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心情如此之好,众人也自然都赔笑一声到两声不等。金易说话向来一言九鼎,他决定了的事情那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所以尽管还有几位老将心存疑虑,却也只能保留意见了。既然决定了作战,那就需要制定一个战略方针。
金易的意图很清楚明白,那就是将商军都赶到长江以北,依托长江之险还有强大的水师军队跟大商划江而治。他倒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还没有实力问鼎中原,但是能够拥有江南的半壁江山,他也非常满足了。
他甚至连自己的国号就已经想好了,就叫越国。
从此以后他就不是什么吴州侯,也不屑于做什么南伯侯,而是要自立为王了!一想到自己可以做一个像是大禹和商汤那样留名千古的一代开国君王,他的心就激动的狂跳不止。
本来他还没有这么大的野心,可是现在忽然天赐良机,他觉得若是不好好把握的话,那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他暗自盘算之下,觉得自己这次冒险行动成功的几率还是非常大的。首先他独霸东南,财富雄厚,粮草充足,就算是打十年的仗他也打得起。
帝辛的商军帮自己灭了鄂崇禹鄂顺父子,而且还弄的伤亡惨重,自顾不暇,这是其二。现在天下大乱,东伯候姜文焕反意已明,已经跟东夷各族约定停战,并将大军都布置集结到了游魂关外,战事一触即发。
只因现今皇后娘娘是姜文焕的姐姐,所以他现在还不便公然造反,倒不是顾忌姜皇后的生死安危,而是怕师出无名而已。
北伯侯崇侯虎对大商倒是很忠心的,但他弟弟崇黑虎可是个狼子野心之辈,并且事实上已经掌控了北地的兵权,虎视朝歌,说不定什么时候也就反了。
西伯侯姬昌虽然被关押在羑里,但他的儿子姬发可是个豪杰,而且西岐的实力之强,其实已经跟大商平分秋色甚至还略强一筹了,他肯定是要造反的,就是时间问题而已。
所以综合这一切来看,就可谓是天时。他金易经营东南二十多年,手下兵多将广,尤其是水师天下无敌!而江南江河湖水纵横,水师作战那是相当有优势的。
还有自己后面还有东瀛岛可以作为退路,就算是这仗打输了,他还能够在东瀛岛上逍遥自在的做一个海外霸主!所以这都是自己的地利。
手下的将领全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之人,对他金易个个都是忠心耿耿,俯首帖耳。所有的士兵对自己也都无比的葱白,因为他这些年来可没少花心思打造自己的完美形象,所以在士兵中他的威望之高,近乎于神。这就是人和。
天时地利人和自己都占了,那就没有不打的道理了嘛!
他的战略意图已经明了,众将领自然也立刻领会,其实这么多年来大家也早就设想过的,此刻提出来也没有人觉得太过意外。那么接下来就是具体的战役计划了。
目前西边边境已经有五万的骑步兵还有两万精锐水师了,这些部队要是打一场两场战斗还行,但若想要征战整个江南,就远远不够了,所以必须要从各地还有海上抽调军队来参战。将领们认识要想完成金易的战略构思,至少也需要先集结二十万大军水陆大军!
金易也深以为然,马上就发下了命令,命各地部队迅速集结,直接开往西边的边境。从沿海各个军港将精锐的水师再调回来三万,一共凑成五万水军!
一名水师统领道:“侯爷,沿海各部的战船都是为了海上远航作战打造的,吨位太大,无法深入内地的航道,现在又是冬季枯水期。所以只能换成江河中的中小型战舰,这样一来,我们的战舰数量也大为不足了,若要赶造肯定是来不及的……”
金易笑道:“我已经想好了,命各地江河上巡弋的战船全部集中起来,为西征所用!”
水师统领道:“那咱们灵州境内的江河防御可就极为空虚了。”
另一个将军大声道:“此言差矣,要知道咱们是进攻,不是要防守!自然是倾尽全力将力量全都用在刀刃上了,岂能瞻前顾后?如此小心翼翼能干甚事?难道还怕商军打进来不成?”
大家哈哈一阵哄堂大笑,那个水师统领道:“我总觉得……”
金易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之色:“好啦,不必再说了,就这么办吧。”
那个水师统领忙道:“是。”接下来的话也不敢再说了。
他还是觉得此事有点蹊跷,总感觉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踏实。
如果将所有战船都调集过来,那么灵州境内的河道上可就几乎没有像样的防御战船了。要知道灵州的精锐和最为依仗的底气就是水师,最为擅长也是水战,骑兵步兵的战力虽然也很强,但却远不如水师精锐。
万一前线战事失利,一旦被商军攻入灵州的话,那灵州各地根本就没有任何像样的部队能够抵抗的了!当然目前来看这种事是不大可能的,可是谁有敢做十分的保证呢?
金易的命令流水般的发出,整个灵州就好像是一个机器般飞速运转起来,境内的大道上忽然一下子就热闹起来,无数的兵马奔腾而过,随军的民夫川流不息,上面蒙着厚厚的雨布的大车首尾相连,前面看不到头,后面看不到尾。所有的河道上也变的比平时拥挤十倍!连绵的战舰昼夜不息的驶过,还有无数的运粮船一眼根本望不到边儿了……
南都城中,殷商和众人坐在一起召开会议。周瑜拿着一沓子的简报笑道:“大王,这是咱们的人发回来的情报,金易这家伙果然行动了!呵呵,现在灵州各地到处都在调兵遣将的可热闹了,他在长江上已经集结了两千多艘的大小战船了,灵州其他的河道里战船都被他调集过来了,还有他的远洋水师也抽调了三万的精锐,看来他野心不小,是有跟咱们划江而治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