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年男子,也是郑远清的一个兄长,他在病房门口转了一圈,然后被几个私人保镖赶走了。
“该死的,这是谁下的蛊,竟然如此恶毒!”病房里,郑远清愤怒地大吼。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下蛊之人,应该就在这栋别墅里。”林轩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人面蛊虽然难缠,但有个很严重的缺陷,那就是必须通过口鼻进入人体。”
“也就是说,非郑老亲近之人,无法下毒,再结合你那些兄弟姐妹最近的表现,答案不是很明显吗?”
“他们怎么敢!”郑远清的脸色,突然就变得异常难看,大家族里虽然人情淡薄,可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发生弑父这种事情。
“为了赚钱铤而走险的人太多了,更何况这次牵涉到千亿家产的划分。”林轩摇了摇头,随口说道,“言尽于此,这是你们的家事,随你怎么处理,我一个外人管不着。”
“至于这个人面蛊,我得花点时间好好研究研究,不过你放心,我会先想办法困住它。”
“林神医,我爸就拜托你了。”郑远清真诚地说了一句,随后让自己的私人保镖,把他那些兄弟姐妹带了过来。
“老九,你到底想干什么,之前不让我们靠近病房,现在又强行把我们叫过来,是不是把我们当成别墅里的下人了?”郑远雄一脸怒容。
“呵呵,老九现在能耐大了,我们这些兄弟姐妹在他眼里,连门口那个打扫卫生的保姆还不如!”一个中年男子目光闪烁地说道。
说话的时候,他隐晦地往病床上瞟了几眼,发现郑老面色不再苍白,隐隐有了一些生气,他顿时心里一沉,脸上也闪过一丝惊慌之色。
“都给我闭嘴!”郑远清大吼,“你们这群人中间,出了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给爸下蛊,等水落石出了,我一定会让他付出沉重的代价!”
“你们现在给我滚回房间,没有得到允许,任何人都不能离开别墅,也不能和外界联系!”
“什么,有人下蛊?”郑远雄大惊,随即他转过脑袋,神色戒备地望着其他人。
“老大,你别看我,就算爸偏心,我也不可能害他。”那个中年男子连忙解释,但他目光闪烁,隐隐有些心虚。
其他人也立即为自己辩解,大家心里都清楚,如果这个罪名被坐实了,不仅会失去继承财产的权利,搞不好还涉嫌谋杀。
毫无疑问,这种后果是谁都承担不起的,所以他们立即就老实了,生怕郑远清怀疑到自己头上。
“行了,你们都出去。”郑远清不耐烦地摆摆手,把这群人赶出了病房,随后他走到一边打了个电话,准备让警方介入,揪出那个下毒之人。
与此同时,林轩又拿出几根细小的银针,刺入郑老腹部的几处穴道,隐隐将那人面蛊封锁在小腹,不让它汲取其它部位的生机。
人面蛊虽然有一定灵智,能够和它的主人进行沟通,但终究只是个似虫非虫的东西,智商没那么高,只要没有对它的生命造成威胁,它就不会发现异常。
林轩扎完针之后,郑老的腹部就被分割开了,培元丹的药效,不再流向那个区域,人面蛊很快就安静下来,不再胡乱蠕动。
郑远雄一群人出了病房,那个中年男子,顿时就变得焦躁不安起来,他怕林轩救活郑老,不然就真的悲剧了,没抓着狐狸空惹一身骚。
“老东西,你怎么不早点咽气,害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中年男子在心里暗骂。
等回到房间之后,他看门口没人监视,立即敲开旁边一个房间的门,压低声音说道:“七妹,现在麻烦大了,快让那个大师动手,现在就弄死病房里的老东西,我们分了财产马上跑,去奥大利亚快活。”
“郑远清疑心重,说不定已经盯上我们兄妹了,如果再晚几天,我们就得进监狱度过下半生。”
“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现在我们被变相软禁了,如果贸然和那位大师联系,很有可能会露出破绽。”房间里,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说道。
“这个好办,我去把保姆的手机拿来,我就不信,郑远清会监听所有人的电话!”中年男子想了想说道。
“那你快去。”那女人点头同意道。
“好。”中年男子不再犹豫,出了房间之后,偷偷摸摸地跑到一楼储物室,把保姆存放的手机拿走了。
在郑家别墅,佣人和保安,都是不能用手机的,就算带了也必须上交,存放在储物室里,这就给了他可乘之机。
“拿到手了,你动作快点,待会我还要放回去。”中年男子回到二楼房间,把手机递给那个女人。
那女人点了点头,随即拨通一个电话号码,内心紧张地说道:“大师,郑远清从大陆请了个很厉害的衰仔,那个老家伙有可能会醒过来,请您现在就施法,让他早点归西!”
“事成之后,除了答应您的那座神堂,我会额外给您五百万酬劳。”
“提前动手,会让我损失精血。”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阴冷沙哑的声音,“五百万太少了,你必须给我一千万,而且那个老家伙一死,我立即就要拿到钱。”
“你要知道,贸然用蛊术对付无辜的普通人,已经犯了玄学界的规矩,做完这单生意之后,我必须去国外躲一阵子。”
“好,我答应你,只要老家伙现在就死,我们谁都不会暴露。”那个女人咬了咬牙,有些肉疼地说道。
“桀桀,如你所愿。”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接着电话就被挂断了。
距离别墅不远处,一个阴冷的地下室里,光线昏黄暗淡,只亮着一盏古旧的油灯。
暗淡的灯光下,摆着一尊巴掌大下,通体漆黑的佛像。
这佛像看起来极为狰狞,身上长着六只手,三颗头颅,三副带着诡异笑容的面孔,不断散发出一缕缕邪恶的气息,令人毛骨悚然。