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是什么心思的人,立即就明白了沈婳话语之中的意思,蹙眉说道:“好,晚上我一定来!”
到了宫门口,沈婳夫妻二人与长公主分开之后,正准备回府的时候,瞧见了周明月与长孙卉两人也正朝着及的马车走来,而白子玦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周明月的眼睛一亮,急忙跑到了长孙斐身边说道:“斐哥哥怎么来的比白子玦还要晚呢!这白子玦来的这么及时,也不知道到底是为谁而来!何况以白子玦淡然的个性,即便是他得到了蓝宝石,也没有必要非他亲自走这一趟的,除非是为了某些人了!”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本王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长孙斐冷冷的说道,牵着沈婳的手便上了马车。
“怎么,惹了五哥不高兴了?”长孙卉来到了周明月身边问道。
“没事!”周明月没有将沈婳与白子玦之间的事情告诉长孙卉,一来忌惮这长孙斐的警告,二来,她不是个傻子,也渐渐看明白了太后是不愿意她嫁给长孙斐的,若是告诉了七公主自然就等于告诉了太后,那么她就少了一个可以威胁沈婳的筹码了。
马车上。
长孙斐拉着沈婳的手问道:“你真的有办法查出真凶?不需要本王的帮忙?”
“内宅之事,就不需要你插手了!”沈婳淡淡的说道,“无影剑可抓住了?”
“当然,现在已经押入天牢了!”长孙斐笑道,“宁宏基醒了,小婧的嫌疑也洗脱了,你也可以放心了!”
“这倒是一件好事!”沈婳说道,“只是单凭一个江湖杀手就能够找出那幕后主使么?”
“我早说过了,做的事情越多,露出的马脚自然也就越多了。那人或许还不知己,仍然在得意呢,不过他也笑不了多久了,网现在正在逐步的收紧!”
午夜十分。
清夫人忽然从睡梦中惊醒,叫了几声,都不见有人回应,不由得恼羞成怒:“人都死哪儿去了?”
她忽然静默了一下,仔细一听,隔壁仿佛传来了阵阵的撕心裂肺的哭声,面色大变,喊道:“谁在哭!到底谁在哭,出来,出来!”
她下床,自己点燃了蜡烛,屋子里面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窗户发出的“吱呀”的声音与烛火摇曳的影子。
清夫人觉得口干舌燥的喝了一口凉茶,那断断续续的哭声仍在在继续传来,她尖叫道:“什么人在哭,来人啊!”
这个时候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一道穿着白衣服的影子在门外飘来飘去的。
“清夫人,你害的我好惨!”一道冷幽幽的声音传来。
“你是谁?”清夫人的面色发白,喉咙发紧,“你是如夫人!你是如夫人!你怎么回来这里,你怎么会来找我的!”
“你难道害得我还不够吗?我在下面过得好苦啊,我不甘心!我要你陪我!”
“不是的,不是我害你的,是王妃,是顾雪凡害你的!你要找就找她!”
“你以为我就那么的好骗吗?”
“本来就是!若不是顾雪凡将你害到如此地步,我又怎么可能轻易的下毒?你都沦落到了那种地步了,我这也是帮你啊,你最大的仇人不应该是我,是顾雪凡,你应该去找她才对!”
白色的影子忽然停止的飘动,“咚”的一声落了下来,紧接着门外出现了几盏灯,陆续走进来了几个人。
清夫人大惊,心道不好,抬眸一看,只见着沈婳与长公主二人一起走了进来,长公主冷冷的看着她:“你实在是叫我太失望了!”
“长公主,长公主,你听我解释啊!”清夫人面色一片雪白,立即跪在了地上,哭着抱住了长公主的大腿,“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是顾雪凡,是王妃设计我的,不是这样的!”
“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长公主一脚将清夫人踢开,转身离开。
沈婳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清夫人,淡淡的说道:“我也没有想到会是你!”
清夫人怨恨的瞪着沈婳:“哼,少假惺惺的,这不是正是你希望的么?”
沈婳微微的一笑,转身也走了出去。
长公主叹了一口气:“当初我看着她温婉娴静,没有想到我居然看走眼了,她既然是你们王府的人了,这件事情我也不必管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顾及我,何况母后哪里你还需要有个交代的!”
“谢谢姐姐体谅了!”
长公主抓着沈婳的手说道:“说到底还是我识人不清给你添麻烦了!”
沈婳送走了长公主之后便来到了清夫人这里。当然沈婳也事先做了很多的工作,先将如夫人准备前来闹事的亲人安排在了清夫人的隔壁,他们既然喜欢哭,就哭个够好了。然后让郑姬她们按照如夫人平日的穿衣风格准备了这么一套道具。她在清夫人喝的汤里面加了一些迷幻/药,可以产生一些幻觉,所以才会认为是如夫人前来索命来了。
“说说你这么做的理由吧,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与世无争云淡风轻的女子,没有想到我却是看错了你!”沈婳坐下,淡淡的说道。
“呵呵,你少来这一套!”清夫人自嘲的一笑,“你从来就没有看得起我过!”
“何出此言?”
“哼,打你进了王府之后我就不断的跟你示好,你也做出了一些回应,但是那些都不过是你的一些表面功夫罢了。你当初夺了如夫人的权,却将其转交给了晓夫人,后来晓夫人接连出事,你又培养了郑姬她们三人为你掌权,你的眼中何曾有我?你又何曾信任过我?”
“没有想到你的心中居然有如此的想法!我念着你与世无争,又念着长公主的情分,有意将你与王府之中的明争暗斗分开,让你过一些安稳的日子,没有想到居然让你生出了这样的心思!不过眼下祸事已经铸成,你就要自己承担起这个后果!”
“呵呵!”清夫人一阵冷笑,“这一日不过是迟早的,你在对付完了如夫人,晓夫人之后下一个肯定是我了!不过,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从如夫人的亲人来王府闹事的时候,我便知道这件事情定然是蓄谋过的,还记得上午的时候我来你这里,看到了你与晓夫人在一起么,那时候你表现得太过于镇定与平静了,与平日哪里小心谨慎的你不同,我心中便有些怀疑了。既然有了怀疑的对象,你的一举一动就有迹可循了,我便吩咐郑姬三人开始查你最近的一举一动。不得不说,你做的很隐蔽,几乎没有留下什么实质上的证据,我便用这一招让你自己将真相说出来的办法了!”
“你很厉害,怪不得能够将王爷迷得团团转!输给你,我心服口服!”清夫人笑道。
“只可惜我从来没有将你当成对手,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假想的罢了。感情向来讲求缘分,若是使用手段能够迷惑得了一时,能够一世么?”沈婳微微的一笑,“将她带下去,明儿交给太后发落!”
“是!”
沈婳回到了风荷园,脱了外衣,轻手轻脚的上床躺下。
长孙斐往旁边挪了挪,将自己睡暖和的位置让给了沈婳,伸手便将身旁温软的身子抱在了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语气带着几分睡意的说道:“都解决了?”
“恩!”沈婳在长孙斐的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又道,“你都不问问是谁么?”
“你都将姐姐叫来了,还能够有谁?”长孙斐笑道,“平日里瞧着她温婉,从未见过她与别人有过冲突,也未与人争过什么,过得云淡风轻的,看来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这王府里面的女人要争的向来就只有你一个人罢了!”沈婳在长孙斐的腰上掐了一把,“若非你招惹那么多的风流,又怎么会给我添那么的麻烦!”
长孙斐吸了一口冷气,将伸手沈婳的手握在掌中揉着,生怕她再一次行凶:“我错了还不成吗?我保证今后再也惹风流债!”
“哼!”沈婳冷哼了一声,周明月可是虎视眈眈的看着呢,这么大一朵桃花都还没有解决,还好意思大言不惭!
“五嫂,不好了,斐哥哥被抓起来了!”赵平澜面色焦急的跑了进来。
沈婳眉头一蹙,问道:“不要着急,说清楚,他到底被谁抓起来了?”
赵平澜跑了沈婳的身前,气喘吁吁的说道:“我方才听爷爷下朝说的,今儿在朝堂之上,淮西王再一次请求陛下给斐哥哥与明月郡主赐婚,陛下同意了,但是斐哥哥却坚决反对,陛下一气之下就将斐哥哥打入天老了!”
她看了看左右,偷着将手上的东西悄悄的递给了沈婳。
沈婳眸子微微的一动,蹙眉说道:“不要着急,陛下应该是一时气愤,不会真的对他怎样的,只是想要暂时的安抚一下淮西王的情绪而已!”
“五嫂,我就是来通知你一下,你不要太担心了,长公主一定会想办法的。另外,陛下有可能会让人前来劝你的,你自己要应对一下!”赵平澜咬了咬唇说道,“其实你也不必委屈自己的,强扭的瓜不甜,相信陛下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