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羽,别,在大门口会被人听了去的。”
他们现在是在营帐内左边的圆桌旁,离帐门处也仅有不到十步的距离,进来的人只要一偏头就能瞧见。
且最让她担忧的是,这个营帐不隔音啦,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就很容易传到外面被人听到。
咳咳,要是传出什么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然,凰久儿说这一句时,虽极力将声调说的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但实际发出的嗓音,细细软糯的娇,又伴有丝丝绵长的喘,格外的让人欲罢不能。
墨君羽倒像似受到了鼓舞,吮的更猛更急了。
凰久儿扭了扭身子,“墨君羽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嗯……”他似从喉咙里闷出一声,低低的,特别性感。
咬了咬她粉唇,接着说:“我们去里面?”
“不行,现在可是白天,外面有很多人。”凰久儿红着耳根子,推了推他。
“那等到晚上再来?”墨君羽的唇徘徊至她耳旁,在那红的格外娇矜的耳垂上轻轻一咬。
凰久儿身子又是一抖,竟不由得自唇间情不自禁的溢出一声蚊子声大小的“嗯”来。
墨君羽又偷尝几口,才慢慢松开她,浅浅笑了笑道:“嗯,久儿是答应了,那我们晚上再继续。”
凰久儿迷茫了好一阵,才将迷失在情欲里的神智收拢了回来。
再暗暗在心里过一遭他刚刚说的话,猛地恍然大悟过来。
晕了,又中了他的阴谋。
凰久儿睁着美目,狠狠将他瞪着。
“久儿你为何这么看着我?难不成,是你不想等到晚上?”墨君羽眨着眼,表现的十分无辜。
凰久儿翻了个白眼。
明明是这么俊美的一张脸,明明这白嫩嫩的皮肤一掐就有个红印子,瞧着脸皮也不厚,怎么就能这么无耻呢?
墨君羽看着她沉默,笑了笑也不言语了。
他其实并没有想过要在这个时候真的做那档子事,毕竟他后背上的伤还没好利索。
清早取早点前,去过千山帐中,换了药,千山随口说了句再换一次药大约就痊愈了。
两人坐了坐,去巡视了一番营地,再回来,时辰接近晌午。
一起用了膳,接下来就是商议军事,毕竟他们是来行军打仗的。
施桓一众人等掐准时辰过来,进了帐得了墨君羽一声命令,各自寻了位置坐下。
而凰久儿跟他则坐在了主位上的两个并排着的位置。
天启山一战,凰久儿以五千兵力,斩杀焜火埋伏的四万兵力,再俘虏了一万兵力。
这一战可谓大获全胜,振奋人心。
往后功名史册上都将会有这一战的丰功伟绩,所有的将士都将留下浓重的一笔。
眼下,他们过来,自然先是眉飞色舞恭维一番,口中连连赞叹这一仗打的好,打的大快人心。
凰久儿谦虚笑了笑,诚恳道:“过奖过奖,这都是大家的功劳。”
完美的计谋策划,将士们的高度契合,再加上天时地利人和,古来征战不都讲究这些个因素。
墨君羽挑眉瞧着身旁的人,薄唇微微翘起。
听到有人夸他的久儿,他与有荣焉。
“公主您谦虚了,我一来可就听那些臭小子们说了,都说公主您巾帼不让须眉,不仅足智多谋,那胆识更是连男儿都望尘莫及。”
施桓再接着道:“而且这次,公主您还救下了几个臭小子,他们都对你感激的很,如果……如果不是,”
说到这里,他停了停,眼神怯怯的挪向墨君羽,飞快瞟了一眼,摸了摸鼻子,犹豫着到底该不该说出后面的话。
墨君羽似笑非笑,“怎么不说了?”
“呃……”施桓心里咯噔一响,虚虚的道:“他们就是想来感谢一下公主。”
凰久儿斟酌着他这话里头的意思。
大概是那几个小子想来表达一下救命之恩,但是碍于他们的皇子,想来又不敢,故此将这事托到了施桓这里。
呃……
没想到在他们眼里,她跟墨君羽的关系已经亲密到了如此地步,看来以后在这方面还是要多注意,不能带出什么不好的影响来。
“施元帅你转告他们,上了战场多杀几个敌人,保护好自己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凰久儿瞧着施桓,严肃道。
施桓听后,更加敬佩,恭恭敬敬一揖,“那我就代那几个臭小子多谢公主的救命之恩。”
墨君羽全程面无表情,静坐在椅子上。
一番客套下来,渐渐进入主题,商讨如何顺利攻下魔都,绞杀焜火。
焜火的二十万兵力,已经折损了五万,还剩下十五万。
双方差距在逐渐拉近,且,他们还埋有一招。
如果成功,局势将反转,朝他们这方靠拢。
只不过,那个地方传送消息不便,现在情况到此如何了,他们其实也是不得而知的。
不过据魔都暗探传过来的消息,魔都内确实是有所动作,兵力有很大的变动。
商讨完,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
这时,天色渐暗,空中灰蒙蒙的。
凰久儿掀起眸华遥望了望,嗯,似乎要下雨了。
带着墨林,快几步回了自己的营帐。
施桓今日说的那番话,虽没半个字提起她跟墨君羽的关系在别人眼中是如何,但却是给凰久儿提了个醒,或许他的本意并不是如此。
凰久儿却是上了心,万不可再这么下去。
现在是在军中,还是避开些距离好。
墨林犹豫了一阵,终于在她进营帐前问了一句,“公主,晚膳摆在哪?”
“以后都摆在这里。”凰久儿头也没回,吩咐一句。
墨来讶异着睁大眼睛。
不多时,果然下起了小雨。
淅淅沥沥的雨雾,朦胧缭绕,映的远处的青山影影绰绰。
竟然是一番美景。
在行军之际,还能静下心来欣赏景色,有这种雅致的,大约也只有凰久儿了吧。
她立在帐外撑着一把油纸伞,一身胜雪白裙,一头墨发如云。
细雨中,美的如画,写意如诗。
不远处,墨君羽望着天地间唯剩的这一道风景,漆黑的眸底一片柔软。
他的步子不停,款款步到他身旁,从玄天叶撑的伞下移到凰久儿伞下。
又因两人身高的差距,凰久儿撑的伞刚好只有他额头的高度,他进去,一直微垂着头,这姿势委实不便。
墨君羽接过她手中的油纸伞,另一只手顺势搂了她,将人往怀里带紧,以免被雨水淋湿了。
“怎么在这里?”他低头碰了碰她额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