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展面色一沉,当即挂断电话。目光集中在门口那道人影身上。
“滚进来!”声音冰冷,没有感情。
糟糕,被发现了!
宋瓷不动声色的收起脸上的惊讶,推开门,白皙的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她一步步,朝着屋里那位背对阳光而立的高大男人走去。
到了跟前,她像没了骨头一般,软趴趴的倒在男人怀里。
单手抚摸着楚墨展的胸膛,仰头,用魅惑的眼望着他,“啊哟,阿展,你看看,这才过几天呀,我们俩就培养了心灵感应。”
楚墨展身体一紧,这女人真是越来越诱人了。
“你来干什么?”楚墨展暗藏下心头的悸动,冷眼睥睨着她,却又不舍将怀中的人推开,只能任由继续作乱。
“当然是想你了……”一个‘了’字拉长了尾音,但到最后,语调一变,她调皮一笑,“才怪!”
说罢,宋瓷将手提袋扔到楚墨展身上。本人也以最快的速度从男人怀里退了出来。
怀里一空,楚墨展心头只觉得空落落的。他扫了眼手提袋里的外套,随意的将之放在桌上,而后,又是面无表情的望着面前的女人。
“你刚刚,好像在电话里提到了我!”宋瓷望着男人,一双眼睛如同狐狸般闪着狡黠的亮光。
闻言,楚墨展俊美的脸庞闪过一丝慌乱,看向宋瓷,难道说,她听到了?
偏偏宋瓷又贴在他身上,仰头,一双眼睛灼灼如华的望着他,“说吧,是不是在安慰我那个受了委屈的妹妹?还是说,你在跟她商量怎么对付我?”
楚墨展眸色一紧,面无表情的将她推开,冷声道,“你想多了,我只是在处理你们宋家昨天的绯闻。”
原来真是你在帮忙!
宋瓷心里一痛,眼底的黯然飞快闪过,不过很快又转变为笑意,“哦,那就不打扰准妹夫了。”
语毕,她转身就走。
这时,楚墨展冰冷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这两天心情如何?”
宋瓷的脚步猛地停住。回头,小脸上带着疑惑。
见宋瓷紧紧地盯着自己,楚墨展眸色一黯,深觉某些措辞有些问题,要是被她看出破绽就不妙了。思及此,他那冷峻的脸上突然浮现一抹讥讽的笑。
“宋瓷,我真没想到,你手段竟然如此了得。这两天,我对你的认识可谓是更进了一步。如何,装纯卖傻整治你的继母和妹妹,将她们耍得团团转,你的心情是不是很好?”
对上他满是嘲讽的眼,宋瓷心头一疼。这个男人,果真是在维护宋语嫣。真不知道她那晚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误以为人家是在帮自己?
果然,她还是太天真了!
宋瓷深吸一口气,压下几乎冲破胸腔升腾而上的怒意,脸上挂起妩媚勾人的笑意,“我说准妹夫,有件事情我想你怕是搞错了。我,宋瓷,可不仅仅是手段了得,我还目中无人,嚣张跋扈!”
“最擅长的,从妹妹手中抢男人!”
她明明是笑着的,但楚墨展却看到莫名的痛色。
“我这样的人,生来就是要祸害你们这些良善之人。怎么,你怕了吗?呵呵,就算你怕,我也要缠上你,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楚墨展:“……”
为什么听到她说做鬼也不放过自己,他会有些小窃喜呢?
见楚墨展不说话,她狠狠地瞪了眼面前之人,冷哼一声,转身摔门而出。
看着那抹纤瘦孤寂的身影,楚墨展心疼至极。真担心她会想不开,于是,他扔下手头的工作,悄悄跟了上去。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臭男人,王八蛋男人!”
出租车上,宋瓷愤愤的骂道,想到楚墨展对宋语嫣的维护,不自觉的红了眼眶。
“小姐,到地儿了。”出租车司机好心提醒,见她眼眶发红,不禁关切的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宋瓷微微一愣,旋即觉得有些好笑,她这是被一个陌生人关心了吗?
“谢谢。”给了车钱,宋瓷下车直往那个熟悉的位置而去。
三年了,墓碑上已经积满了灰尘。看来,她那个父亲彻底将母亲忘得一干二净。也对,在宋远扬心里,她们母女不过是耻辱!
握紧秀拳,眼中锋芒一闪而过。宋瓷蹲下来,小心的用衣袖将墓碑上的尘埃扫净,最后才将母亲最爱的百合放在碑前。
她坐在墓碑前,柔柔的道,“妈,我来看你了。”
至此,便只是盯着上面的黑白照片,不再说一个字。
因为楚墨展,宋瓷原本的好心情都没了。静坐了大半天,她忽然间像是想明白什么似的,喃喃道,“宋瓷啊宋瓷,一个男人就让你郁郁寡欢,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宋瓷暗暗鄙视了自己一番,盯着母亲的遗照给自己打气,终于,她再一次燃起了斗志。起身,笑望着墓碑,“妈,我走了。”
语毕,她提着包快步离开。
直到宋瓷走远,躲在树后面的楚墨展才最终现身,望着墓碑前那一束盛放的百合,他又看向宋瓷远去的背影,想到她脸上的黯然与伤痛,心不禁隐隐作疼。
那抹俏丽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楚墨展才走到墓碑前,他定定的站在那里,握着拳,眼神坚定,“伯母,我会好好保护阿瓷,一定!”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宋家门口的时候,宋瓷早已经收拾好心情。
下车,她大步朝着面前这栋别墅走去,打起精神,重新投入战斗。
“爸,我回来了。”刚一进屋,宋瓷便看到宋远扬一脸止不住的笑。
“小瓷回来了,快过来。”宋父笑容满面的朝着女儿招手。
藏下不快,宋瓷十分乖巧的走到宋远扬跟前,指着他手中的邀请函问道。“爸,有好消息吗?咦,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这是本地商会的邀请函。下周有个慈善晚会邀请了我!”宋远扬说着,脸上满是自豪。
不过一个慈善晚会,有这么受欢迎吗?
宋瓷记得,宋远扬可不是个乐善好施的人。恐怕一定有利可图吧!
果不其然,宋瓷从宋父口中得知,晚会名额有限,各名流都以此为殊荣。至于宋家,则是因为公司马上要上市,试图拉拢势力。
就在这时,一道娇软甜腻的声音从二楼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