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想胡鹤兄妹这点小伎俩,在古钟面前耍心机,玩套路,和在关公面前耍大刀有啥区别。
解决了胡家的事情,二人继续朝黑山城的方向赶路。顺带着将弟子写意思也给签了。
而另一边,苍山学府内,古钟刚走不久,唐家保就召集所有学员,宣布了陵长安以学员考核第一名的成绩,成为苍山派的正式弟子。
流传近半个月的传言成真,众人没有太多的惊讶,有的只是无尽的羡慕和钦佩,尤其是十一分院与陵长安关系要好的学员,更是由衷的替他感到高兴。
同时也有了更多努力成为正式弟子的动力,有了陵长安这个先例,说明下个月还有机会。
谁能想到幸福比他们想象中来的更快,唐家保直接宣布,半个月后苍山派举行弟子大比,学府优秀学员可以直接参加。
表现优异者成为苍山派弟子。
学员们先是懵了一会儿…紧接着脸上露出狂喜表情,这次已经不是他们凭空想象,而是府主亲口承诺。
和苍山派的弟子一起比试?压力会不会很大?当然会。
那他们会不会怂?千载难逢的机会,怂?怎么读?众学员纷纷表示自己不认识这个字。
“难怪长安一走,我就已经开始想他了,哈哈哈,原来我和他马上就要成为师兄弟了。”
十一分院的学员最为兴奋,毕竟是他们分院的陵长安开了这个先河,指不定就是他在擂台上优异的表现,让古掌门开始关注到了学府学员的进步。
至于陵长安的那几次莽撞表现,能得到古掌门认可的人,不会太差,对他有意见的人不仅自动忘记之前自己对陵长安的冷嘲热讽,并且内心之中还会找一百个借口为他解释。
整个学府的气氛,只能用“过年了”三个字来形容。
唯独只有一人,小脸惨白,好似经历了多大的不幸一般,胡乔儿无力的扶住旁边的柱子,这样的机会对大部分学员来说或者是好消息。
但她是胡家大小姐,从进学府之前,就比这些乡野之辈身份尊贵,而她的修为在十一分院并不出众,想想到时候和她同届的学员都成为了苍山派正式弟子,而她成了十一分院的老弟子,四年后被赶出去,加入一个不入流的门派。
典型的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此时她只能寄希望于胡鹤,也不知道父亲和哥哥的计划成功了没有。
还好哥哥还在,以他实力,在学员中脱颖而出应该不难。
这时,唐家保发话了:“谁是十一分院的胡乔儿。”
胡乔儿怔了一会儿,直到认识她的学员纷纷将视线投向她,胡乔儿才反应过来,是府主在叫她,连忙道:“我…我是…”
一旁十一分院的学员小声议论着:“原来乔儿不姓乔?姓胡?我还一直以为她姓乔呢。”
另一人说道:“害,姓乔还是姓胡有啥关系,反正人家是长安哥的女友,你就别想了。”
“谁想了?我现在只想好好修炼,将来找一个苍山派的师姐当老婆。”
最先开口的那名学员乐呵呵的笑着,周围的人都用一种你想屁吃的眼神看着他。
胡乔儿听着那些人的议论,心里很不是滋味,又想起将凌长安带走的那位女子,心里不自觉的就产生一种无与伦比的自卑之感。
直接低下了高昂的头,忐忑的走到唐府主面前。因为做了亏心事,心虚是在所难免的。
唐家保看都没看她一眼,道:“你家人刚才传来消息,你唯一的哥哥不幸遇难,你的父亲悲痛欲绝,瘫痪在床。”
“作为他仅剩的后代,你应该回去多尽孝道。”
整个广场都安静下来,一种同情,怜悯的情绪在众人之间弥漫开来,当事人胡乔儿,则直接瘫坐在地上,几近晕厥。
唐家保说这话的意思,明显就是已经知道她隐瞒和胡鹤之间兄妹关系的事情。
并且要将她赶出学府,胡乔儿瘫坐在地上,泪如雨下,悲戚的大哭着,我不能走,我还没进苍山派,我不能离开。
一下一下的挪动着身子,试图爬到唐家保身前去,唐家保又怎么会看不出她的意图。
直接道:“本府主这么坐也是再三考量过的,你父亲年事已高,若无亲人再旁照看,只怕时日不多,你继续留在学府,恐怕也无心修炼。”
“百善孝为先,你不会想做一个不孝女吧。”
一番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学员们都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了。
“是啊,乔儿,虽然你家遭遇不幸,但只要你好好的陪在你父亲身边,他能挺过去的、”
十一分院的学员纷纷上前,将胡乔儿围在一起,成功的阻断了她爬到唐家保面前的路。
她气的想吐血,本想求府主让她留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府主应该不会把她一个小女子怎么样,胡鹤死了,八成是任务失败了。
以后的胡家也算是彻底玩完了,那她还回去个什么劲儿。
这下唐家保直接一袭话将她所有的出路堵死,她再没有留下的理由。
甚至已经有些学员因为同情她,提出要亲自送她回家,并给予一些物资上的慰问。
“是啊是啊,我身上还有几颗上好的丹药,养身体的,不如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我也有一些大补的药材。”
“额...虽然我没有丹药,但我身上还有些银两,应该可以...”
胡乔儿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平日胡鹤在学府内行事霸道又张狂,惹了不少是非,和他同院的学员都不喜欢他,应该说是大部分都和他有仇。
因为他总是仗着自己修为强,又是城外胡员外家的少爷,就抢夺那些没后台学员的资源。
导致学员们的资源分配不均匀,胡鹤还用这些学员的家人们,威胁他们,若是向导师告状,胡鹤就叫家仆去将他们家的菜园子,农田什么的毁坏。
将他们的家人掳到胡家去做奴隶,学员们年纪轻,胆子小。受他威胁果真不敢去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