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用何方神圣来形容一个陌生人,从来不会用何方妖孽来形容一个陌生人,何方妖孽是形容一个人道德败坏。
但何方神圣的话,那就形容一个人道德高尚了,我对这个词一向这么了解,我嘴上留德,从来不会用何方妖孽来形容一个陌生人道德败坏的方面。
何方神圣被我知道了身份之后,我还真的挺感兴趣的,如果老子有时间一定去会会和老子臭气相投的男人,老子一向认为是稀有物种。
我不是一个风流的男人,也不是一个多情的男人,但绝对不是一个薄情的人,我没有那样薄的嘴唇,我的嘴唇也不厚,但是恰好在不薄不厚之间,所以我一直引以为荣。
物以稀为贵,这个世界上极丑的人,和这个世界上极漂亮的人,他们是两个相对产生热能量的物种。
我不得不承认,像我这种嘴唇的确是很稀少的物种,这是我唯一骄傲的地方,而且是必须骄傲的地方。
第二天晚上发生了枪战的夜色,阑珊夜总会和到最后参加进去的,华仔夜总会,还有一个最后被无辜牵扯进去的,月色静悄悄夜总会。
当天晚上我身着比较隐秘的黑色衣服,黑色和夜色融为一体,是最不容易被发现的一种颜色。
所以我一向以为黑色便是最好的,可以遮盖住本性,甚至可以遮盖住面目,变成低调的一种方式。
这种低调最后被我证实了,无非就是tmd扯淡,谁让我的气质这么雍容华贵,不要进夜场被人发现,直接用灯照着。
我有些气恼,你tmd用灯照着我也就算了,偏偏还把我的手也给绑上了。
我冷冷的看着他们,其中一个人冷笑着看着我,我瞪着他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这个男人是夜色阑珊,夜总会的头牌公鸭子徐少威。
我冷笑着看着徐少威,徐少威瞪着我,我目光复杂极了,我无法用语言去形容,夹杂着报复,仇恨,还有得意,各种复杂的神色,让这对小眼神充满了极其戏剧化的一面。
我冷笑着看了他一眼,旁边几个男人像是害怕,又像是无比崇敬,只离我远远的不敢靠近,果然仇恨伟大,仇恨迫使徐少威,丧失它应有的头脑,以应有的理性,靠的我这么近。
真tmd不怕我突然一时性起杀了他,其实绑着我的手,老子要杀了他也轻而易举。
我委实有些无辜了,老子就是来这里看戏的,还被他们抓去了,这些吃瓜群众没这么好的,我也不是不知道,但是老子,一没有胡乱发言,二,没有胡乱举报,三,没有胡乱掺和进去,凭什么把我抓进来。
我冷笑了一声,我要让他们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
很快,夜色阑珊,夜总会的一个秃头白面,双眼冒着精光,绿油油的。
像暗夜中的一条毒蛇,伺机而动的等待的猎物,他的眼神着实让我想到了最低等的动物,而且是一条极其冷血的冷血动物。
我冷笑着看着这个男人,等他靠近了,还没等她说话,老子就呸的一声,一口唾沫吐在他的脸上,这一口唾沫,吐得何等技巧,何等有技术含量,只巴巴的贴着他的鼻头中间。
男人愣了一下,冷笑一声,突然觉得恶心极了,赶紧有人递来一方面纸,他擦了下鼻子,随手团成一团扔掉。
恶狠狠的看着我,一对大钢牙冒出闪闪的冷光,瞧着我冷笑一声,我觉得没好事儿,这样的笑一般发生在预谋之前,或者计策成功之后,但是现在为止应该是计策成功了。
我冷笑着看着他:“老子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们了,把老子搞进来算什么事儿。”
“刚才吐了我一口唾沫,看不出来你还有这般骨气吗,你不过就是夜色静悄悄的老总罢了,怎么这么有兴趣来看同行,被人家陷害到如此,巴不得踩上一脚。”
我有些气闷,敢情他们知道老子身份。
“你们老板是谁?把你们老板叫出来,我要跟你们老板理论。”
我混了黑社会,自然也知道,小鬼难缠,阎王好见,见了阎王爷,一切事情都好办,跟这些小鬼缠来缠去的,他们也有上头的旨意,是不敢见,我怎么知道不错,但也会一直凭着冲动,将我打个半死不活的,老子岂不是吃了亏。
老子就算后来再把这些账算回去,那老子也是受伤害了,皮肉之痛,老子是万万不能忍的。
男人冷笑了一声,一双毒蛇般的眼睛冒着一丝丝的冷气我都能感受得到,如果他的嘴里那口钢牙不失时机的,吐出一条鲜红的小舌头,果真像一条毒蛇。
“想见我们老大,就凭你,你是谁啊,你算几根毛啊,你凭什么叫我们老大你不过就是夜色静悄悄的老总罢了,咱们老大可没工夫见你。”
“你们老大是谁呀?是太监,还是被淹了的阉人,老子的确不是皇上,老子见他的每一面还那么难吗,告诉你们老大,他要今天晚上不来见我,老子跟他没完。”
“哎哟呵,胆子挺大嘛,我们老总是你说见就见的。”
我好几天没话说,无法沟通,索性闭嘴,他不闭嘴,我闭嘴,但我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没打算闭嘴,一直盯着我看,随时准备对我下口。
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对我下手,像他这样一双眼睛暴露出来隐秘的痕迹,我都有些怀疑他是个变态,对我下口。
我不怀疑我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个优秀的男人,长相算得上俊俏,甚至算得上挺拔,气质嘛,的确遮掩不住,否则也不会一进来就被人家抓住了,就算穿着黑衣,也遮挡不住我这番如此高富帅的气质。
几个男人冷哼了一声,我知道这对我算是客气的,他们也不敢不客气,如果像对待其他人一样,一上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老子非得逼着他们不可自杀不可。
虽然不是现在,但以后也是这样,人总是要往长远考虑的,他们也不是傻猪,总不至于犯了这样的帽徽。
我冷笑着看着他们,离开,把我一个人,像一个没做作业的孩子,被家长关在小黑屋里一样,把我关在那里,到处漆黑,冒着冷气。
我冷笑了一声,我只能冷笑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几乎昏昏欲睡的时候,我在乞求着这些曾经和我走得那么近的尹公子怎么不来了。
尹公子好歹会来救我吧。
他总是在困难时刻,天兵天将一样,突然闪现在我的世界里,虽然我是个男人,但是也需要有个可以当孙悟空一样使用的朋友。
我冷笑着看着,把灯打开,照在我脸上的这个人,这个男人有着一头乌黑的头发,白亮亮的肌肤。
尤其是这个男人抽雪茄时那一副屌丝的样子,着实是让我愣了一下,这不是那天给了我一个风华绝代背影的男人吗。
我笑了笑,看这个男人,感情十有八九是贼喊捉贼,那天说他是个目击者,原来是幕后这家夜色阑珊夜总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