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帅收敛了凌厉的眼神,嘴角斜了斜。
郁承允笑了笑:“放心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郁家的家训!我爱不爱小盈,这些年,你还看不出来?”
殷帅没有再有过多的表情,郁承允对于殷盈确实是好,即便是拍戏,只要殷盈工作能推的基本上都将殷盈带在身边。
不仅如此,工作再晚,只要第二天没有工作,不管多晚,都赶时间最近的航班回滨城。
除了学历,他家殷盈在颜值上确实是高攀了郁承允的。
殷帅觉得,倘若是他的话,他好像做不到郁承允这个程度。
尽最大的努力,再给殷盈安全感!
郁承允离开了没一会儿,高兴也离开了。
林夏月又坐回到了床上陪殷帅看电视。
只是此时的林夏月却看不进去电视了,她脑子里一直盘旋着郁承允那句是不是有人想要害殷帅的话!
“帅帅,会不会跟我有关?会不会是关德找到了我?”林夏月躺在殷帅怀里,自言自语着。
男人的手臂紧了紧,算是回应了林夏月的话。
顿了一会儿,林夏月又蹙起了眉:“不可能的,我们两个的新闻都是打了码的,他应该也不会觉得我有本事勾到你这么有颜有钱的男人。”
殷帅的嘴角微微勾了勾,觉得林夏月刚刚说的话,很对!
“而且他那个人,若是知道我找了个这么有钱的金主,一定会来勒索我要钱的,不可能做这种釜底抽薪的事情的。”
林夏月拧眉低声呢喃着。“帅帅,你也回忆一下,车祸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
殷帅搂着林夏月的手臂再次紧了紧,轻轻地闭上双眼,开始慢慢地回忆车祸瞬间发生的事情!
他当时过于气愤,车速越飙越快,以他的车技,即便是超速行驶,也不至于将自己撞成这个样子!
就在下坡急转弯的时候,从路边的草丛里忽然窜出来一个小动物。
他看着很像是一只猫,不是很肯定!
殷帅放缓了回忆的速度,再次将车祸的瞬间放大!
不管是只猫还是别的小动物,殷帅可以肯定在他的车子前忽然横穿马路的瞬间,肯定是受了惊吓的。
细思极恐,殷帅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对他下手!
但是除了这一细节,他回忆不出任何其他细节了。
唯一清醒的是车子的油箱没有撞碎,否则跑车起火,他此时肯定一定被烧成了灰!
林夏月轻叹了口气:“你的跑车几乎已经报废了,变形的厉害,也就是命大,想想真的挺让人心惊的!”
殷帅的俊脸在林夏月的脸颊上轻轻蹭了蹭。
林夏月扭头看向殷帅,殷帅对着她斜嘴笑了笑,而后便低头在林夏月娇软的红唇上亲了一口。
林夏月对着殷帅无奈地笑了笑:“好好想想,等你能讲话了,让大哥或者高兴帮忙去查一下。”
殷帅眨了一下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林夏月躺回殷帅的臂弯里,跟着又轻叹了口气。
没钱有没钱的烦恼,有钱人有有钱人的烦恼。
此时的林夏月还以为关德和关琳两人联合起来,想要弄死她,是为了得到保险补偿金。
两人将她弄成了关琳的身份,让关琳假死!
现在关琳被抓了,真相大白了,关德肯定是不敢冒然出来了。
只是后患还在,林夏月的内心便还有着不能安心的忐忑!
殷钧因为担心家族丑事外泄,他当天亲自去求证了自己父亲和孟安雅的丑事。
自己父亲和孟安雅开房记录,都是自己的父亲让殷氏集团总裁办的人以公司的名义办的,入住登记的人员是跟了自己父亲二十多年的司机。
通过朋友将酒店的那些的视频拿到手后,殷钧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痛苦、窒息、不愿意相信,全身轻颤,忽然有些害怕去求证谢雨给自己的那些资料!
独自一个人,坐在车子里,握紧了方向盘,殷钧胸口是细细密密的痛感,仿佛被人同时用针一针一针反复的刺进胸膛!
他温和有礼的父亲!
他与自己母亲恩爱了几十年的父亲!
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丑事?
而自己的母亲,至今还不死心,想要将孟安雅那个女人塞给殷帅!
是殷帅可悲?
还是他们这些做子女的都可悲?
还是自己的母亲太可悲了?
殷钧不清楚自己一个人在车子里坐了多久!
等他从痛苦中回神的时候,是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的时候。
拿起自己的手机,看到是孟梦打过来的,殷钧往外重重地沉了口气,而后才将电话接了起来:“喂……老婆!”
孟梦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老公,晚上回家吃饭吗?”
殷钧抬起表腕,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
缓缓地深吸了口,殷钧对着电话温柔地道:“已经做好了?”
孟梦看了一眼餐桌上她摆放好的参餐具和食物:“还没……”
殷钧:“我大概二十分钟便能到家,穿上衣服,我们在外面吃吧。”
孟梦原本听着电话里男人的声音有些颓然,想着给殷钧一点独处时间的,没想到男人还惦记着自己!
孟梦顿了顿,又柔声对着电话里的殷钧道:“不用了,食材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回来的时间,正好能做好。”
殷钧吞咽了一下,而后声线温柔地回了孟梦的话:“好,老婆。”
挂了电话,孟梦深吸了口气,扭头看到餐厅旁边吧台的酒柜,孟梦将手机放下,走到了酒柜旁。
站在酒柜旁看了一会儿,最后选了一瓶两人之前喝过的没有喝完的红酒,而后将剩下的半瓶多的红酒全部倒入了醒酒器里。
殷钧回到公寓,盯着餐桌上的饭菜以及红酒,便知道小丫头对自己撒了谎!
但是盯着孟梦关心自己的样子,殷钧一把将正准备坐下开动的孟梦拥入了怀里。
将孟梦拥入怀里抱了好一会儿,殷钧忽然哑着嗓音轻唤了一声:“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