家奴,想都没想就朝着后者跑去。
“少---少---少爷,这---这是怎么了?”刘蛋蛋一个站不稳连忙一把拉住身旁的刘天霸。
刘天霸也是害怕不已,也紧抓着刘蛋蛋的衣服,几个人围靠在一起,才稳住了身形。
“你tm是不是猪脑子,没听到山上那么大的动静吗?用脚趾头也知道是那两个人干的。”刘天霸怒骂一声,脸上却满是震撼和后怕。
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厉害到这种地步,居然能够震动一方天地!
他又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脸,暗自庆幸对方还好没把自己当回事儿的只是教训了一番,不然的话------想到这,他有些怀疑自己招惹这样的存在是不是个愚蠢的自杀行为,要是惹怒了对方------
“跑,快跑,要立即离开清河县!”
一把甩开刘蛋蛋等人的手,刘天霸就猛地摇晃着身体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外跑去。
刘蛋蛋虽然不解,但自己少爷都跑了,自己等人还留在这里干嘛?
“少---少爷,等---等等---我们。”边跑边呼喊着跟在刘天霸的屁股后面先后逃走了。
见刘天霸这个花花恶少离开,马三眼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心惊山顶上的战况。
“少爷,可不能输给那个蛮横无理的汉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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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
叶凡倒退十几步后,脚下更是又滑出了数米长,犁出两道深沟才堪堪稳住身形。
嚯嚯嚯---
叮——
青色长剑在空中翻转,斜插在他身旁不远的一块山岩上,发出一声轻吟。
轰——
另一边的南离川撞在身后的一块半人高的巨石上,直接将那块巨石撞得咔嚓开裂,巨大的冲击力把那块巨石撞的移动了起来,朝着十米处的山崖滚落了下去。
南离川也借这缓冲之力将手里的杏黄色长枪调转枪头飞速后扎,‘咔嚓’一声,杏黄色长枪的枪头插进了地面里面,然后枪头一路向前,没入半身。
“哈哈哈哈----痛快!”南离川一把拔出长枪,灵力护体之下秋雨难以近身,哈哈大笑的长呼了一声。
叶凡也走过去拔出自己的长剑,面对着他一语不发,心里却是回忆着自己刚才的那一剑。
“还是对这一剑的参悟不够。”
“这一剑的威力还是不够啊。”南离川将长枪抗在肩上,看着叶凡可惜的说道。“看你这剑势,这一剑的力量何止如此?”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叶凡没好气的回道。
这还真是莫大的委屈,《菩提剑》从他得到后一直到现在,不过也才习修了不到十天左右,刚才能够施展出来他就已经竭尽所能了,可他的对手还在说你怎么搞得?你不行啊,还要多加努力啊,你要用全力去拼命啊,我还没尽兴呢,你再加把油啊么么哒------
就像是一个久经情场的男人已经在床上施展了九九八十一式,正心满意足等着被夸奖时,床上的女人却满脸嫌弃的说:“啥玩意儿啊老弟,你到底整不整啊?等你老半天了都。”
没有比这更侮辱人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