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抵赖是吧,那好,跪好了不许动弹,花婆子我要先砍你一刀给我儿媳妇出气!”大喊一句,花婆子胡乱挥舞起了大砍刀。
不得已,香穗擒住花婆子的手腕强行夺走了她手中的利器,压制住她才皱着眉头说道:“老人家你怎么不听人分辨呢?我家车夫是撞了你儿媳妇可他定然不是故意的。”
“我们愿意负责人,该怎么赔偿绝对不会抵赖,只是你儿媳妇她已经动了胎气马上就要生了,情况紧急你先让我救人行不行!”
“你?就凭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你可生养过嘛?走开走开!”花婆子使劲把香穗推开,径直就朝她儿媳妇去。
这会子她才发现地上一大摊血,顿时老脸煞白怪叫起来:“天老爷啊这可怎么好?流了这么多血孩子怕是保不住啊!”
“娘,娘你别吓我……”产妇本来就疼痛难忍,再听这话顿时疼得更厉害了满头满脑的冷汗。
香穗急忙上前去从背后托住她,一只手有规律地来回摩挲着她的孕肚,一只手伸过去让产妇抓着。
惊慌之下产妇抓得用用力,指甲都抠进肉里把香穗的手掌深深掐出血来。
然而香穗根本没去在意这些,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怀里这名陌生的产妇身上。
“别怕,别怕,深呼吸,你是生养过两胎的是有经验的,现下先不要慌,跟着我做,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吁出来,放轻松,有我在呢不会有事的。”
香穗的声音格外亲切,让人不由自主产生信任,产妇依言照做,情况果然好了许多。
这时候人群里有人反应过来了高声说道:“她!她是国医圣手的女弟子!威北侯府流落在民间的六小姐!”
“我知道她,她医术高明尤其是擅长给女子看病,听说有人落水淹死了她都能把那人肚子里的娃娃救下来!”
“被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六小姐还被大将军委以重任,负责主理五里鄢,解溪埔风寒疫病的事情,听说这两日关在那里的病人已经逐渐好转了,可见这位六小姐确实有两把刷子。”
“是啊花婆子,你就让人六小姐试试嘛,现成的这么好的大夫咱上哪儿找去!”
“瞧你媳妇儿疼得都撑不住了,快别扯这些了,等孩子生下来咱在细细找他算账,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六小姐都自报家门了,你还怕威北侯府不认账不成?”
人群里跑出来相劝的都是同花婆子有几分交情的,花婆子就在集市上买肉,为人虽泼辣却也爽利,不少人都认识她,这时候不管相熟不相熟也都七嘴八舌地劝说了起来。
花婆子的儿媳妇隽娘也实在是撑不住了,不由得痛苦地喊道:“娘,娘,就让这位小姐帮我,我,我要生啦……”
“上马车!快上马车里!”香穗再也顾不得许多,一弯腰直接就将挺身大肚差不多快二百斤的妇人抱起,径直抱进马车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