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灵和秦子风齐齐摇头,这件事他们也觉得很奇怪。
按理来说,这个黑衣人武功高强,行事隐蔽,既然当时逃过了凌风的围剿,就应该安分守己的回去漠北。
可等了一个多月再来京城,居然还挟持到叶芷灵的头上去,就是为了问清楚殷晓月的身份,这委实有些说不过去。
三个人在书房里想了良久,都没有什么头绪。
到后来叶芷灵突然冒了一句:“那个黑衣人不会是看上殷姐姐了吧?”
说完后自己先愣住了,再看看秦子风,他也是一脸深思的样子。
“说不定还真被你说着了。”秦子风若有所思的道。
叶芷灵简直不敢相信,她就随口一说,可说不定事实还真是如此。
不然黑衣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可是想想这个想法也实在有些荒唐,书房里的三个人都没太当回事。
“算了,我们这样猜测也没结果,明日我将事情告诉阿越,看看他有什么想法没有。”片刻后,秦子风最终下了定论。
叶芷灵听到秦宗越的名字,突然想起她一直想问秦子风的事,可现在叶胜轩在这里,她该怎么问呢?
叶胜轩见秦子风正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叶芷灵,心知这是秦子风想要单独跟叶芷灵说话了,于是颇为识趣的道:“天色已晚,明日我还要当值,先去休息了,殿下也请早些回去歇着吧!”
说完对叶芷灵使了个眼色,然后就自己出去了,还顺手将书房的门给关上了。
叶芷灵:“……”这真的是亲爹吗?
秦子风对叶胜轩的识趣倒是非常满意,等他走了,再也不克制的一步跨到了叶芷灵身边。
“灵儿!”
秦子风小心的将叶芷灵搂在怀里,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涌上心头。
在看见黑衣人将匕首抵在她脖子上那一刻,他恨不能以身代之,可恨那人武艺高强,他不敢轻举妄动,险些让她受更大的苦。
叶芷灵心里甜丝丝的,没有扭捏,也没有害羞,静静的回抱住他精瘦的腰身。
“悦之,我没事。”
这一句话让秦子风心里像吃了定心丸一般,可心里还是有些自责。
秦子风小心的抬起叶芷灵的下巴,看到她脖子上缠着一圈白色的棉布,眼里闪过一抹杀气。
“他竟然敢伤你!”秦子风的怒气一瞬间高涨,心里转过无数个凌虐人的想法。
叶芷灵浅浅一笑:“是我激怒他的,而且这点小伤,真的没事。”
秦子风有些不满她的态度:“你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如果有个万一,你让我怎么办?”
叶芷灵唇角轻扬:“你是大秦的三皇子,我不在了,自然还有无数的名门闺秀对你的正妃之位趋之若鹜,你等着皇上赐婚就是了。”
秦子风手上一紧,叶芷灵整个人就贴到了他身上。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叶芷灵清楚的感觉到他此时的怒气是冲着自己而来,心里却并不害怕,反而有一丝雀跃和欢喜。
“难道我说得不对?”叶芷灵继续挑衅的扬扬眉。
秦子风看见她眼里闪着愉悦的亮光,顿时明白自己被这个小女人给骗了,心下有些气闷。
自己明明在担心她,她却跟他开玩笑,人家说女人的心思难猜还真是半点不假。
转眼间,秦子风便想到了“惩罚”她的好办法。
叶芷灵正等着看秦子风的反应,却不想,他竟然趁她不备,突然一个吻就压了下来。
“唔……”叶芷灵本能的张口要问,却给了他可趁之机。
秦子风一边猛然进攻,一边看着她的反应,见她睁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突然起了一丝玩心,在她唇上轻咬一口。
“女人,专心点!”
话落,比之前更加凶猛的进攻来袭,逼得叶芷灵不得不紧闭双眼。
叶芷灵心里暗暗将秦子风唾弃一番,每次都用这一招,真阴险!
可她心底却是悄悄浮上一股甜蜜喜悦来。
这个吻稍稍解了秦子风的相思之苦,等看见叶芷灵脸上的酡红越来越深,才不舍的结束了这个吻。
两人都有些喘息,又是经历过情事的人,刚才两个人靠得那么近,叶芷灵清楚的感觉到了他的欲-望,脸色才会变得红得滴血。
秦子风紧紧的抱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那个……秦宗越到底是怎么回事?”此时氛围暧昧又尴尬,叶芷灵硬着头皮开口转移话题。
秦子风一愣,有些没明白叶芷灵的意思:“什么怎么回事?”
“就是他的名声啊!为什么都说他是京城第一纨绔?殷姐姐嫁给他真的没问题吗?”叶芷灵渐渐从刚才的迷醉中清醒,想起了自己的目的。
秦子风了悟道:“原来你是担心殷晓月。”
“不然呢?你以为我是什么意思?”叶芷灵嗔怪的瞪他一眼。
秦子风收起心里那点不爽的小心思,笑道:“你觉得阿越人怎么样?”
叶芷灵想了想道:“一开始我也觉得他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可是后面几次接触却觉得他应该没有大家说的那样,还有上次他竟然可以不顾自身安危去救殷姐姐,足以见得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秦子风一直噙着浅笑的看着她分析得头头是道,等她说完才道:“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那为何还要问我?”
叶芷灵不自觉的轻轻嘟嘟嘴:“我还不是怕他日后辜负了殷姐姐。”
秦子风轻笑一声:“你大可不必担心,阿越在外的形象都是装出来的。”
叶芷灵闻言有些不敢相信的睁大眼:“装出来的?前世也是吗?”
秦子风摇摇头:“前世他的确是个纨绔,只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你可能也有耳闻,南安王前世战死沙场,秦子云顺利的让自己的心腹接替了南安王的位置,阿越就是从那时起才有了改变。”
叶芷灵一愣,难道前世南安王的死还有什么阴谋不成?
秦子风见她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点头道:“不错,南安王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