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怕是凝丫头会对他们许家心生间隙了,都怪许勇和那个贱妇办的好事,许年决定回去要好好整顿一下家风了,简直太不像话了。
只见许一凝没有跟李家老祖太过于啰嗦,连他的话都是未回,直接开打,如果不是这李家搞得小动作,她娘亲又怎么会死?她娘亲死的终其原因还是李家害死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把许李氏嫁到他们家来,否则,以娘亲一个天丹境境界的人,在生产时,怎么会发生意外?
李府的手,未免伸得太长的些,连他们许府都有他们的爪牙。
天空上轰、轰声音不断,许一凝把她这么多年沉积的怒火,全都发泄道李家的身上,所以招招致命,弄得李维坚倒是苦不堪言,他怎么知道这个女娃儿这么厉害,能救得了许一静,且下面还有两个蒙着面纱之人,且赤裸裸表明了对他们李府的不屑,李维坚就猜到三人的身份,这个蒙着面纱之人定是十年前被天绝派选中,自许家离开许一静的嫡亲姐姐许一凝。
李维坚心里苦不堪言,他怎么忘记了许一静还有一个在天绝派的姐姐呢,而李恒这个混账东西,还敢去调戏她们三人,这是作死的节奏啊,第一次,他开始恼恨起李恒来了,李恒天赋不错,已经到天丹境中期了,所以李维坚才对他另眼相看,他知道李恒好色,平时所做的事也是小打小闹,不过去别人家抢上几个闺女来玩玩而已,在李维坚看来能进李府的大门,是她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她们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这一次,他说想娶许府的嫡女为妾室,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在李维坚看来,这是长他们李府脸面的事,而许府又愿意嫁,何乐而不为?
李维坚没想到这次却是给他惹了这么一个大麻烦回来,许一静这个贱人竟然通知了她在天绝派的姐姐,除此之外,李维坚还看到许年一脸阴沉的站在高空处,通过许一凝的事,许年已然对许一静高看一眼,这会居然看到许一静被逼着嫁给李府做妾,他怎么能不怒?
就是没有许一凝,那个老怪也不会同意许家嫡女嫁给李府做妾的,那相当于赤裸裸的打那个老怪的脸,他怎么能同意?李维坚就是想到许年闭关还未出来,才敢答应此事的,没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眼见李维坚就渐渐露出败相,他心中大急道:“姑娘,我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此时,李维坚已经顾不得脸面了,这等于是变相的服软。
此时,许年还没有来,李恒等人,已经狞笑着上前,把北轻瑶她们围住了,他面色狰狞的道:“贱人,本少爷真是小看你们了,没想到你们中还有一个人能与老祖斗,不过你们就等着给那位贱人收尸吧!”
哼——
北轻瑶脸色冷了下来,只听她‘哼’地一声,连续十几个巴掌印就隔空甩到李恒脸上,李恒牙齿带着血迹连续飞了出去,栽倒在地,两边脸颊不仅高高肿起,而且血肉横飞,痛得李恒在地上滚来滚去,哀嚎声不断,嘴角留着血迹。
“你嘴巴好臭,最好给我放干净点!”北轻瑶冷冷的样子,米歌都害怕,莫说别人了。
“你这个……贱……人,给本……少爷抓住她!”李恒现在说话都漏是风的。
李府的下人不但没有上前去抓北轻瑶,反而不断后退,李恒看着嘴巴直抽抽,“你们不上,等……本少爷……等本少爷好起来,定要你们这些狗奴才,尸骨无存。”李恒放着狠话。
众李府的下人都是哭丧着脸,心道,这位小姐修为那么高强,您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吃亏了,我们这些天基境的人就更别说了,晚点死总比早点死好,想到这里,众人更是退到几米开外去了,徒留李恒一人在前。
北轻瑶毫不理会他的聒噪,道:“再聒噪,死!”
李恒立时噤声,即使脸上疼痛难忍,都传到身上去了,也只发出一两声闷哼,他知道,这个贱人比他的修为不知高多少,识时务者为俊杰,等老祖收拾完另一个贱女人,再来报仇,同时,他也知道了,这三个女的恐怕是大有来头,他还是识相的好。
哪知晓,只一会后,老祖就渐渐有了败相,同时许家老祖许年也到来了,那一刻,惊骇恐惧占据了李恒的全部思想,他之所以在永夜城这么嚣张跋扈,横行霸道,不就仗着他家老祖是天明镜吗?如果老祖败了,等待他的是什么下场?
哪知晓,过了一会就听到他家老祖急切的说道:“姑娘,我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那一刻,无法言语的恐惧感弥漫他的心间。
许一凝根本不为所动,依旧招招布满凌厉的杀气,向着李维坚轰杀而去,如果是别的天明镜初期,李维坚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但许一凝可是从天绝派出来的,且她最后一个月还得到程子敖的亲自指导,李维坚的实力,跟许一凝的实力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即使许一凝刚刚步入天明镜,而李维坚算是老牌天明镜了,李维坚跟许一凝比,也完全不够格。
哗——
整个天地间都是响起一片哗然之声,众人纷纷议论道:“没想到这李维坚居然服软了,他踏入天明镜这么多年,居然向一个年轻姑娘服软!”
“果然是后浪推前浪,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啊!”
“这下只怕永夜城的格局要变咯!”
“先前我还以为许李两家又要强强联手了,他们吃肉,连汤都不给我们剩一口呢,这下好了,居然半路杀出个姑娘,那李老怪今日活不活得了命还不清楚呢!”
“瞧许年笑得那模样,还带着赞赏之意,莫不是这位姑娘跟许家有什么关系不成?
“你傻啊,若是没关系,她怎么会命人救许府那位姑娘,我猜她肯定是许府的人。”
“我倒是想起一件事,许府十年前大小姐许一凝接到了天绝令,当时造成了很大的轰动,看许年盯着那位姑娘一副赞赏的模样,我看这是许府的大小姐之事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无论是杀了李维坚,还是许府大小姐成为天明镜的强者,都是值得许年庆贺的事,难怪他笑得那么开怀。”
此时,最目瞪口呆的要数一路跟着北轻瑶她们来到李府的人了,他们是来看热闹的没错,却没想到那位姑娘那么凶残,专挑李府最强的李维坚,而且还是稳占上风。
李维坚见许一凝根本不搭理自己,急得上火,额际上冷汗扑哧扑哧直下,就像下雨似的,一面破她的招式,一面道:“许姑娘,有话好好说,我把李府的全部家产都交给你,我把李恒那个混账东西交给你,只要你放过我。”他情急之下,都顾不得以老夫自称了,而是用的‘我’字。
人群又一次的哗然,纷纷充满了不可置信,没想到李维坚平时那么不可一世,那么高高在上的人,居然那么怕死,这也证实了刚才某些人的猜测,这位就是许家的大小姐许一凝。
见许一凝依旧不为所动,李维坚冲站在一旁看戏的许年喊道:“刚才我提的条件,许大小姐不在乎,许老怪你应该在乎才是。”
就在分神的时刻,许一凝浩瀚元力犹如匹练一般喷涌而出,元力聚集在右手,一掌拍在李维坚的胸前,李维坚顿时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胸前顿时塌陷,鲜血顺着心脏喷涌而出,许一凝的元力,肆意的在李维坚的体内流窜,毁坏他的丹田和心脏,众人都是知道,这一次,李维坚就要活不成了。
许一凝收回右手,冰冷的眼,直视着李维坚,眉宇间带点戏谑嘲讽的味道,显得漫不经心的道:“杀了你,李家的财产一样归我。”许一凝说的是‘我’而不是许家。
许年注意到许一凝的话,不过也不甚在意,差地就将许一凝的嫡亲妹妹许一静嫁给了那个纨绔,许一凝对他们许家有气也是应该的,许年这会还忍不住想把许家的财产交个许一凝呢,留给她那个不成器的父亲,早晚得将许家败光。
许年的话却是对着李维坚说的,只见他笑眯眯的对着李维坚说道:“一凝说得极是,你死了,你们李家的财产不照样是我们许家的吗,李老兄,你就安心的去吧!”许年虽然在笑,可他的眼里一片寒冷,或者说是无情。
李维坚如遭重击,眼里带着不甘和怨恨,从天空之上重重的落下,血雨挥洒,溅起一地尘土飞扬,落地后竟然摔死了,不过他的双目圆睁,显然死不瞑目。
许一凝这才有心思看了许年一眼,不过那一眼显得极为的疏离,显然她对老祖曾经答应过她的事,而没有做到,显得极为的恼怒。
许一凝飞身而下,来到许一静面前,摘了面纱,微笑道:“一静!”
许一静刚才没掉下来的泪水,此刻在也忍不住的迸发出来,连日来的惶恐不安,化为滚滚泪水,许一静一下子扑向许一凝,哭得泪流满,“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