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道防线,利用无数的房舍,构筑起来的战线。几十名狙击手,隐藏在其中,盯着前方的地面,哪怕只是一个瞬间的闪身,都会被他们立刻锁定。
大灰狼,带着残军。
自发的在最前面,组成一个阵线。
如此一来,更能够彻底的发挥狙击手的作用。
并没有等待多久,那些怪物已经是冲上来,猩红色的目光,在猿王的带领下,向着他们的工事方向而来,那目光,更是好像……
随时要吞吃掉人一般的感觉。
“吼!”
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冲上来。数百只白色的咯臂猿,让人有些防不胜防。
五百米
三百米
二百米
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大灰狼自然也是不敢再拖延下去,这些畜生的厉害,自己可是见识过的,万一真的被接近的话。
只恐是,小命难保。
“开火。”
当即下令,无数的枪,已经是子弹覆盖上去。顷刻间的时候,形成个密布的火力网。在眨眼的时候,全部爆发出来。
在这早有准备的情况下,大半的咯臂猿,全部都是浴血当场。
然而,还是有一部分残留下来的。尤其是狼王,更是目光里面露出啦浓重的杀意,盯着面前的状况,那脸上还是露出来几分的残忍。
多年来,称霸山林间。
还是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伤亡,然而,就在今天的时候,自己的子民,可谓是死伤无数呐。让它如何能够安心。
那高高举起的巨爪,闪烁着寒光,上面还是残留着血丝。
向着距离最近的一个手持机关枪的士卒抓去,后者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已经被拿在手中。那斗大的头颅,直接被吞服掉。
缺少掉一架机关枪,好不容易才是形成的火力网,瞬间的时候消失无踪。
先前还是被压制住的怪物,再一次冲出来。眼睁睁的看着士卒一个个的倒地,大灰狼的面上焦急,连忙一个驴打滚,来到猿王的面前。
捡起地上的机关枪,哒!哒!哒!再次压制起来。
刚刚才是杀掉一个机枪手,居然是转眼间的时候,再次冒出来一个,这简直就是挑衅,猿王的脸上露出来怒意:“吼!”
猛然间的暴怒起来,巨爪再度挥起来,向着大灰狼抓去。
这一切,来的太快。
而且,正在专心压制猿王的大灰狼,并没有注意到后方的巨爪。
随后只听到,‘刺啦’地一声。那满是铁血之色的面容,已经是落在狼王的手中,巨大的头颅,狠狠一捏,就是要往嘴巴里面丢去。
看到此幕,所有的士卒,全部都是攻击起来。
猿王无奈,只好是先行丢下头颅,向着众人杀去。
……
总指挥室里面,亲眼目睹这一场景的雷战,眸中泪水在打转。这么多年来,大灰狼可是一直跟着自己南征北战,最后走到今天的这一步。
没想到,居然是死在这里。
脑海中以往的幕幕闪过,随后翻出来腰间的勃朗宁:“吩咐下去,运送各位专家撤离,剩下的人,全部跟我上前线,干死这群狗日的。”
这一次,可是真的怒了。
亲眼看着几十年来的战友,死在面前,尸骨不全。
彻底触及到底线,心中已经是萌生出来拼命的想法。反正,再这样下去,也未必能够活得下来。既然这样的话,倒不如选择拼一把。
至少,还是有着一定的机会,能够活得下来。
想到这里,脸上的杀气逐渐的凝结起来。
周边的士卒闻言,自然是不会犹豫的,一个个将手中的钢枪拿稳,盯着远处的战场,随时等待着冲锋。
雷战来到门口,大手一挥。
早就是集结起来的军队,向着防线冲去。
至于那些专家,则是被带到机场。
哪怕是这里的人,全部损失掉,却也一定要保住他们。只有这些人活着的话,‘深渊之风研究所’便是永远不会倒下的。
大幽国,还有希望。
显然这一点,这群专家也是明白得很,一个个的脸上,露出来无奈,随后便是向着机舱而去。
若是万一真的到时候基地保不住的话,他们也可以第一时间离开这里。
……
待到一切准备完毕后,雷战,也是带着人,来到战场上面。看着还在那里奋战的士卒,几乎是第一眼,就见到大灰狼的尸体。
多年来的铁血军人,大幽国里面的虎狼战将,此刻,终于是流出来晶莹的泪珠。
再也是忍耐不住,漫长的时间以来,两人虽然说不是亲兄弟,但是之间的感情,早就是胜过亲兄弟了。可没想到,居然还会阴阳两隔。
手中的勃朗宁手枪,瞄准那猿王的脑袋……
砰!砰!砰!
子弹不断地落下去,上面已经是浮现出来几个血洞。只可惜,这种等级的伤势,对于那巨大的猿王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的。
要是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恐怕是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的。
基地,已经是肯定守不住了。
目光中露出来几分得狠色:“狙击手掩护,剩下的人推到第三战线中。”
话音落下,场中士卒的脸色一震,看着雷战。想要说些什么,没有人比他们更明白,第三战线意味着什么?
那已经是最后的防线,一旦是走到哪里的话。
却也代表着,所有人务必要死战。绝不会再有半点的退路。并且,哪里还是布置着大量的炸药,为的便是一旦敌人真的顶不住的话。可以引爆所有的炸弹,只是到时候,场中的士卒,怕是也活不下来几个吧?
发出来这种命令,近乎是让他们去送死。
然而,现在还有选择吗?看着那依旧在不断肆虐的——咯臂猿。
要继续拖延下去,怕真的连第三战线的布置,都来不及使用。无奈之下,只好是向着后面退去,这一撤,却也代表着他们,已经做好必死的准备。从参军的那一刻开始,早就是明白会有这一天的。
因此,所有人的脸上,都没有半分的恐惧。
甚至,脸上还是带着几分的——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