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她点了点头,动作有些大。冰凉的刀尖划过了她的脖子,有寒战出现。
“呵,花子柒你竟然还会害怕吗?”姜竺河准确的捕捉到了刚刚花子柒的小动作。
上一世的时候,被谢弘文和花子玥的折磨的场面历历在目。她们也曾经用钝了之后的刀片,在她的肌肤里滑动。刚刚下意识的就打了一个寒战。
“有什么可怕的,不过就是一条命。反正我已经活过了两世了,现在对这些也不在乎了。”
最后的一句话,她说的小声,只能姜竺河和她自己能够听见。
“两世?”
姜竺河重复了一遍她的话,“你活了两回?”
她点了点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摇了摇头,“你怎么可能活了两世,没有人能够做到这样的。”
从姜竺河嘴里说出来的话,该不该信。每个人自然都会有自己的判断,但是关于这样的重生一世,就算是他对天发誓告诉整个云城的人说她是重生的人,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
“姜竺河,不然你以为我是如何知道那么多未来的事情呢?”
在和姜竺河一起做楚雩风的手下的时候,花子柒不止一次的告诉了楚雩风正确的方向。让他少走了许多的弯路,因此楚雩风对花子柒看的格外重要。如果她不能为他所用。他就会着手杀了她。这也是他曾經想要放火烧了她一样。
“你,你你不是人?”
他有些结结巴巴的开口,上上下下的打量这花子柒的容貌。
“我当然不是人了,不然怎么可能活两世啊?”
她拧起唇角,一双凤眼此刻溢满恐怖之色。渗入姜竺河的眼底,精神错乱的神经瞬间让他的心弦崩断。
“啊,你是鬼?”
他握着匕首的刀有些微微的颤抖,花子柒更加深了自己的笑容,露出来一口白牙。但是在姜竺河的眼里,这就是沾满鲜血的獠牙。
花子柒曾经看过关于姜竺河吸食的药物的副作用,就是让人看到的事物都是自己臆想。甚至还会比臆想的更加的恐怖。
现在的姜竺河就在她的引导之下,越来越陷入恐惧的泥潭。
“花子柒,原来你真的不是人。你不是……”
趁着姜竺河精神错乱的时候,花子柒伸手就要捉住他的胳膊。手指指尖刚刚碰到匕首的把手而已,却被姜竺河给抓住了手腕。
“呵呵呵,花子柒你以为你真的我会被你给骗了吗?”
他突然露出来一派自得的笑容,继而握着她纤细的胳膊。
“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吗?呵呵呵,还重生两世,想要把我给吓唬到。真是天真的无可救药。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了,今天我就会让你陪我一起走向地狱。”
花子柒心下一沉,刚刚的姜竺河竟然都是装出来的。故意的骗她,然后彻底的降伏她。
果然,姜竺河还是曾經一样的奸诈阴险。
可是她不知道,这一次的失败,造成了接下来日子里的不得已。所有的主动权都被别人接手。
勒紧了花子柒的脖子,他成功的带着花子柒来到了他在外边的车里。强行的把他给塞进副驾驶里边,对着身后的保镖开了两枪。
“你们最好都悠着点,别让你们不长眼的子弹把你们一直守着的大小姐给打死了。”
说完,一踩油门,他们就离开了花子柒的别墅。
“花子柒,你想和我一起死吗?我们两个人一起来到地狱,一起遭受阎王的审判?”
他腾出来一只手握住花子柒的下巴,一脸的阴险的笑。姜竺河长的只能说是中等偏上,稍微的打扮一下自然是能够吸引诸多少女的目光。不过,此刻的他,没有了精心的保养,也没有精致的服装。现在的姜竺河就是落魄的普通人,现在的一张脸让花子柒看的反胃。
“就算是下地狱也是你自己下地狱,而不是我。”
她眯着双眼,嘲讽的开口。
“不会的,你这种人。就应该和我一起下地狱,不管你今天怎么挣扎,都免不了和我一起沉入海底了。哈哈哈哈……”
他狂肆的大笑,脚底下的油门也踩的越来越狠。有强烈的的风从她的面前夺走她的呼吸,然后又夺走了她的自制力。
疯狂的姜竺河开着跑车,目标明确的朝着南湾的海边,等待着腾空的那一刻,然后把整个世界都遗忘在耳后。
呼啸的风从耳边,眼角、下巴、脖子还有整个身子略过。最后的一个画面,她的脑海里是薛迟曾經低头和她平视的时候,轻轻的喊她“子柒”的语气。
温柔……温暖……
“砰”
有什么声音在耳边爆裂,她还没有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体就感觉在整个车子里边滚动,滚动……
整个人都滚了一圈,随后又是“碰碰”的两声,她知道,那是枪声。估计是楚雩风的人赶了过来吧。想要把人彻底的赶尽杀绝,呵,这一世就这样轻易地死了。她还会不会有下一世?
如果还有下一世,她还想遇见他。她轻轻的对自己说着。
随后,意识越来越模糊,一直到她再也睁不开眼,更听不到感受不到四周的各种动作。
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轻飘飘的,是她来到了天堂了吗?为什么她醒不过来,为什么有人束缚着她?蹬了蹬腿,她还是睁不开眼。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她死了吗?还是她又活了过来!
脑海里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强烈的阳光从外边的窗户投射过来。让她不得不又一次的闭上眼睛,停顿了几秒钟。
她又一次的睁开眼睛,她伸出自己的手。上边有她熟悉的银手镯,还有水晶手链。身体……没有任何的伤痕,还有她的脸。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也就是说,她还活着?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生疼生疼的感觉。
抬眼,她看向四周。整个房子都是白色的,鼻息之间隐隐有消毒水的味道。只有床头的一支粉色的玫瑰可以算得上是这个房间的点缀之物。
“咚咚咚”正在她犹豫的时候,有人敲响了她的门口。
“请问我们可以进来吗?”
恭恭敬敬的声音,还带着一些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