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生气了,一脚踹在了石狮子上,大骂道:“讲的是人话吗?让我们等死?你算什么守村圣兽,我看你就是个祸害精。”
随后二狗还骂天骂地,那样子像足了泼妇骂街,叫我听不下去了,赶紧阻止了他:“差不多就行了,你就是骂到明年,也解决不了事,去叫人吧,把它抬下来。”
二狗也骂的差不多了,那嗓子干燥的不行,借着我的话刚好停了下来,然后把昨天的人都叫来了。
昨晚的绳子我们没有卸下来,穿上木桩之后所有人都使出了劲。
这次那石狮子立马起来了,让所有人都是一阵的惊喜,二狗喊了起来:“这家伙真是属黄瓜的,不骂它两句它就不知道动。”
我白了二狗一眼,说:“昨晚它是被煞气吸住了,现在不过是煞气散了而已,大家用点力把它弄下去。”
“好嘞,你说啥就是啥,只要能救村子,那就是好事。”二狗讲完就开始喊号子了。
随着二狗的号子,石狮子被一点点的抬了下去,可就在我们即将安稳的把它放到地面的时候,那粗壮的木桩突然断裂了,然后石狮子朝左侧倒了下去。
“快闪开!”我大吼一声拉开了旁边的人,大家都闪到了一边,险之又险的避了过去。
二狗心有余悸,他说:“差一点,差一点就砸到人了,这木桩也忒不结实了。”
这么粗壮的木桩还是洋槐树的躯干,照理来说就是一吨都能承受,不该败在一千多斤的石狮子上,这里头肯定有什么邪乎事。
我绕到了石狮子的底部,那底部光滑无比,然后我看到了四个大字:“泰山压顶。”
其他人跟着我看了过去,二狗惊呼了起来:“我靠,这底下也有字啊,还磨损的差不多了,难不成这字是当初雕刻的时候弄上去的?”
谁也不知道石狮子的下面有字,因为这石狮子立在村尾的时候,我们村都不知道有没有出现呢。
所有人都议论了起来,把石狮子身上的字全都联系在了一起,不过怎么都跟泰山压顶联系不到一块去。
二狗挠了挠头,说:“难道这石狮子想让我们把它送到泰山去?”
我没有回答他,手摸在了那四个字上,然后边点边说:“泰山压顶八方不动,意思是镇宅。”
“这石狮子是在村尾,还是村里的圣兽,那么就是镇村了。”
“石狮子镇村能保村子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这应该是我们村从没有出过祸端的原因。”
二狗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说:“诶!有点说法,十几年前淮河不是发了大水吗?基本上能淹的都淹了,可是俺们村偏偏躲过了一劫,那水从两边绕了过去,就是没有冲进来。”
“起初大家都以为是你爹做的法,没想到竟然是这石狮子的缘故。”
跟二狗说的一样,那场大水淹死了不少人,房屋都被埋了一半,可是我们村安然无恙,甚至连村头的一根草都没淹没。
这叫我对石狮子多了几分敬意,我说:“希望这次你也能帮我们躲过一劫。”
众人再次拿来了一根木桩,比上一根要粗很多,把石狮子翻了过来,然后我看起了我家。
这老宅子是我爷爷建的,跟大部分农村的房子一样,堂屋在中间,两边是卧室,也就是东西屋,那院子在后面,也是我们常说的后院。
整体看来非常的普通,那这样的房子是怎么镇得住绝地的?
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地基下埋了活物,那活物扛住了房子,让房子成为了一种困法,将绝地困住了。
但这种可能性非常小,因为活物不是小猫小狗,必须要是人,还要是有灵性的人,最好是学道之人。
我爷爷不会做这种事,所以这种办法基本上可以忽略。
另外一种就是房梁悬剑,在房梁的最顶端,最尖部位,悬一把古剑,这古剑要开光,但不能开锋。
因为开锋之后,剑必须见血,而见血它就停不下来了,屋子里的人会全都死光。
未开锋的剑则与之完全相反,还有就是那剑的正下方,也就是房梁的中间有一面八卦镜,背对剑锋,面对房梁,这叫定顶,通过悬剑定顶,能让屋顶牢不可破,镇压绝地。
当然,这种办法没有第一种好用,而且也有时间限制,超过一定年限,古剑生锈,那么这招就不灵了。
想到这我有了一种觉悟,难不成村子里的劫难跟绝地有关?难不成我爷爷布置的悬剑到了时间?
带着这些疑问我进入了屋子,然后用梯子爬上了房梁,果然看到了一把长剑,正好隐藏在一根竖梁的侧面,在下面根本看不到。
那把长剑有四尺五左右,剑身泛光,但两侧没有开锋,整体看上去非常的厚重。
不过让我奇怪的是,这剑身除了灰尘外没有一点生锈的痕迹,宛如才挂上去没多久一般。
带着这种疑惑,我看向了古剑的正下方,那里有一面八卦镜,只是镜面不是朝下,而是正对剑尖。
我恍然大悟,边点头边说:“原来如此,面对房梁叫定顶,面对剑尖叫破煞,你没想镇压绝地,而是想跟它较量,可是这不会引起绝对的反击,冲破这个局吗?”
一旦这个局被冲破,那房屋就会倒塌,但是我家安然无恙,这就证明这个局可行。
我本能的看向了屋外,眼神像是看到了石狮子,我说:“应该是它,它有一半的功劳。”
石狮子立在村尾八方太平,有它在绝地的作用少了一半,在加上我爷爷的这个局,基本上就算成了。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变故突然发生了,那古剑从房梁的顶部掉了下来,笔直的刺向了八卦镜,将它给刺穿了,还钉在了横梁上。
这古剑没有开锋,能够刺进房梁完全是因为它的重量惊人。
我被吓了一跳,眼神赶紧看向了悬剑的地方,发现那原本系着古剑的红绳断裂了,但还有一半挂在那,仿佛在诉说着它的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