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霸道惯了的秦子云来说,就算出了事,只要报上他的名号,自然可以小事化了。
秦管事都快哭了:“可是……出了很多人命啊!”
“人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从未对本宫说起?还不快老实招来!”秦子云一脚提到秦管事心口。
原来,秦子云名下的一处酒楼买了有毒的米面,短短几日间,有不少人都中了毒,前前后后加起来,死了上百人之多。
这也就算了,那些还在医治的人不断来闹事,讨要赔偿,搞得酒楼生意一落千丈,根本没几个人光顾了。
而那些死了人的人家更是时不时就到秦子云名下的店铺闹上一闹,让他名下的产业短短时日就几乎没了进账。
如果不是他想办法压着,这件事早就传遍京城了。
其余诸事细碎繁多,秦管事都没来得及细说。
秦子云阴着脸道:“死了就死了,你将他们打出去不就完了?”
秦管事差点被他这句话噎得半死。
这种特殊时候他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殿下是不是被气糊涂了,他们大皇子府现在可是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的啊!
可秦子云再生气也没办法,没钱就是没钱,难道他还要去抢钱不成?
秦子云又暴躁的摔了一堆东西,看得秦管事肉痛,库房里的值钱物件可不多了啊!
“本宫知道了,你下去,生辰宴必须办,郡主的嫁妆不是没有动用吗?你去找珍珠拿钥匙,本宫自会去跟郡主说。”秦子云忽然想到禾嘉郡主那不菲的嫁妆,理所当然的就将那些东西看成了他自己的。
秦管事见他正在气头上,为了早点离开,只能匆忙点头。
秦子云抬脚就往禾嘉郡主的院子里去。
正在作画的禾嘉郡主听下人禀报秦子云来了,脸上没什么表情:“开门吧。”
他来就来了,可不代表她要听他的话做什么。
秦子云进到院子一眼就看见禾嘉郡主亭亭玉立的身影,眼里忽然有一丝火光闪现。
这可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妃!
“禾嘉,今日怎么如此有兴致?”秦子云毕竟是来跟禾嘉郡主开口借钱的,直接开口他也做不到,只能先寒暄两句。
禾嘉郡主淡淡道:“殿下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妾身作画不喜被人打扰。”
秦子云的脸色有些尴尬。
他们成亲多年,说到底他对她也没什么感情,之前那件事又的确让禾嘉郡主伤透了心,她闹和离没成,现在能给他摆张冷脸就已经不错了。
如果不是看在他如今的地位上,秦子云绝对不怀疑禾嘉会直接将他撵出去。
秦子云轻咳了两声,犹豫着要怎么开口。
禾嘉郡主忽然道:“殿下如果生病,就去看大夫,妾身可不是大夫,帮不了殿下。”
秦子云脸上的神色更尴尬了,扯出一个笑道:“我没有生病,我是,嗯,你的嫁妆不是没有动过吗?先借我一些,日后我再还给你……”
禾嘉郡主愣了愣,完全没想到秦子云竟然来找她借钱!
禾嘉郡主狐疑的看着他:“殿下名下产业众多,怎么会看得上妾身那点嫁妆?”
提起这个秦子云就来气,但他不愿对禾嘉郡主多说,“本宫有事,你到底要不要借给我?”
禾嘉郡主冷了脸,她跟秦子云虽说还有夫妻名分,可她对他半点感情都没了,如果不是为了娘家,她早就带着人走了。
“殿下找错人了,妾身那点嫁妆前些日子已经让人送回淮阳王府了,如今妾身这里还没什么银子。”
不说她的嫁妆真的运回了淮阳王府,哪怕还在这里,她也不会借给秦子云。
他说是借,可借了他能还吗?
秦子云的脸色简直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那是狰狞。
看着秦子云举起来手,禾嘉郡主毫不畏惧的迎上前:“如果因为此事殿下要打妾身,妾身无话可说。”
秦子云的拳头握紧,终究没敢打下去。
“哼!”
良久,秦子云冷冷的看了禾嘉郡主一眼,拂袖而去。
珍珠和琉璃一直紧张的站在禾嘉郡主身后,见秦子云走了,两人担心的上面低声唤道:“郡主……”
“你们两个不必多说,我没事,也不会有事!”
她和秦子云早晚有一天会成为真正的敌人!
当潜伏在大皇子府的暗卫将这件事回报给叶芷灵时,叶芷灵嘴角轻扬,心里的气总算稍稍出了一些。
且看秦子云日后如何为银子发愁吧!
在禾嘉郡主这里没有借到银子,秦子云就将主意打到了依附他的那些幕僚和官员身上。
也不知他怎么做的,总之,两日后他的生辰宴还是办得有模有样,只是有的人不免暗暗诟病,怎么大皇子府的宴席上,看着东西很多,他们却没有吃饱?
当宾客饿着从秦子云府中出来后,这件事就悄悄在圈子里传开了。
叶芷灵带着小晨和小曦去看殷晓月时,殷晓月将此事当做笑话讲给叶芷灵听。
“叶妹妹,你说这大皇子也实在可笑,禾嘉郡主称病不出,他府里的管事也这般没用,竟然连一个宴席也办不好,朝中的大臣们也不知会怎么想。”
叶芷灵淡定的开口道:“说不定不是他不想做好,而是没钱做好。”
殷晓月一愣,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是说大皇子府没钱办宴席?这怎么可能?”
那可是堂堂皇子啊!怎么会没钱办一个小小的宴席呢?
叶芷灵不欲多说,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再过三个月殷晓月也即将临盆,不知到时候秦宗越能不能回京。
秦子风他们现在如何了呢?
莫尔翰对大秦正式宣战,影响的不止是朝中和北疆的百姓,首当其冲的便是跟拓跋安有婚约的秦筝,以及那些被拓跋安选中要嫁去漠北的少女。
自从发生莫尔翰宣战之事以来,秦萧几乎日日都去秦筝的宫里看她。
说是看秦筝,不如说秦萧是在一边监视秦筝,一边不动声色的幸灾乐祸。
“五皇妹,我真是替你忧心,现在拓跋安倒是救出来了,可他如今的身份算什么啊?”秦萧故作怜悯的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