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敏锐地察觉到了,急忙拉住香穗的手关切地问道:“七姐姐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傻瓜,没事。”
“不,肯定有事,我直觉很准的!”李稷充分发挥了“小盆友”外貌的优势,又摇晃胳膊撒娇又拽着衣角耍赖,软磨硬泡来了全套。
奈何香穗根本不吃这套,她轻轻松松就扒开了李稷的手还顺道甩他一个大白眼。
李稷气得直跺脚:“不公平!七姐姐你这是持强凌弱,明知道我没你力气大!”
“那我还没你脸皮厚呢!”香穗一句话就给怼了回去,又接着道:“说正事儿你少转移话题,我走以后不止满城军民生计你要尽心尽力去打理,大将军府也要好好照料,保不齐大伯娘跟李秦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嗯。”李稷也不含糊,收起了玩笑郑重其事点头答应,“自从大伯娘回京养病,李秦也在孟氏的扶持下弃武从文仕途一片光明,每每送回来书信都是好消息,姐姐不用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你难道忘了母凭子贵的孟贵妃?”
“这……”李稷变了脸色,去岁春闱时他进京赶考还有幸承蒙孟贵妃召见,孟贵妃不止对他封赏有加还让他给七姐姐带了封书信回来,七姐姐看过以后足有半个月脸色没有半点笑容。
要说这个孟清婉作为一个土生土长自小接受三从四德洗脑的古代女子也真是够大胆的了,当年她可是“带球”跑路,而且还在皇家道观与东宫太子苟且,将肚子里的孩子硬生生栽到了太子爷脑袋上!
彼时东宫太子论年纪都可以给孟清婉当爹了却还是膝下空虚,东宫妃嫔们迟迟生不出皇长孙也令太子饱受言官诟病,是以当时孟清婉有孕立刻就就被太子爷纳为良娣。
现如今的皇长子魏渊便成了孟清婉手中威力最猛的利器,一方面她利用魏渊在后宫争宠一步步走到贵妃的位置,一方面她又利用魏渊来钳制孟氏与李秦。
香穗不由得接二连三地叹气,有些烦躁地说道:“当年大伯娘知道孟清婉怀着李秉的遗腹子成为太子良娣时,悲喜交加之下几度昏厥。”
“李秉右后大伯娘是极致欢喜的,可孟清婉这个该死的竟然将绿帽戴到了东宫头上,她这么做等于把孟氏李氏全都绑在了她的船上。”
“混淆皇室血统乃是诛九族的大罪,一旦东窗事发,孟氏首当其冲肯定会被抄家灭祖,咱们李家必定也会受牵连,所以就算为了咱们自己,咱也只有帮着她保守秘密。”
“何止如此。”李稷紧皱着眉头说道:“孟贵妃要的可不止是咱们保守秘密,我看她分明就是想让魏渊被立为太子将来能继承大统。”
“孟清婉是永远不知足的,她的眼里只有权势富贵,李家如果不能趁早跟她划清界限,迟早会被她拖累。趁着这趟出远门我再想想办法。”
香穗是遇事儿一定要解决绝对不逃避,李稷却觉得这件事儿根本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