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话落,两名侍卫从殿外匆匆走了进来,将唐氏架了出去。
听到要用刑,唐霜终于还是慌了,哀求道:“皇上!民妇知错了,皇上……”
“大皇子,求您救救民妇,大皇子……”见求宵帝无果,唐霜只得把所有希望都落在了墨以哲身上。
只可惜,墨以哲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任由她被拖下去,也不曾开口说一句话。
反而还暗暗恼怒她临走前还敢拉他下水!
直到唐霜被拖下去,宵帝这才把目光放到墨以哲身上,目光冷凝,“至于你。”
“父皇,儿臣知错了。”墨以哲跪在地上,额头紧紧贴在地上,立即认错,态度诚恳。
“既是错了,那便要罚!”宵帝并不吃他这套,眸光一阵晦暗,面上神色明明暗暗,令人辨不清喜怒。
墨以哲伏在地上,情不自禁竖起了耳朵,心口发紧。
宵帝语气一顿,旋即不容置喙道:“大皇子听信谗言,滥用职权,罚俸禄三年,禁足府中一个月,这一个月,不得再插手任何朝堂事务。”
“父皇?!”墨以哲猛然抬起了头,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罚俸禄,禁足这些他都能接受,可不准他接手朝堂任何事务是什么意思?
父皇这是要架空他的权利么?
凭什么?!
“滚!”宵帝厌恶地朝他扔了几本奏折,这会怎么看他怎么厌烦。
有些尖锐的棱角狠狠砸在他脸上,墨以哲低着头,双眼逐渐赤红,眼里的恨意宛若野草般疯长。
“是,儿臣这就退下。”半晌,墨以哲咬紧牙关开口,怀着满腔怨恨不甘退了下去。
看到墨以哲那一副便秘了好几个月的样子,君言雪终于圆满了。
对于宵帝下的责罚,她还是很满意的。
让这狗东西几次三番针对她们君家,丫的!不给点教训还真以为他们怕了他!
是夜,夜幕初临。
皇宫天牢,一阵薄薄的烟雾伴随着夜风,缓缓飘了进来。
闻到这阵烟雾,不多时,看守天牢的狱卒跟侍卫,一个接着一个软倒在了地上,就连天牢其他关押着的犯人,也跟着昏了过去。
待所有人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后,一名穿着黑袍,头罩黑色帷帽的男人,缓步从天牢外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了唐霜所关的牢房前。
唐霜刚被押入天牢,就经历了一番严刑拷打。
有宵帝亲自下令,是以,狱卒都不敢放水,一个个都使足了劲儿拷打她。
不过短短半天下来,她那一身囚衣就已是血迹斑斑了。
此刻,唐霜整个人蜷缩在牢房的石板床上,闭着眼睛瑟瑟发抖,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冷的。
透过牢房的门,看到石板床上蜷缩着的血人,墨以哲轻轻开口唤了她一声,“霜儿……”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原本闭着眼睛不断发抖的唐霜,立即刷的睁开了眼睛。
认出牢门前站着的男人,唐霜差点喜极而泣。
跌跌撞撞跑到了牢门前,她伸出两只手,紧紧攥着男人的衣袍,狼狈地哭道:“殿下,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霜儿,你受苦了。”轻柔地拨开女人脸上黏着的发丝,墨以哲幽幽喟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