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失去依靠的上半身掉落在地,下半身疾走了几步也停了下来。
噗——
鲜血如柱!
这一剑,瞬间将神力将给斩成两段!
“啊------我的身体!为什么会这样?!!”神力将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叶凡斩成两半,在地上挣扎着就要起身。
身体从小经受无数药浴和灵药的滋补,让他即使被斩成两半也依旧活着。
看着面前持剑的少年,神力将惊恐万分的疯狂喊道:“剑意,你居然领悟了剑意!你究竟是谁?!你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会领悟出剑意!你---隐藏了实力?!”
“井底之蛙,又怎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叶凡冷声开口说道。
“不、不、这不是真的!”神力将到现在都还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堂堂辟府境初期还是炼体的修炼者,竟会被一个炼魂初期的小子给一剑劈成了两半,这让他如何接受这个事实?
“这一剑我只用过两次,第一次是斩天,第二次斩你,也算叫你死的不怨了。”叶凡提着剑朝着神力将缓缓走去。
神力将顿时满脸畏惧的叫道:“别杀我,别杀我,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杀我也只是脏了您的手,请放过我,留我一条狗命吧。”
什么第一剑斩天,第二剑就斩了自己,神力将可没有那种无聊的荣幸感。
他就想活着,活着就有重头再来的希望,杀手工会有不少鬼医,说不定就有治愈自己的方法。
神力将拼命的用两手撑起身体,朝着叶凡就是猛磕着头哭喊着。
“杀你脏了我的手?”叶凡望向他出声说道。
“是啊,是啊,杀了我就是脏了您的手啊。”神力将仿佛抓住了求生的木头,连忙谄笑着说道。
咔嚓——
一剑闪过,神力将脸上还带着谄媚的笑容就被叶凡给一剑砍掉了脑袋。
“不杀你,会脏了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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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一场连绵的秋雨后,在这一天的最后时刻,太阳顽强的重新出现在天空,只不过短暂过后就已带着余晖落下山去。
南离川从地上站起,活动了一番手脚,满脸喜色,新生出来的经脉好像比以前还要柔韧上了不少。
叶凡走过去将那柄杏黄色长枪交给他,出声问道:“你这柄枪明明可以释放出更强大的力量,为何你却要将它的力量封印大半?”
“你看出来了?”南离川接过自己的长枪看着叶凡诧异的说道。“没错,这杆长枪其实是件王器。”
“果然。”叶凡点点头。
“可是我不想太过依赖它的力量,我更想努力发掘自己身上的潜能,我想让自己本身的实力变得更强。”
“可是你拥有王器,这也是属于你本身的一部分实力啊,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想要去获得一件上等的武器来提升自己的实力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只是想遇到强敌时,尽量不借助兵器之利,让自己在逆境中寻找突破。”南离川抬起头看着天,一副高处不胜寒的样子。
闻言,叶凡无语的说道:“王器有灵,你不能让你的兵刃发挥出它应有的力量,还用特意使用封印去限制它的能力,你又怎能去倾听它的心声,你又怎能去感悟它的思想,你有没有考虑过它的感受,你渴望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你又怎知道它不渴望这样的战斗?”
“这------”南离川顿时如遭雷击,无言反驳,神色复杂的看着手中的长枪,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
“兵刃和兵刃的主人,两者之间是需要相互融合、互补互助才能爆发出远超越自己本身更强大的力量,而不是两者相互去限制,人器不能做到彼此心意相通,又怎能达到人器合一的境界,你又怎能达到人枪合一的境界。”
说道最后,叶凡语气中不由多了一丝训诫。
自从他得到斩天剑后,他才知道兵器不仅仅只是冰冷的兵器而已。
它们也有自己的思想,也知道感恩和奉献,它们是每一位拥有者的一部分,不可缺少又忠心不二的一部分。
正如他在剑冢里解放了斩天一样,斩天就坚定的认了自己为主,天劫之下不离不弃,哪怕是知道自己会被雷劫轰碎,也是义无反顾的挡在最前方。
那藏剑峰的上万柄藏剑也是如此,毫不犹豫的就全都各自释放出自己的力量一起和斩天对抗天雷,哪怕自身受到损伤也不惜。
南离川的后背惊出一身冷汗,他从没像叶凡所说的那样去试过了解一个兵器是什么心情。
在他看来,兵器无非就是一件工具而已,只要它够坚硬、够承受自己的灵力就可以了,至于人枪合一------那只是对枪法感悟到了一种极致的地步,自然而然的就能轻松领悟,这跟和兵器谈心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现在叶凡说的这些,却是重新刷新了他对兵器的理解,让他对自己手中的长枪重新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你是不是也一直渴望拥有一场用尽全力的战斗呢?”南离川摩挲着手中杏黄色长枪,喃喃的说道。
嗡——
长枪发出微微黄光,枪身一阵轻微震动,仿佛在回应他的话。
南离川吃惊着看着长枪,脸上的愧疚之色更浓。
“原来我一直都不懂你,你却一直都在迁就着我。”
右手掐着法决,手指不断在枪身上连点,一道封印虚影霎时显现,杏黄色长枪发出一声愉悦的长吟。
“解!”随着南离川一声低喝,封印顿时消失,杏黄色长从他的手上挣脱而出,悬浮在半空欢快的飞速旋转着,耀眼的光芒闪耀苍穹。
“吼哦——”
一只庞大的兽影在长枪的上方出现,仰天发出一声长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