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与长孙斐与全军将士一起吃了一顿热闹的饺子。其实沈婳是很喜欢这样的氛围的,前世小的时候父兄有时候会带她去军营,就这般与这个铁骨铮铮的男儿一起是无忌惮的吃喝,玩乐。
吃完了饭,帐篷里面的人暂时退下了,沈婳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笑道:“好久没有吃的这般开心了!”
长孙斐瞧着沈婳摸着肚子的动作就像是有了小孩儿一般,心头顿时生出了一种想法儿,几步走到了她的身边,笑道:“我还怕你会不适应这般全是大老爷们儿呢,不过,我也应该早该想到的,你不是一般的女子!”
顿了顿,长孙斐也摸着沈婳的肚皮说道:“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孩子!”
沈婳愣了一下,将长孙斐的手弹开,懒洋洋的说道:“孩子可不是我一个人能够生得出来的!”
长孙斐笑嘻嘻的凑上去:“着急了?那昨晚又何苦将我推开?”
“哼,难道你只有吃了春药的情况之下才会与我行周公之礼?我虽然奇怪你为何至于我做这有名无实的夫妻,但是却还不至于如此的饥渴!”
长孙斐的眸色闪烁不定,变了几下才说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知道什么?”沈婳直起腰问道。
“你的身体……”长孙斐的话刚说了一半儿,外面就有士兵禀报道:“王爷,马球就要开始了!”
“想去看看吗?”长孙斐说道。
说着长孙斐便半搂着将沈婳抱了起来,边走边说道:“马球不仅仅考验马术,体力,也要考验智慧与团队的协作能力。本来马球是我与皇兄最喜欢的运动,后来母后嫌它太过粗鲁危险便禁止我们在皇宫里面玩,我只好将它带到了军营里面,这也成了我军的一个传统了!”
不一会儿,沈婳与长孙斐便来到了球场之上。
球场之上两队红与蓝阵势分明,长孙斐亲自上阵,而蓝方则是一名很是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将军。
“王爷还是老规矩,我们总得赌点什么吧!”络腮胡子说道。
“呵!”长孙斐轻笑了一声,“去年你输得差点连裤子都不剩了,今年你想赌点什么?”
“属下听说王爷最近新得了一匹汗血宝马,要是属下赢了,属下就要这汗血宝马,要是属下输了的话,属下也身无长物,就这可脑袋,要是王爷不嫌弃就拿回去当凳子使吧!”
“那你这脑袋可就是本王的了!”长孙斐笑得自信飞扬。
这个时候球赛开始的令声响起,双方蓄势待发,开始了激烈的争夺。
长孙斐果然很擅长马球,本来在技术上面就占有优势,加上他具有的统帅天赋,带领着红队一路势如破竹。而蓝队则节节后退,湿气挫败!
不一会儿,这一个时辰的比赛已经结束了,红队大胜。
长孙斐下马,将手上的球杆而递给了士兵,走到了沈婳的身边,说道:“可见识到了本王的矫健身手?”
“王爷天下无敌!”沈婳笑道。
这时候络腮胡子一脸不甘心的跪在了长孙斐的身前:“属下的脑袋是王爷的了!”
“本王要你的脑袋有什么用?不如这样好了,你去伙房负责这正月全军的饭菜,不许旁人帮忙!”
这个时候身边几个将军比络腮胡子还有满脸的痛苦:“王爷,你就饶了我们吧,这大老粗做的饭那是人吃的,猪都不吃!”
“你们都边儿去,王爷属下愿赌服输,这饭我做就是了!”络腮胡子说道。
长孙斐趁机问道:“你知道你为何会输么?”
“这也正是属下纳闷儿的地方,自从去年惨白给王爷之后,属下这一年都在苦练球技,自以为已经精进了很多了,但是还是没有想到输得一样的惨!”
长孙斐正色道:“那是因为你从来就不知道马球是什么!马球想来不是个人的运动而是集体的运动,如同行军打仗一般,单枪匹马是不会取得胜利的!你太过于激进,太贪功,凭着一己蛮力几次闯入了红队的阵营,但是却忘记了队友的存在,完全没有配合!希望你能够从这一次的球赛里面吸取教训,日后打仗的时候,不要过于冒进,要多想一想整体,为大局着想!”
络腮胡子想了想才说道:“王爷说的对,是属下的确不懂马球!属下现在就去准备今天的晚饭!”
说着络腮胡子便起身往伙房走去。
这位将军还真是可爱,沈婳微微的一笑,在长孙斐耳畔轻声说道:“你费了这么大的阵仗就是为了给方才那位将军上一课?”
“他神勇无比且忠心耿耿,是我是属下的一员猛将,但是有勇无谋,喜欢单枪匹马,我也不奢望他能够在战场之上熟练的运用兵法了,只希望经过这一次他能够多听一听手下的军师的意见!”
长孙斐休息了一会儿又说道:“你会打马球吗?我教你?”
沈婳对这么激烈又危险的运动没什么兴趣,倒是四儿跃跃欲试,便提议让四儿去打一会儿。
四儿根本不需要让人教,直接就上手了。长孙斐又叫了两组人马陪着四儿打了一场。
场边只听见有人感慨道:“你瞧那个女的,我的妈啊,这还是女人嘛?太猛了!”
“就是就是,几个男人都不是她的对手,这样的女人以后谁敢娶啊!”
沈婳闻言,看着场上身手矫健的四儿,摇头自言自语道:“四儿,是你自己非要如此生猛的,日后若是嫁不出去,可不要怪我啊!”
下午的时光就在球场之上消磨点了,旁晚的时候,蓝鹤宣才上山来,自然是带着好酒好肉,引得众人是欢呼不已。
沈婳没有想到长孙靖居然也一起上山来了。
“你不用陪着晋王与王妃么?”沈婳拉着长孙靖的手问道。
“以前与五哥一起在边关的时候,每逢过年都是跟大家一起过的,今年自然也不能例外!反正回到京城之后跟父母在一起的时间很多,但是跟兄弟们在一起的日子就不多了!”
天色暗下来之后,大家点起了篝火,围着篝火烤起了羊肉。美酒一坛坛被打开,酒香四溢。
大家伙儿不分你我的喝酒吃肉唱歌,很是尽兴。
而那几位将军果然也不负诺言,拉着四儿喝酒去了。四儿以要照顾沈婳的名义不肯喝酒。
沈婳笑道:“跟几位将军喝酒难道你怕了吗?”
四儿是最经不起激的人了,当即便与几人喝了起来。
长孙靖笑道:“你这侍女有些意思,倒像个男儿!”
长孙斐递了一碗酒给沈婳,说道:“这是刀子烈,山上风大,喝口酒,去去寒!”
沈婳接过毫不含糊的仰头喝了一大口。这酒果然对得起它的名字,如同刀口子一般划过了喉咙。
过了一会儿沈婳觉得内急,看着长孙靖也正喝的高兴,便一个人去了茅厕。
方便之后出来,忽然就看着一个黑影一动,喊道:“谁!”
一道黑影疾步走了出来,抱拳道:“属下见过王妃!方才在此处巡逻,惊扰了王妃,请王妃恕罪!”
原来是守夜的侍卫,沈婳暗叹自己太疑神疑鬼了,忽然她的眸子一闪,在这侍卫的右手的虎口处看到了一个如同飞鹰一般的纹身。
沈婳顿时觉得脑袋一炸,这个纹身她太熟悉不过了,这是赵默的手下的人特有的纹身!
前世还是赵默的未婚妻的时候她见过了太多次了!
沈婳深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辛苦你了!对了,本王妃的手绢儿丢在了主帐里面,你去帮本王妃取来吧!”
“是,王妃!”侍卫抱拳之后离去。
沈婳看着他的背影又急忙的在周围快速的看了一圈儿,只见着此事正好有一队巡逻的士兵走了过来,急忙喊道:“前面那个人是细作,赶快将他抓起来!”
几个士兵立即扑向前去,前面的那一位细作听见到沈婳的叫声,急忙拔腿就跑。
士兵们急追上去,不一会儿便将细作包围了,很快便将他拿下。
“宁宏基将代表他们联盟部落进京觐见皇兄,献上贡品,听皇兄的意思似乎想要与他联姻!”
长孙靖微微的僵硬了一下:“对于这种番邦,嫁一个大臣的女儿给他就已经足够了,犯不着我们皇亲宗室,你是这个意思吗?”
“你既然什么都猜到了,那还要我说什么!”长孙斐拍了拍长孙靖的脑袋,“你太好强了!我的意思是若是你愿意,这也许是你们之间的一个机会,也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我不愿意,我在就说过,我跟他之间是没有可能的!”长孙靖冷淡的说道。
长孙斐正欲开口的时候,一个士兵在他的耳边说道:“王爷,我们活捉了一个细作!”
长孙斐的脸色微微一变,在长孙靖耳边说了几句。
长孙靖说道:“你去吧,交给我了!”
长孙斐到达主帐的时候,看到正上方坐着的沈婳的时候还是微微有几分吃惊:“你怎么在这里?”
沈婳指着正中央被五花大绑的细作,说道:“此人是大陈的奸细,不知道混入我军到底有何目的!”
长孙斐坐到了沈婳的身边,冷冷的看着下方的细作:“你受到何人的指使?混入我大周又有什么目的,不想吃苦的话最好从实找来!”
“我在鬼王的军队里面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鬼王的手段我也知道,没用的,我什么都不会说的!”细作冷笑道。
“那倒是要看看是本王的手段硬还是你的骨头硬了!来人带下去!”
“等一下,我有一个疑问想要问王妃,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我是细作的,毕竟我在这军中许久都没有被人发现,而且我今晚上的表现也没有什么破绽!”
“你或许是演的很好,但是你手指虎口的纹身却出卖了你!你应该是赵默的人!”
“我的纹身?”细作脸色微微的一变,“不可能,这个纹身的形状很普遍,其中的不同之处的细节只有我们自己人才知道,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王妃究竟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
沈婳淡淡的一笑:“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别管,反正赵默也不知派了一个人前来大周,你不说,自然有别人会说的!”
“有人叛变了?”细作脸色发白,“王妃不要骗我去了,我们受到过严格的训练,绝对不会叛变的!”
“既然你那么自信,为什么又会有此一问呢?信不信当然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