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儿准备了几样精致的小菜,沈婳慢吞吞的吃着,倒是长孙斐几口就扒完了,到卧室里面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长孙斐一等再等的,沈婳就是不进来,没办法只好到外面寻她。可是饭厅里面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王妃呢?”长孙斐闷声闷气的问道。
阿梅见长孙斐的脸色不好,瑟瑟的回答道:“王妃说吃的有点多,跟四儿姐姐出去遛食儿了!王爷要见王妃吗?要不奴婢这就去找找看?”
“不必了!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
阿梅打了一个冷战,总觉得王爷笑得有些吓人。
沈婳的鸵鸟心态倒是有些,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不过,她出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关于她身体里面情蛊的事情。
她在回来的路上回想了一遍白萧所留下来的《医经》,但是里面并没有提到有关于情蛊的事情,又向柳逸尘请教了一下,但是柳逸尘也表示情蛊虽然的确在古籍里面提到过,但是他却是从来未曾见过,更不要提解法了。
连柳逸尘这个神医谷出来的人都不知道解法的,还有其他的方法吗?虽然与长孙斐有了夫妻之实,但是说起来她还是有几分害羞的,不敢跟长孙斐提起此事,所以前来找蓝鹤宣问个究竟。
“蓝先生,你在忙吗?”沈婳问道。
“王妃?”蓝鹤宣的面上有几丝惊讶,“王妃怎么到属下这里来了?有什么事儿吗?”
四儿斜斜的睥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没事儿难道就不能够来看你?”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蓝鹤宣温和的一笑,看着四儿说道,“随时欢迎你来看我!”
“你这破地儿谁稀罕!”四儿嘟着嘴说道。
“我这一次前来,确实是有一件事情要跟蓝先生请教一下!”沈婳说道。
蓝鹤宣见沈婳一脸正色,疑惑的说道:“王妃请说!”
“是关于我身上的情蛊的。你真的有办法解么?”沈婳问道,满眼都是期盼。
蓝鹤宣微微的一笑:“这个事情,王爷回来的时候,属下就已经知道了。虽然没有十分的把握,但是属下还是要跟王妃说一声,办法我们还是有的!”
“这便是好!”沈婳笑道,“不知道是什么办法?可有危险?”
“具体的方法属下现在不方便相告,请王妃谅解。不过,王妃请想一想,骨朵儿公主是王爷的妹妹,天下的蛊毒几乎都出自于南疆,我们会没有办法吗?”
“骨朵儿?我差点就把她给搞忘了!没错,南疆最擅长的便是蛊毒了!”沈婳欣慰的说道,仿佛这几日压在心中的事情终于解脱了一般,“那么王爷的事情就要麻烦先生了!”
“其实能够看到王妃与王妃恩爱,我们做属下的也是高兴的。王爷对属下有恩,王爷的事情就是属下的事情,谈不上麻烦!”
沈婳的脸皮毕竟薄,有关床弟之事上面还是红了脸,急忙忙的带着四儿回了风荷园。
阿梅早早的等在了门口,见了沈婳回来了,小跑了过去,小声的说道:“王妃,王爷的脸色很不好!”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沈婳十分的不解,这么一点功夫谁给他气了?
到了卧室,长孙斐抬起亮晶晶的眸子看她,脸色不仅没有不好,还十分的温柔,温柔的沈婳觉得浑身不舒服。
“过来坐!”他坐在床上,拍了拍身边的空地方,“我有话问你!”
沈婳没有怀疑直接坐下,转过头看着他,问道:“问什么?”
长孙斐的样子立即变得狰狞起来,一把将她压在了身下,恶狠狠的说道:“说,刚刚干什么去了!”
“刚刚?我去找蓝先生了,我想要知道情蛊是不是真的有解,这几日我唯有这件事情放心不下!”沈婳轻轻的说道,她看着长孙斐眸子里面倒映着的自己,好像跟以前一样,又好像不太一样了。
“我的跟你说过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长孙斐在沈婳的眼角吻了一下,“就算是内力全失了,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也不在乎!”
“不过!”他深情的脸突然一变,坏坏的一笑,“我们好几天都没有见到了,你得好好的补偿我一下!”话落,便迫不及待的将吻落下,堵住了沈婳的嘴,勾着她的舌舞蹈。
他的吻逐渐的狂野起来,咬着她的唇,吸着她的脖子。上回子如撕裂一般的疼痛沈婳还记忆犹新,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轻轻的在他的耳边说道:“你要轻一点,慢一点!”
“不要害怕,你会舒服的!”长孙斐再一次将她的红唇吻上。
云雨之后,沈婳身上全是汗水,头发黏在了脸上,很不舒服,她却是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长孙斐见她的头发拢到了耳朵后面,餍足之后带着尚未消散的情、欲的声音说道:“这都不行了?你的体力太差了!明儿让四儿叫你一些功夫吧,一来以后可以用来防身,二来嘛,增强一下体力!”
沈婳朝着他翻了一个白眼儿,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明明出力的是他,为什么到最后累的要死要活的却是自己?
长孙斐吩咐侍女准备了洗澡水,在沈婳的耳畔轻轻的说道:“我抱你去洗洗吧,你要是困了,就睡吧!”
说着便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长腿几步就跨到了浴桶边上,将她轻轻的放了进去。
被温柔的水包围着,让沈婳忍不住想要呻、吟一声,微微的抬起眼皮,长孙斐也浑身赤裸着跨进了浴桶里面,她急忙将目光移开。
她的小动作自然也落到了长孙斐的眼中,他长臂一牢,便让沈婳做到了他的腿上,笑道:“都是夫妻了,还害羞呢?”说着,便轻轻的在她的肩上捏了起来。
沈婳舒服的闭上了眼,只不过这男人捏着捏着,就变了味道,改为吃豆腐了。
沈婳扒了几次没有将他的安禄山之爪拨开,便用力眨了眨眼睛,让自己的眸子看起来雾蒙蒙的,转头可怜兮兮的望着他,说道:“我真的很累了!”
男人不悦的蹙起了眉头,勉为其难的说道:“好吧,这一次就先饶了你,下一次一定要让我尽兴!”
沈婳变了,真的变了。从一个小女孩儿变成了一个小女人了。
“小姐,我总觉得你跟以前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了!”阿梅在给沈婳梳头的时候说道,“总之就是比以前漂亮了,也水润了很多!”
“还不是王爷滋润的好!”四儿进屋的时候恰巧听到了这一句,不怀好意的说道。
沈婳的脸一红,瞪了她一眼,说道:“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怎么知道的那么多!”
四儿哼了一声,你难道不知道你们房间里面的动静有多大吗?更何况她的听力本就比一般人要好,不过,她心里想的不会说出来就是了,否则某人真的要羞愤而死了!
“阿梅你先下去,我有话跟王妃说!”
“好的!”阿梅给沈婳插上了一根玉簪子之后便乖乖的出去了。
“出了什么事情,还需要专门支开阿梅?”沈婳看了看镜子里面的自己,好像真的有些不一样了。
四儿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朵红花。
沈婳的脸色一变,轻轻的说道:“红衣教!”这是红衣教的信物第二次出现了。
“王府里面果然有红衣教的内应!”四儿冷冷的说道,“从上一次出现这个信物的时候开始,我便开始着手调查内应之事,只是到了现在还是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此人藏得太深了!”
沈婳说道:“若是红衣教的人有新的任务交个我的话,为何却从未现身?还是红衣教的人已经开始怀疑了?”
顿了顿,沈婳又道:“与其我们千方百计去将这个人找出来,倒不如引蛇出洞,让她自己站出来!”
四儿抚掌道:“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法子,你难道有办法了?”
沈婳微微的一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话间,阿梅在外面说道:“郑姬,王姬,齐姬三人求见!”
“让她们进来吧!”
三人依次而入,给沈婳请了安,然后将各自账本交给沈婳过目。
王姬笑道:“王妃出去了好几日,这王妃一不在,这王府里面的人就爱乱嚼舌根子,说王妃的坏话,这下子王妃好端端的回来,那些人还不自打嘴巴!”
沈婳微微笑着,抬眸看着郑姬,说道:“听你这意思,倒是知道是谁在背后说闲话了?”
“这……”郑姬的笑容僵了一下,“妾身只是偶尔听到了几句闲言碎语罢了!”
沈婳没有再说话,翻了一下三人的账本,说道:“你们的账目都很仔细,也没什么问题。你们的能力也让我很放心,也多亏了你们,让我安心了不少!”
“王妃能够让我们做事,是相信我们,我们如论如何也不能够让王妃失望才是!”王姬说道。
沈婳又赏赐三人一些东西,才让三人下去。正准备出门的去询问易天宇有关招安的事情的时候,这边的沁夫人又找上门了。
“妹妹有什么事情吗?”沈婳问道,“我向来没有多少规矩,喜欢清静,也不必每日都过来请安的!”
沁夫人笑道:“昨儿王妃不是才跟沁儿讲起规矩吗?给王妃请安是我们应该尽到的规矩!”
沈婳的笑意更深了:“难为了沁夫人如此的守规矩,既然如此,那么就按照规矩行事吧。每日卯时,你先去咸慧楼为王爷诵经祈福半个时辰,然后再来跟我请安吧!”
沈婳扫了一眼沁夫人的身上的装扮,她头上戴了一支凤钗,略施薄黛,显得更加的娇艳动人。
“你既然出自宫中,应该明白,凤钗只有正室才永远资格佩戴吧?”沈婳淡淡的说道,“我虽然不喜欢戴凤钗,但是这可不代表任何人都有这个资格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