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玥鬼鬼祟祟从大厅里出来时还端了一支酒杯,在走廊的尽头从兜里拿出了一个小袋子,里面不知道包裹着什么东西,一股脑儿的全倒进了酒杯里,和里面金色的香槟融到了一起。
她不知道薛迟就在她身后不远处,把这一幕看了个清楚。
花子玥总算察觉到了身后有人,转头看到薛迟拿着手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边,她还是心虚急急忙忙端着酒杯离开。
没想到她离开后,花子柒就从另外一扇门出来了,径直往洗手间走去。
“等下,花小姐。”薛迟拦住了她。
花子柒还是认得刚才一直盯着她看的这位,退后半步有一点戒备。
“我只是来提醒你的。”薛迟有一双看谁都深情的桃花,只要他肯他就可以变得无比真诚,令人信服。
“你说。”花子柒也不例外的被他的眼神说服。
“你的好妹妹似乎在酒里添了点料,当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料。”
想也知道是些安眠药能让花子柒安分地东西,花子玥不就是想把她送到谢弘文面前,让他今晚成事吗?
“多谢提醒。”
“不用客气。”薛大少可不是什么无私奉献的英雄,当然要酬劳的,可这得日后再说。
花子柒再次出现在大厅,花子玥就迎了上来:“姐,生日快乐。”
“谢谢。”
花子柒见花子玥手里拿着的两杯香槟,没着急去接。
刚才她已想过,反正花子玥和谢弘文最后狼狈为奸,情深似海,倒不如由我花子柒来成全了你们。
她靠近她的耳朵,悄声对她说:“子玥,你裙子拉链开了一点。”
“啊?”子玥慌张地侧头想去看,可是那不是她扭转身体就能看到的地方,她想用手去遮挡手上却被两个杯子占用着。
“来,我们去旁边,我帮你拉上。”她亲昵地揽过她的肩膀,把她带到一边。
花子玥把两个杯子放在桌子上,转过身去,她眼疾手快把两个杯子换了个位置,才做样子把她的拉链动了动。
“好了吗?”
“好了。”花子柒率先拿起原本属于子玥的杯子,一饮而尽,她笑着说:“谢谢妹妹。”
虽然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花子柒还是喝下了这杯酒。花子玥禁不住泄露出一丝得逞的笑,紧跟着,她也喝下了那杯香槟。
果然那杯香槟加了料,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找来的药,居然这么快就见效了,花子玥脚下虚浮眼看着就要倒下来,花子柒接了下来。
“妹妹你喝多了。”花子柒搀着她离开,在走廊上她从花子玥的兜里掏出一张房卡来,便按照房号找了去。
花子柒只感觉把体重全依靠在她身上的妹妹身体越发滚烫,她咒骂一声,她起初以为只是安眠药之类的药物,她们竟然不知羞耻搞到这种药。
花子玥被她毫不留情的甩到了床上,要让谢弘文以为花子玥是她花子柒,关灯换衣服是个好方法。
花子柒很是果断,当即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正打算与花子玥的衣服做个调换,门却突然开了,花子柒刚才扶着花子玥却忘记了回头把门带上。
“哟,美景啊。”出现在门口的薛迟,一双桃花眼微眯着,藏着全是笑。
“是你。”刚才这薛迟给她提了一个醒,现在又跟了上来,不知道是什么目的,至少目前看来和她的目的不冲突:“还有什么事?”
“好奇心作祟而已。”
花子柒沉默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不过重生之后,她志在复仇,又怎会惧怕被个男人看到换衣,只要能让这花子玥和谢弘文付出代价,她不惜一切。
她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既然被他看见,不然物尽其用,不然让他闭嘴。
见这小姑娘居然如此冷静,他刮目相看,对此他充满了兴趣:“需要帮忙吗?”
“帮我把房卡抽出来。”
房卡抽出去半分钟房间所有的灯光都暗了下来,连花子柒给花子玥换衣的身形都隐藏到了夜色里。
花子玥药效发作,在床上扭动着自己燥热的身体,嘴上说着意味不明的话,无非是些让人羞红脸渴求爱抚的话,就算他薛大少见多识广,这场面也挺刺激。
脚步声接近,有人唤着:“子玥?子玥?”
花子柒认出了这个声音,是谢弘文!谢弘文似乎在确认花子玥在不在,正打算推门进来。
他来得太快了,花子柒和这位突然到访的薛迟还没有离开这房间,花子柒瞧了一眼窗口,又瞧了一下床下与衣柜,一时竟不知道究竟藏身在哪里比较好。
“来!”还好薛迟眼疾手快,将她一把拉入衣柜里,紧接着谢弘文便进了这房间里。
似乎被子被掀开了,黑暗中只听到花子玥那些令人血脉喷张的话,黑灯瞎火下,瞧不清楚脸,谢弘文似乎也没有怀疑这就是花子柒。
其实他谢弘文两姐妹谁都不爱,他只爱他自己,爱花家的钱财。为此,他可以在花子柒的面前深情,曾经自卑的花子柒以为这是上天的赏赐,异常珍惜。
只听见谢弘文喃喃自语:“都是为了日后,委屈我自己了,反正这花子柒再丑关了灯也一样。”
谢弘文没有出席今日的宴会,她也不知道今日的花子柒样貌大变已经不再是那个黑丑的姑娘。他竟是从一开始就如此嫌弃的吗?花子柒愤恨着,最后他不再隐藏自己的嫌弃,对花子柒总是不耐烦的样子,甚至毫不犹豫地夺去了她的生命。
花子柒现在哪里还有对他的迷恋,她攥紧手掌指甲都要陷进皮肉里,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她必让谢弘文也还她一条命。
那边谢弘文已经开始了,床铺摆动地声音交杂着两个人沉重的呼吸声,那吃了药的花子玥叫得异常大声,lang语层出,到情动时那谢弘文也污言秽语不断。
这两个人在她出国的三年,也是这样在花家为所欲为的吗?花子柒没觉此刻有多少羞耻,只觉得一阵阵来自心底的恶心。
花子柒的恨意仿佛透出体外,让旁边的人都感受到了,可回应她的是旁边憋不住的一声轻笑。
原来短短时间谢弘文已经结束了,薛迟这是在嘲讽。
黑暗中,花子柒只能往那个房间张望了一下,只能看见一双异常明亮的眼睛,猫儿一样。
进到这衣柜里薛迟也算绅士,他把最大的空间留给她,尽量不与她身体接触,不顾自己个头高大蜷缩到了角落里。
狭小的空间里,薛迟能闻到花子柒身上的香水味,是配合她今天装扮得玫瑰香,娇艳浓烈但不刺鼻。他和一个女人躲在这衣柜,闻着女人身上的香水,里听着外面活色生香,薛迟有些按捺不住,可今日他薛大少却当上了大圣人,别说和女人做些什么,他正努力保持着安全距离呢。
外面已经没了声音,薛迟犹豫着不知道是否可以出去了,然后他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袖子被轻轻拽住了。
沉寂许久的谢弘文开始窸窸窣窣地穿衣服,再次发出声音:“还是处女,不算亏。”
令人作呕,想到被如此轻贱对待的人在谢弘文脑中其实是花子柒,她就无比憎恶,连让花子玥恶有恶报的快意都丧失无踪。
薛迟觉得自己袖子一沉,他下意识反手就握住了那双手,两个人都愣了。
谢弘文不急不慢地离开房间,薛迟打开衣柜门,牵着花子柒的走了出来,这时他才想出放手。
但容不得他们犹豫,两个人十分有默契的来到门口,观察了一下。
谢弘文正在走廊尽头背对着这边抽烟,拿着电话似乎要联系谁,薛迟见机行事,再次牵上花子柒转身就到了电梯间,这次牵手的动作那么流畅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