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金龙”走,又引得珈蓝关下的人频频注目,惊的嘴儿大张。天辇的龙头位置,一杆大梁旗迎风招展。
人群当中,陶玉芬双手合十,对着“金龙”诚心默念:“谢女帝菩萨保佑,女帝菩萨大善……”
“这梁九,就知道臭显摆……”南宫伯瞧着那风光的天辇,吃味的冷哼一声,琢磨着等往后大燕有钱了,怎么也要买一艘来乘乘。
……
天辇舱中,少年狗腿十足,脸上堆满谄笑,一个劲的给他师傅捶腿背。
“师傅,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西域面积不小,等确定位置师傅会亲自过去解决这个事。在这之前,得先回去过年,还要成婚,否则你玉儿姐能让我们在长安城外搭个帐篷过日子。你水师娘能追杀师傅千里万里你信不信?”
“信!特别信!师傅,等你去西域的时候带上我咋样?徒儿真的想亲自打爆一只丧尸的脑袋试试,那感觉肯定很刺激。”
梁九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笑意:“到时候你可别吓尿裤子。”
“怎么可能,我这样威武不凡的少年英雄,不可能会被吓尿裤子。”
大梁七军,如今亦已陆续班师回朝,中原就此暂定太平。得以过个好年。
天辇之上,有一红色的凯旋鼓,当天辇行入大梁境时,少年燕良辰亲自当起了鼓手,鼓声十里一擂,鼓声咚咚。
“恭迎千岁凯旋!千岁千岁千千岁!”一路行来,大梁百姓的恭贺声不绝,如果说女帝陛下是最好的陛下,那么千岁便是最勇武的护国战神,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红壳子的喜糖飘飘洒洒,自天辇之上落下,这是出来前女帝的意思,凯旋之时大家一起吃喜糖呀。
九千岁按双刀立在船头,白发恣意飘扬,黑色大氅上的绒毛被风抓的后拂,梁九瞧着下方大梁王朝的盛世,轻声哼起歌儿,“我一生戎马刀上飘……”
……
地面官道,亦有诸多行辇行进,青色的行辇浩浩荡荡,护卫在侧的女子们清一色青衣纱裙青色面巾,腰间佩青鞘剑。被软禁在大梁的她们终于迎来她们的宫主与小姐。如今好事一成,她们也不用再担惊受怕丢失了琉璃宫底蕴会被宫主责罚。
这时天上行辇过,地上人抬头。
“梁九!我也要上去!”
地上行辇之中下来一女子,女子含光剑一指天上的行辇,骄横得很。
梁九一愣,怎么会遇上了她,闻言哪会惯着她,咧嘴道:“那你倒是上来啊,本王又没拦着你,你要是能上来本王给你一亲俊泽。”
“呸!不要脸。”
气急败坏的樊幕灵转头跑去最前面的行辇,只道:“娘!快助我。”
樊盛宴带着三位管事一同下辇,抬头瞧瞧,瞧得那臭屁王爷的模样就一阵不爽,她美目一转,“也好,要叫他梁九不敢小看大曜王朝传下的绝世神通。”
只见算上樊盛宴在内,四人围拢樊幕灵,传其真气,樊幕灵仰头,瞳中似生出如卷帘般的青宫门,一重接一重,直至八重!其气势节节攀升,修为骤然暂入半步武圣之境。
“胆小鼠!你给我站住!别跑!”
一踏地蹦跶老高的樊幕灵,袖里青布如虹,直追天辇。
见状不妙的梁九忙对掌舵的贾铸怪叫道:“贾铸!快点快点!不然本王的便宜又得光天化日之下被占了去。”天辇驾驶舱中,光膀子掌舵的糙老爷们贾铸一吓,先是将衣服穿上,可不敢污了王妃的眼睛。
天辇船尾后设计的螺旋桨转速更加快上一分,却还是慢了一步。如虹的青布一卷,却是卷在船边看戏的燕良辰身上,燕良辰一惊,然后大汗,别吧。他想挣又不敢挣的委屈模样。瞧得师傅那不怀好意的眼神,燕良辰立即咋呼起来,“师傅!你该不会想把我踹下去吧?你瞧这里那样高!”
瞧得师傅越靠越近,燕良辰气的立即反水,冲踏布而上的樊幕灵急招手:“樊师娘!快快快,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师傅说你脾气臭的跟倔驴……唔唔唔……”
却是梁九一记伸缩手捂住他这张臭嘴,无奈樊幕灵樊女侠这时已然踏上天辇,似每次遇上梁九,都会对梁九拔剑相向,让他这张臭嘴怪气人。这次美人儿却是红了眼眶。
梁九露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瞧得她哭哭啼啼起来,无奈,只得一记伸缩手揽过她的腰,拥她在怀好言相劝,“樊美人,这天辇是陛下的御驾,我们可不敢在这上面打架。好久不见,你怎么又美了,你看你这皮肤如未消的雪儿,白又白……”
听得他花言巧语,樊幕灵先是在他胸膛蹭干净眼帘的泪花,然后胳膊肘猛击他,“你这话对多少女子说过?”
“你们怎么总爱问这种问题?不会换一个?嘶……我说你目前好歹算个半步武圣,要保持大高手的风范,怎么可以随便咬人呢?”
银牙先一松,樊幕灵仰脸瞧着他,这俊颜无双嘴角总是挂着一抹邪魅笑意的男子,明亮的黑眸里似藏着如繁星般说不清道不尽的秘密,迷一样的男人。她深陷在其中不可自拔。她气哼哼道:“就算将来入了武圣之境,你要惹我生气,照咬你不误!”说完又抓过他的胳膊下了口,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噫!”燕良辰瞧得这一幕,不吃这波狗粮,跑另一头找隼二爷玩。
梁九又气又痛,半步武圣的牙,咬人当然痛啦。
“爱妃,你怎么那么像丧尸……”
“丧尸?那是什么?”暂时撒够气的樊幕灵终于松了口。但梁九此时可谓骑虎难下,要告诉她那是什么又得挨咬。他不免惆怅道:“外面风大,我们进去说。”
狐疑的樊幕灵亦步亦趋跟着他进入舱中,天辇里头设施齐全,有数间豪华的寝居。两人进入其中一间,“咔哒”一声,门被梁九反锁起来,里头只剩孤男寡女两人。樊幕灵一呆,这才发觉不对,她背紧贴着门,瞧着这人的脸越贴越近,不由脸儿红透,声如细蚊,“梁……梁九,你要做什……”随着嘤咛一声,樊幕灵顿时软若无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