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路边震惊了好一会,孟梦特没骨气的转身又跑回到了楼上。
将公寓的门卡死之后,孟梦绵软的小手捂在自己胸口,用力的喘了几口气。
心有余悸!
怎么会是严如玉的大哥?
看着人模人样的,干了什么事情这是?
这明显是彼此还爱着,但是好像有跨不过去的鸿沟。
孟梦轻轻摸了摸自己细白的脖颈,她不会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被灭口吧?
张梦若还呆呆地站在阳台上。
孟梦轻叹了口气。
摸出自己的手机,发现殷钧给自己发了好几条消息。
莫名地,在室内,她身上还穿着羽绒服,手却抖的有点厉害。
“哥哥,你知道小玉的大哥现在在哪里吗?”
殷钧:“?”
孟梦:“正在我一个姐姐家的楼下。”
殷钧:“张梦若?”
孟梦:“!!!你知道?”
殷钧:“嗯,不用理他,做什么都是他活该。”
孟梦微微蹙眉:“你确定你和小玉大哥是好哥们?”
殷钧盯着小丫头给自己回的消息笑了笑:“就因为是好哥们,我才这样说的,他们两个的事情很复杂,你不要掺合。”
孟梦:“可是我觉得若若姐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殷钧:“剪不断理还乱,回头我再跟你详细讲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你跟你哥说了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了吗?”
孟梦不怎么放心的往阳台靠了靠:“说了,我哥说他要先对你调查一番。”
殷钧:“我又不是犯罪分子,应该用了解一番比较合适。”
孟梦:“你怎么不是犯罪分子了?你偷了东西。”
殷钧:“偷了什么?”
孟梦:“我的心。”
殷钧盯着孟梦回过来的消息,开怀大笑了好一会儿,才回道:“这么说你也是了,偷了我的心。”
孟梦抿唇甜蜜一笑:“偷心贼!”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才结束了聊天。
孟梦刚想劝一下张梦若,却发现张梦若拿起了手机,正在往外拨电话。
原以为是打给楼下的男人的。
但是听了以后,发现不是,是让人将楼下的男人拖走。
孟梦进了阳台,又往楼下看了一眼,男人已经倒在了路边的雪地上。
孟梦嘴唇动了动,但是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过了能有五六分钟,孟梦看到有人将严辰宇拉了起来,背走了。
张梦若一直目送着严辰宇离开,才收回了视线。
对上孟梦的视线,张梦若红着眼睛挤出一丝淡笑。
但是她也没有要跟孟梦解释什么的意思:“去看电视吧。”
说话还是那样的轻柔,但是带着微微的颤音。
孟梦抿了抿唇,跟着张梦若走出了阳台,两人坐进沙发里后,孟梦道:“我不会跟我哥说的。”
不知道为什么,孟梦下意识地便想要帮助张梦若隐藏。
她希望张梦若能幸福,但是那个人是不是她哥?她也不清楚。
张梦若微微一笑:“谢谢。”
接着,两人便没有再说话,孟诏一直到天亮了才回到了张梦若的公寓。
衣服还是昨天的一套,孟梦闻到了他身上不曾有过的香水味。
深吸了口气,将孟诏的外套接到自己的手里:“哥,你身上的香水味好重。”
孟诏眼眸一惊,睨了一眼孟梦:“不要乱想。”
说完便径直走进了洗手间。
孟梦撇了撇嘴,心里腹诽:她才没有乱想呢,是你自己乱来好不好!
张梦若在厨房做早餐。
孟诏从洗手间出来后,便帮着张梦若忙碌了起来。
看着厨房里和谐的画面,孟梦一边皱着眉,一边叹着气。
在昨天晚上之前,她看到这样的场景,已经会觉得这两人琴瑟和鸣,举案齐眉,恩爱有加。
但是此时此刻此景,却让孟梦觉得两人现在是貌合神离!
大人的世界就是太复杂了!
孟梦忽然觉得长大一点都不好。
低头看向正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她看的乐乐,感慨着还是这个年纪,无忧无虑的好!
新年第三天,殷钧便按捺不住,定了去f国的机票。
去了严辰宇目前住着的公寓,在张梦若的公寓楼下。
这几天可是苦了严辰宇的特助冯海,严辰宇高烧两天,还是拧着不去医院。
无奈找了医生上门,才终于将严辰宇的烧给退了下去。
见到拎着行李,风尘仆仆的殷钧来的时候,冯海差点抱着殷钧哭起来。
“殷律师,您来了,真是太好了!您快劝劝我家总裁吧?再这样下去,他不死,我要被他折磨死了。”
殷钧却淡淡笑了笑:“没事,不用管他,死不了的,实在是快断气儿了,你去楼上敲敲门,他一准还能爬起来。”
冯海苦着一张俊脸,摇了摇头。
转身去了厨房,看他熬的大米粥好了没有。
烧退了,也不能不吃东西!
倘若他家总裁再不吃的话,他还真的存了去楼上敲门的心思!
不过这殷律师一看也不是来关心他家总裁的。
这新年过的,要不是回家又要被逼着去相亲,他才不会以工作为借口,跟着自家总裁来f国呢!
冯海不明白,总裁和家里关系也闹僵了,婚也离了,现在这样默默守着,又是怎么一回事?
殷钧将行李放好之后,去了严辰宇的卧室。
男人胡子拉碴,脸色苍白,目光呆滞,颓然地倚在床头。
殷钧肃然的眉心跟着狠狠地皱了起来:“喂!严辰宇你这样子连我都不想搭理你,你还指望梦若能多看你一眼?”
严辰宇像个木头人似的,没有任何反应!
殷钧坐到床边,轻叹了口气:“严辰宇,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严辰宇略显空洞的黑眸轻轻眨了眨:“我心里难受。”
殷钧沉声回着:“我知道,不难受才怪,老婆孩子近在咫尺,却连见面都成了奢侈。可是你现在将身体折腾坏了,以后谁会无条件的去护着他们母子?”
严辰宇阖动眼皮,抬眸看了殷钧一眼:“不会一直这样的。”
殷钧站了起来,轻叹了口气:“一直这样的话,就找个没人的地方直接了当结束了自己,这才是你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