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什么。
但看他一脸认真,寒夜立刻将头摇成了拨浪鼓,真诚道:“殿下英明神武,气宇轩昂,俊美非凡,怎么会像狗呢?谁这么侮辱殿下,属下去宰了他!”
墨云瑾幽幽看着他,薄唇轻启,“你家太子妃。”
寒夜:“……”
“你想宰了她?”墨云瑾眼眸微眯,声线凉然,
寒夜用力咽了咽口水,疯狂摇头。
寒夜踌躇了之下,决定实话实说,小声道:“其实,殿下,您有时候确实是挺狗的。”
听到心腹下属的冒死谏言,墨云瑾拳头悄悄硬了,那骨头关节发出的咯吱咯吱声,听得寒夜一阵毛骨悚然。
“寒夜,这个月的俸禄你别想要了。”墨云瑾露出了核善的微笑。
寒夜:“!!!”
寒夜的脸瞬间成了苦瓜脸,满脸幽怨。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说个实话还要被扣老婆本,早知道他就不嘴贱了!
留下一脸苦大仇深的寒夜,墨云瑾直接运起了轻功,迅速去追赶君言雪。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寒夜这才忍不住抱怨出声,“怪不得太子妃说您狗呢,您是一点也不冤。”
然而,他这话刚说出口,就被去而复返的墨云瑾听了个正着。
冷笑一声,墨云瑾无情的声音伴随着穿林的山风飘了过来。
“寒夜,你下半年的俸禄全没了!”
寒夜:“……”
卧槽,殿下居然还没走远!?
东厢房。
“爹爹,您来了?”
一推门进来,就看到屋内坐着的一坨圆滚滚,君言雪不由惊讶出声。
明明她一个时辰前才传信告诉了他,她们在法华寺遭遇的事,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赶了过来。
“你跟你娘出了这么大的事,爹爹怎么还能坐得住!早知道,我就应该陪你们一块来的。”
君源守在爱妻的床边,看着她惨白如纸的面容,顿时老泪纵横,心里自责至极。
君言雪抿了抿唇,愧疚道:“爹爹,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娘亲,娘亲都是因为我才……”
“傻丫头,这怎么能怪你!若是爹爹在场,爹爹也会做出跟你娘一样的选择。”
君源摸了摸她的头。
君言雪眼眶一热,声音哽住了。
“爹爹,你真好,能成为你跟娘亲的孩子,真好。”
君源摇了摇头,轻声道:“傻孩子,对于爹娘来说,你才是我们的幸运。”
“嗯。”微微弯了弯眸子,君言雪孺慕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掌心。
一颗心仿佛泡在了暖流里,热乎乎的。
“对了,爹打算将你娘跟彩清一块接回君府,这里条件比不上家里来的舒适,再说,谁知道那些毒蛇还会不会爬出来,终归是家里安全点,你觉得呢?”君源心有余悸道。
君言雪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遂点头道:“这我得去找江烨问问,看看她们能不能移动。”
“不用找了,我就在这。”听到他们父女的谈话,江烨摇着扇子从外边踱了进来,“君夫人的蛇毒已无大碍,回府安养也好,只是那丫鬟……”
“彩清怎么样?”君言雪心里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