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们家什么都不缺,她就差一个可爱的弟弟了。
若是娘亲能为她生下一个弟弟,那她们一家就真的圆满了。
想着,君言雪不禁瞄了瞄唐晚平坦的小腹,心里不禁泛起了些许疑惑。
奇怪了,娘亲才三十出头,按理说应该很容易怀孕啊,怎么自从生了她之后一直就没动静了?
她知道当年娘亲生她的时候难产,九死一生才把她生下来,身体也在那次落下了病根,极难怀上。
可是不该啊,这些年娘亲一直都有好好调理身子,她也经常为她做些滋阴补阳的药膳,按理说身子不该这么差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难道有人在暗中搞鬼?
那么对方的目的又会是什么呢?
看了看其乐融融的三位至亲,君言雪眉心轻拧。
算了,免得她们不安,也免得人多嘴杂,打草惊蛇,她还是先默默把这事搁在心里吧,等她调查清楚了再说。
彼时,另一边。
正红朱漆的大门顶端,高高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三皇子府”几个龙飞凤舞的漆金大字,正在昏暗的夜色中熠熠生辉。
前厅,被狼狗狂追了八条大街的三位皇子,各自坐在相邻的梨花木椅上。
此刻,他们无一不是灰头土脸,衣衫破烂,简直比乞丐还要凄惨狼狈。
墨天祈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小心翼翼地避开臀部的咬伤,虚虚坐在椅子上,直疼得他呲牙咧嘴。
不时倒抽了口凉气,墨天祈忍不住狠狠磨了磨牙。
“该死的君言雪,居然敢放狗,本皇子一辈子都没像今天这么狼狈过,要是落在本皇子手里,本皇子一定要她好看!”
墨子睿也疼得眉稍微微蹙了起来。
“早就听说君言雪是出了名的彪悍,没想到居然彪悍到这种地步。”
“幸亏没人知道我们的身份,不然我们几个可就成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了!”墨天祈气得心肝脾肺肾都在疼,胸口止不住的剧烈起伏。
墨以哲强忍住身上的疼痛,冰冷阴鸷的瞳眸闪过一抹不为人知的杀意,极为冷冽。
“不过区区一个低贱的商贾之女,竟敢如此戏耍本皇子,本皇子绝不会放过她的!”
墨子睿疼得脸色隐隐发白,“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进宫面见父皇么?”
“不行。”
墨以哲想都不想就否决,声线寒冽。
“堂堂皇子,却被人弄得这般狼狈,本就有失国体,就算进了宫,恐怕我们也是占不到理的,更何况,如今的君府正如日中天,财力雄厚,几乎掌控了整个东玄国的经济命脉,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与君府闹得太僵。”
墨子睿颔了颔首,“皇兄说的极是,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她了么?”
“放过她?”墨以哲冷哼一声,鹰眸掠过一抹阴鸷,“半个月后便是父皇的寿辰。”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让墨天祈墨子睿双双一怔,片刻后,二人很快便心领神会。
对啊,半个月后便是父皇的寿辰,皇宫设宴,各文武百官的家眷都会来。
他们若是将她的名字也写入请帖中,到时候,她一介低贱的商贾之女,定然会成为众矢之,被推到风浪尖上。
看她出丑可比杀了她解气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