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起了眉,说:“这么说你没有亲眼看到她们的尸体被焚化了?”
老板哭丧着脸说:“唉呀,那看个啥啊,我又不是变态,我看人家烧尸体干啥?凑那热闹还不如看看门店,多招揽一些生意来的好。”
肥三问道:“那你昨晚难道没有看到她们上楼?你看到了应该阻止她们才对,为什么要让她们害我兄弟?”
老板是越来越委屈,他说:“我要是看到了早就被吓的魂飞魄散了,估计今早你们就该找人抢救我了。”
看来从他的身上是问不出什么了,不过好在是我们确定了那金兰没有说谎,接下来就要找镇长谈谈了。
我们离开了旅馆,教授带我们去了,让我们意外的是他对这里摸的是相当的熟,那感觉像是这镇上的本地人一般。
马中原忍不住问他来了这多少次,教授说:“也没多少次,但是每次呆的时间有点长,记得最长的一次有一年,还在这跟他们过了个团圆年,拍了部纪录片,当时是为了记录这里的生活,现在想来其实是为了记录自己的回忆,那些美好的回忆。”
教授的样子有些感慨,我们是更感慨,难怪他跟金兰这么熟,原来他早就把这里当成了家,而且凭他的身份在这里肯定是受到了常人没有的优待,教授果然是教授,身份让人羡慕。
在他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镇长的青砖屋,刚刚踏进院门口,那院子里的人就发现了我们,是个女孩,非常的淳朴,还扎了两个马尾辫,跟白童伊比起来就像是两个时代的人。
教授喊了一声:“小曼。”
那女孩看见他立马跑进了屋,不一会儿,一个戴着帽子和老花镜的男人走了出来,一开口就是我们听不懂的话。
但看表情非常的热情,教授的话也变了,让我们是一脸的茫然,根本不知道他们在交谈什么。
马中原小声的说:“这老家伙真能装,明知我们听不懂方言还不改说普通话,分明是没把我们当回事。”
马中原的声音虽然小,但还是被教授听到了,他说:“镇长不懂普通话,说的很生涩,我怕你们更听不懂,不过你们放心,我可以帮你们翻译,想问什么尽管问。”
我点了点头,而镇长把我们领进了屋,坐在了炕上。
那炕虽然硬,但并不凉,甚至还有点温度,看来他们昨晚刚烧过。
教授用当地的方言介绍了我们,镇长一一看过了大家,并且点了点头。
我伸出了手,主动跟他握了握,便说到了正事。
教授翻译给了镇长,还把镇长的话翻译给了我们:“你们说的那三个朝鲜女人确实是我亲手焚化的,不过有点奇怪。”
我赶忙问他:“哪里奇怪?”
镇长皱着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在焚烧的时候他们的尸体就跟泼了汽油一样,烧的很快,不过十分钟就只剩下灰了。”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照理来说,在焚化炉烧十分钟就是铁也化了,尸体肯定不会留下来,毕竟那焚化炉的温度我还是听说过的。
不过镇长接下来的话让我明白了,原来他是用柴火烧的,这可把我们吓了一跳,教授低声说:“这里流行火化,但设备不齐全,所以当地人都是拿柴火烧,一般情况下烧个一天一夜就能达到焚化炉的效果,但他只烧了十分钟这事确实可疑。”
镇长继续说:“后来骨灰就给兰姨了,她能往来两地,也好让她把骨灰送给人家,这叫啥,这应该叫魂归故里吧。”
听镇长那语气有些感慨,但是我的心里却满是疑问,最后更是问了出来,金兰真的把骨灰送回去了?
镇长点了点头说:“应该是送回去了,她离开我们这有半个月,前段时间刚回来,估计就是把骨灰送到地点了。”
看来从他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不过时间还早,我们就在这多呆了一会儿。
大概到中午的时候,镇长想起了什么,然后交代了小曼几句便离开了。
看他火急火燎的样子,我问小曼:“你爹干啥去?”
小曼说起了流利的普通话:“应该是到镇单位盖章,前几天有个人想来我们镇开个养鸡场,这手续刚下来,那人却不见了踪影,估摸着应该是今天那人来了吧。”
我点了点头没有在多问什么,而白童伊跟小曼聊了起来,两个人一见如故,白童伊还把自己的发绳给了小曼,帮她盘起了头。
别说,小曼虽然穿着淳朴,但稍微改变一下,那样子还是挺漂亮的,让我不禁感慨了起来:“果然一方水土一方人,同龄人在不同的地方这样子会有天壤之别。”
马中原小声的说:“我倒是觉得她挺好的,跟我娘口中的农村媳妇差不多。”
我猛然挑起了眉,小白脸他们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马中原的身上,肥三更是张大了嘴,说:“愣头青,你该不会是春心荡漾了吧?咱们那那么多的美女你都没看上,今个咋看上了个村姑?”
马中原的脸当场红了,嘴里还骂了起来:“去你蛋的,你他妈的才是村姑,我告诉你娶老婆就得娶这样的,旺夫,还不被人惦记,搁家里头放心。”
这声音不小,被小曼听的真切,她的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脖子,然后说自己去给我们做饭,就跑到了后屋。
小白脸咂起了嘴:“啧啧啧~你看看,你看看,这是调戏人家大姑娘,回头人家的爹回来了准收拾你。”
马中原一挺胸膛,瞪着双眼说:“怕啥?敢说这话我就敢娶,大不了就赔个人。”
我是真没想到马中原会这么胆大,不过我能体会到他的感受,他应该是真的喜欢小曼这种女孩。
而且等到下午的时候,镇长回来之后,马中原真的跟他说起了这事儿,还让教授帮他翻译。
教授那是死活不肯,说人家会发火的,但马中原威胁起了他,说不翻译就要他好看,教授只能照办了。
结果,不出教授所料,那镇长把我们赶走了,还说好心招待我们我们竟然惦记他的闺女,骂我们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