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林看着几人你唱我和的当着他的面演戏,一张脸涨成了青紫色。
心中直呼无耻,真想一人啐他们一口唾沫。
咬着银牙,虎视眈眈的盯着清风,压低声音说:“你们到底想干嘛?”
清风眼神示意的看了看墨君羽,随后就端正的站着,也不再鸟他。
给你个眼神,自行体会吧。
墨林:“…”
是公子的意思?
有些不敢置信的转过僵着脖子的头,震惊的看着墨君羽。
他家尊贵如神袛的公子,戴上银狐面具,神秘又妖孽。薄唇轻轻抿着,光洁的下巴白瓷透亮。
可是,他此刻好像没有感觉到墨林的存在一样,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
墨林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暴击,憋屈的要命。
这时,去通报的府丁出来了,“楼主,久等了,家主请您进去。”
“嗯!”墨君羽轻轻嗯了声,就带着几人进了墨府。
墨林让府丁继续守门,说他带风鹤楼楼主进去就可以了。
其实哪需要他带啊,只不过做做样子罢了。
一行人来到大厅,看见墨家主已经坐到主位上等候。
墨君羽瞧着他的父亲才几日不见,似乎就苍老了许多,心下一痛,眸光不免染上了些悲切之意。
墨白则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男子,神情有些许恍惚。
这人身形气质都跟他羽儿极为相似,如果不是知道他是风鹤楼楼主,他几乎都要以为这就是他的羽儿。
墨白最近思子心切,突然看见这么个跟自己儿子十分相似的人,不免就热情了许多。
他站起来,笑着说:“楼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请坐。来人,快奉茶。”
墨林跑过来激动的朝着墨家主使眼色。
公子,是公子啊!
墨白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墨林。
这个墨林让他守城门,才几天就受不住了,真是性子太野了。
墨君羽行了个礼,微微额首,就一语不发的坐了下来。
墨白有些不爽,这风鹤楼楼主未免有些太傲了。好歹他这年龄摆在这,也不知道尊敬一下老人家,跟他客气两句。
难不成是个哑巴?
这个想法一出,竟生出了试探之意,变着法的跟他搭话:“楼主第一次来我墨家,不知有何事?觉得我墨家如何?”
藏在面具下的眉角微挑,薄唇勾了勾。
此时,正好有丫鬟上来奉茶。丫鬟脸色微变,这男人身上居然有股花香,莫不是……羞红着脸退下去了。
墨君羽不会注意丫鬟的神色,依然泰然自若的端坐在那里。
墨白一脸认真的看着墨君羽,好似在等他的回答。
而旁边的墨林却是急得不行。
家主啊,这里这么多下人你让公子怎么说?
一说不就露馅了。
他真想将这些下人赶出去,可是又不敢坏了规矩。
好在,清风是个机灵的。
他上前一步,抱拳作礼道:“墨家主,可否摈退左右?”
墨白摆了摆手,一众下人恭敬的退了出去。
他狐疑的看着这风鹤楼楼主,心想:“我倒要看看你们搞什么名堂。”
又瞥了一眼,还怵在那的墨林,没好气的说道:“你还怵在这做什么?还不赶紧……”
“父亲。”
话没说完,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身子蓦地顿住,不可思议的转过头,一双眼眸里又惊又喜,又还有些许的小心翼翼和不敢相信,生怕是自己的幻觉。
墨君羽取下面具,露出了他那张美的不真实的俊颜。
墨白激动的跳了起来,高兴的跑到墨君羽面前说:“羽儿,真的是你,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
忙转过身吩咐墨林:“墨林,快去通知夫人。”
又像个老太太似的开始唠叨:“你失踪这几日可把你母亲担心坏了,天天盼着你回来。前几日居然还跑去守城门。”
边说,还边无可赖何的笑着摇了摇头,眼神里尽是宠溺。
墨君羽听了,也是惊讶的掀了一下眼帘,低沉着嗓音说:“母亲,她…”
“没事没事,被我拉回来了。”墨白连忙打断他,“这些事,咱就不要再提了。你母亲知道你回来肯定会很高兴。”
“是孩儿不孝,让父亲母亲担心了。”深邃的眸光微动,染上了一丝自责。
墨白拍了拍墨君羽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傻孩子,说什么了。你受伤父亲母亲不在身边,倒是让你受委屈了。你是我们的儿子,担心你那不是理所应当的。”
这时,墨夫人来了。
她一路风风火火的跑过来,又兴奋又激动,脸上也因此染上了些红晕,气息也有些微揣。
墨君羽连忙站起来迎了上去,“母亲。”
墨夫人一把抱住墨君羽,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宝贝儿子,你终于回来了。”
墨君羽身子微微一僵,他有些不习惯跟人如比亲密的接触,即便是自己的父母。
他有些排斥的想要推开墨夫人,可是还是忍住,抬起的手又放下。
墨白不着痕迹的拉过墨夫人,说道:“夫人,你哭什么。羽儿回来应该高兴。”
真是的,羽儿都是个大男人了,抱来抱去成何体统。也不考虑下他当丈夫的心情。
当然,这话他不敢说出口。
墨夫人嗔了他一眼,欲拉过墨君羽细细的打量,“羽儿,让娘好好看看。”
墨君羽顺势往旁边走了一步,躲过墨夫人伸出手的手,扫了墨白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笑着说:“母亲,我没事了。”
墨夫人摇了摇头,“我不信,受了那么重的伤,哪里这么快好全。你让为娘看看,为娘才放心。”说完,又伸出手。
墨白截过她的手,拉过她往椅子上一按,“夫人,咱坐着说。这羽儿伤的是身上,你要怎么看,难不成让他脱了给你看?”
墨君羽正欲坐回椅子上,听到这话,刚迈出的脚一顿,身子一僵,尴尬的咳了声。
他这父亲说话真是不挑地方。
墨林跟四大护法也是别扭着身子,低下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心里默念:“没听到,没听到。”
墨夫人听了,怒瞪了他一眼,没遮没拦的,平白说些荤话。
墨白:“…”
夫人,我只是一时嘴快,你信不信。
他尴尬的摸摸鼻子,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又尴尬的转移话题,“羽儿,是何人将你的伤治好的?”
墨君羽有些不自然的说:“不知。”
“不知!”墨白跟墨夫人对视一眼,又接着问:“那你这几日一直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